在韶小天十分“愧疚”“为难”的情况下,韶小天摸出了最后一袋毒丸,丢到了金家侍卫们的面前,奶声奶气的说:“既然吃都吃了,那就把这最后一袋也吃完了吧,娘亲炼丹不容易,浪费资源可耻。”
金家侍卫的内心十分崩溃:吃毒药还有浪费资源的吗。
这不是要他们死吗?
无一人上前捡起那一袋毒丹。
赢旭眼眸一沉,一股萧冷的气息游转于金家侍卫的周身,至使得他们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你!”这时,赢旭抬起了手指着站在第一排正中间的男子:“这么瘦,多吃点,赏给你了。”
韶正走前,将那侍卫拎出来,一脚踹在他屁股后面,道:“吃!”
后者跪在地上,不敢求饶,不敢嗷,赶紧将地上的那一袋丹药一股脑的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哭。
韶小天满意笑着说:“每月初一十五,我会叫娘亲给你们炼镇毒丹,乖乖听话,长命百岁,哦,对了。”
韶小天抬起了右手,右手手腕处戴着一串手铃,他轻轻转动,手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又一堆丹药摆在了金家侍卫们面前。
看到这堆丹药,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毒!
有毒!
那些可都是堂堂男子汉,可在面对这一堆丹药的时候,他们腿软了,哭了。
这……怕不是又要他们统统吃掉的毒丸。
“放心吧,这都是正常的丹药,你们当中有谁快要破阶,却又迟迟无法提升的,在服用了凝灵丹后,可以在三天之内突破。”说到这,他搓了搓手,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说:“为了让你们这群废物能快速的强大,我真是煞费苦心啊,韶正哥哥,发下去吧。”
金家侍卫们:我能不能不吃!
丹药发到他们手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塞入嘴里。
韶小天眨了眨眼,盯着金家侍卫们,一脸迷茫:“你们怎么不吃?娘亲做的丹药很好吃的?”
赢旭嘴里吐出了霸道的一个字:“吃!”
底下一群人,硬着头皮将丹药塞入嘴里,丹药入口即化,让他们想藏都藏不住。
韶小天仰头望着赢旭,声音糯糯的问道:“爹爹,我也有自己的兵队了,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废物队?”
金家侍卫们:哭!
“会不会太难听?”
“小废物队?”
“为什么要叫废物。”
“他们是废物。”
“那还是废物队好听,就叫废物队。”韶小天双手负背,走到了他们面前,大有领头人的架势道:“废物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金家侍卫拉着一张丧脸,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韶家,谁都不敢多待,就怕那折磨人的小恶魔回过神来又拿他们磨刀。
金家这一仗,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侯爷被扣在了魅王手里,去的金家侍卫“偷偷”叛变了。
等到第二天夜晚,金文昌被送回去的时候,金家的人才知道金文昌被如何的羞辱。
刘氏看到金文昌被人抬回来,满头满脸的屎臭味,一气之下穿上了诰命袍,当晚就杀入了皇宫,跪在御龙大殿外。
“皇上,韶家的人,仗着有魅王傍身,先是打骂我儿金芊芊,后又扣留我夫君整整一天,被送回侯府时,已是不省人事,满身污臭味。”
“我金家先祖与先祖孝帝打天下,鞍前马后,平复战乱的十一年,我先祖名下的八个儿子,只剩一个,险些绝后。”
“孝帝上位,先祖与白虎神兽在渤海一战而死,第二年,金家第二代战神出世,他三岁学武,八岁上战场,留下一女儿后,战死,庄帝登基,金家第一位女家主,亲自披风上阵杀敌。”
“我金家先祖曾在孝帝面前立誓,若无功便不受爵封,金家靠的是杀出来的爵位,不敢徒扣着这份尊贵在家闲罢,臣妇只求,看在金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为我们侯爷做主。”
刘氏双手捧着血书,含泪念下了祖祖辈辈的战功。
金家有一本史册,记载着金家每一位家主的过往。
这对于金家后代而言,那本史册是他们金家的荣耀。
如今金家的荣耀被人踩在了脚底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御龙大殿的门紧闭。
刘氏将史册每一位家主的战功,一字一句的念给新皇听。
她就是要逼迫新皇给他们金家一个交待。
李公公匆匆走入内殿,来到了萧祈麟的面前,恭敬的说:“皇上,金家党的老臣,已陆续入宫,求皇上给金侯做主。”
萧祈麟伏在案前,批阅奏章。
听到李公公这话,他冷笑了一声:“小李子,你觉得,朕现在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好。”
李公公脸色微变,赶紧跪在地上,伏低身子说:“奴才……不敢说。”
“说,朕想听。”
李公公抬头,说道:“听说此事魅王牵扯在内,金侯也是被魅王扣下的,金侯夫人不敢拿魅王如何,便拿韶府的人出气,实则,是想让皇上你出面去魅王那给金侯讨一个公道,皇上,这时候……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让朕做个缩头乌龟?”萧祈麟不但不怒,反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笔,身子往后靠了靠。
李公公赶紧又伏低身子,说:“并非是让皇上做个缩头乌龟,刘氏让皇上为金侯做主,魅王殿下可是天启国的救星,大功臣,挽救了国防线,抓了穷兽,日后用得着魅王殿下的地方多着了,是如今的金家比不得的,让皇上找魅王算账,这不是把皇上当枪使去得罪魅王殿下吗,皇上,这事起因据说是从金二小姐开始,再由金家白虎神兽现世,是金侯上门找玉小姐惹来的事,按奴才的意思,要不……皇上叫压得住的人来解决。”
“比如?”
“魅王殿下,或者……玉小姐。”在李公公看来,玉韶君超凶!
“你今夜的话有点多。”萧祈麟重新提起笔,眉头蹙起,道:“怎能让一个女子去面对外面的泼妇。”
脑海里浮现了玉韶君的身影,萧祈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既然求上门了,那朕总要做点什么。”萧祈麟站起身,将文案丢给了李公公:“送到魅王府和韶家。”
“是!”
李公公退下。
萧祈麟起身,推开了大殿的门走了出去。
门外有二十多名重臣跪着。
刘氏看到他出来,手上的血书抬的更高,哭着高呼:“皇上,你定要为臣妇做主啊。”
“韶家的人行事过分,仗着有皇上的宠护,竟不将人放在眼里,把侯爷当狗一般溜,让他上街……上街……”说到这,刘氏就说不下去了,啃狗屎这三个字,实在是叫人不忍直视。
“侯爷被抬回时,满身污臭,臣妇入宫时,一直未醒,而我儿金芊芊此刻还卧病在榻,时常半夜痛醒,辗转难眠,要不就被恶梦惊醒。”
“不知韶家的人与我忠义侯府有何冤仇,要这般害我金家的人!”
刘氏说完,双手掌在地面,头贴到了尘埃里。
身后一群臣子,纷纷责骂韶家的人放纵玉韶君,管教无束,求萧祈麟给出一个公道,要他为金家的人做主。
萧祈麟脾气向来好,面对这些人的逼迫,他不失半分的仪态。
他淡淡的扫过这些臣子,说道:“金侯夫人的话,朕已经听明了,韶府近日做恶多端,持宠生娇,伤了金侯府的人,这事朕会做主,但朕也不能听你片面之词,朕已叫人出宫传唤玉小姐入宫,如若是对方过错,朕不会看着金侯受委屈。”
说完,他侧头,对身后的宫人说:“将金侯夫人请入偏殿休息,诸位大人则到尚书殿等候。”
刘氏心里压着一口气,对萧祈麟这话不满,可却又挑不出任何刺,便也不敢再闹。
等就等。
等玉韶君出现,她定让她好看的。
新皇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那她就拿着金家史册,到皇城斩风台念给老百姓听听,让老百姓看看当今皇上是如何袒护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拿定了主意后,刘氏被宫女扶起身,去了偏殿。
可这一等,便等到了早朝的时辰,也未见玉韶君和魅王。
刘氏就干耗在了偏殿。
到了第二天一早。
君窈窕拿着宫里送出来的贴子,走入房内:“大小姐,皇上昨夜派宫人出来送了召书,召你入宫。”
玉韶君睡眼惺忪的坐在床边,双手抓着柔软的蚕丝被子,语气慵懒的问:“皇上又发生了何事?”
“李公公说,是金侯夫人昨儿三更半夜入宫,跪在御龙大殿要皇上替她做主。”
“谁?”她眼皮子一沉,又似要睡下去,突然挑了一下眉,轻吐出了一个字。
“是这样的……”君窈窕将金侯被魅王压去吃狗屎的事情,给玉韶君讲了一遍。
玉韶君听了之后,睡意全无,趴在了被子上“咯咯”大笑:“吃狗屎,真的?”
“千真万确。”
“所以,金侯夫人不敢找魅王算账,便将这笔账算到了本小姐头上?”
“是!”
玉韶君眼眸一沉,语气森然:“嗯,既然金侯府的人等不及了,那就不必等三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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