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不易,就算出身王侯之家,也有见不得人的苦处。
“但凡大才,总要吃些苦的,将星,你说可是?”留王孙道:“你也是运气不好,偏偏投于庶子身上,一区区庶子,却偏偏有大才,他们能容你才怪!”
不过遇到我,也算是你福大命大。此朝国运命不该绝。
帝星啊,太子……留王孙突然十分期待想要见到太子了。
如果,星象没有骗他,太子定将是一个最大的逆袭之人。
苟日新见公孙博衍抖着腿,脚搭在凳子上,一副没命似的啃着鸡腿的饿狼相,嘴角抽了抽,道:“你究竟是不是个儒生,怎么能如此的不知礼数,没有节操?!”
“节操是啥,能当饭吃吗?!”公孙博衍笑眯眯的,毫无压力的道:“话说,你们伙食不错啊,你先生莫非很会骗钱?!”
苟日新瞪他一眼,道:“我师父是有本事的人,总不像你这样吃白食。”
“吃白食也总比骗人强,一见他精的跟泥鳅似的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公孙博衍见他脸都绿了,笑着道:“不过却收了个严肃的乖徒弟啊,哈哈哈……”
苟日新呼着气,他怕自己想拍死他,干脆不再理会他,气呼呼的跑出了厨房。
“小样,气性倒大……”公孙博衍一笑,啃着鸡腿,敛下眸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是儒生,他心中有抱负,然而来到京城,他对自己的前途是一片茫然的。也不知这番奇遇,可真会有什么际遇。
然而,深宫阙中,东宫太子,岂是那么能好见的?!况且,只闻太子一直在东宫读书,不闻朝事,也不知,可真有雄心壮志,而且,那许太傅可是太子的太傅,亲如父子……这世间之事,哪有那般容易?!
留王孙照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时,穆骏琛终于醒了。一见一个陌生面孔在眼前,满脸的防备,眼神厉狠如刀,手微一用力,那床榻就裂开了,留王孙一见就卧糟一声,道:“别别别,你可悠着点吧,这榻可禁不得你这样捏,我的天,对救命恩人,这么暴力,可不好?!”
留王孙一脸心疼,摸着床榻道:“这可是红木啊……”
穆骏琛见他毫无恶意,心中便是一松,声音有点暗哑,道:“是你救了我?!”
“是公孙博衍救了你……我不过是将你搬了回来,给你施针驱毒罢了,你的毒还未完全拔干净,不要动怒,也不要用力,会反噬的……”留王孙道。
“……多谢。”穆骏琛这才松懈了下来,随即闭上了眼睛。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为何会半夜跌落河中?!”留王孙明显的感觉到他一听这话,浑身的刺仿佛都竖了起来,然而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只有未平下来的胸腔要剧烈的起伏着,压抑着愤怒和不甘。
“你身上还有鞭伤!”留王孙道:“算了,你不说也罢,你安心在此养伤,外面的事,不用担心。就算有人想要暗查你是生是死,我也会帮你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