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锵笑嘻嘻的应了,这才拉着太子的袖子离开了显德殿。
宣帝笑了笑,道:“这两孩子关系好,朕就放心了……”
“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份亲昵,旁人离间不了……”李恩公笑着道:“太子殿下果真给贵妃送了五彩华服?!贵妃前来意味不明,莫非是来告状的……”
“观她神色,怕是还不知此事,她根本没看太子送的贺礼。她来,只怕是想试探朕的心意……”宣帝似笑非笑的道:“这个太子啊……”
言语中多有宠溺,却维护的笑着道:“坑人,也如此的腹黑,只怕许贵妃被她这两招一气,一会儿又要来告状了。”
“许贵妃终究还年轻气盛,怕是沉不住气呢,到底不及她父不动声色……”李恩公笑着道。
傅玉锵出来了,走到僻静之处,才道:“刚刚贵妃脸色不愉,为何听见说五彩衣服脸色就变了?!”
赵夙玉笑着道:“那五彩衣服,是用孔雀翎制成,以翠玉点缀,可以说,世间唯一无二,没有任何衣物可以与之媲美,只应天上有……”
傅玉锵噗哧一声笑出来,眼眸晶亮,道:“明明你说的都是好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你是想送她上天还是怎样?!”
“特意为她所制,送与她最为合适……”赵夙玉笑着道:“你整天在外面晃荡,也未与傅府学过这些吗?!”
她弹了弹她的额间,见傅玉锵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不禁一笑,道:“本朝以单色,纯色为尊,你看那马棚里的马儿,白马,黑马,红马,一般都是好马,连马儿都以纯色为尊贵,那些杂毛的马儿,鸡儿,雀儿,皆五彩,虽五颜六色,可是终非……”
“噗哈哈……”傅玉锵笑的狂放,道:“太子,太子,你真是……”
“孤只是想告诉她,时刻谨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位尊贵妃,也不过是只五彩杂毛孔雀,就算生下皇子,却也永远越不过去那道高贵与低贱,血脉的坎!”赵夙玉没有愤意,却说的理所当然,风清淡雅。
“太子,你真是,真是好太子啊……”傅玉锵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道:“我要是贵妃,我都要气炸了,瞧她脸色,多内伤啊,皇姑父也是,竟然装作不知道……”
赵夙玉牵了她的手笑着道:“走,我们骑马出宫。”
“去哪儿?!”傅玉锵笑的停不下来。
“傅府,”赵夙玉笑着道:“别笑了,没听过有人能笑死自己吗?!”
傅玉锵还是笑的停不下来,道:“长见识了,怪不得,陛下与太子的朝服,就连衣物都是素色,原来还有这一层讲究,本朝原来以素色,纯色为尊呢,太子,你真是用刀于无形,佩服佩服,以后我也要向你学习,噗哈哈哈,杂毛鸡……”
赵夙玉见她笑点如此之低,颇为无奈,挑了两匹马就与她慢悠悠的出宫了。
而此时荣华宫中的许贵妃已经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