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妃冷冷的看着他,道:“陛下不会答应的。”
“为何?!”许广志焦急的道。
“将傅家爱女嫁与许家,他疯了才会答应!”许贵妃冷冷道:“亏你能算计得出来,就不怕太子恨你吗?!”
“恨不要紧,我早深知,我无法正常的拥有太子……”许广志的眸中带着一抹疯狂,道:“我却不能容忍其它人在我之前拥有他!任何人都不成!”
许贵妃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道:“玉锵郡主如此像太子,哥哥不光是因为嫉妒吧,自知得不到,所以娶了一个替身,好排解一番思念之情?!折磨了太子,你就开心了?!他只会恨你。”
“妹妹不肯帮我?!”许广志没有否认。
“也好,生米成了熟饭,陛下不得不答应,想要成事,也不一定非要陛下赐婚,我自有我的手段!”许广志喃喃自语,显然嫉妒这种情绪已经将他整颗心侵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
许广志做太子伴读多年,却装的极好,温文尔雅,从未在人前透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疯狂。
许贵妃冷冷一笑,他们许家三人,各怀心思。这样的团体,如何能成事,父亲对她只有利用,将她当成傻瓜,从不曾听她好好说话,听听她的委屈。
而这个哥哥呢,一心只惦记着太子。
宣帝看似与太子不和,其实到最关键之时,哪一次不是护着的,不管是明着的还是暗着的。
宣帝真的是昏君吗,呵,这一点,许贵妃疑心,却懒得提醒她的父亲了。
这一次,倒叫许贵妃冷静下来,看清楚了很多事情。看清了很多的自以为是。很多不可靠的所谓依赖。
纵然是死,她也要赌一赌,为自己,为她腹中的胎儿。
此时兄妹二人都低着头,眼中都各藏心思,掩着他们所有的野心。
有一种距离,纵然近在咫尺,却远在千里。
遥遥深宫,如同寒潭,每一个浸在其中的人,内心都暗藏着他们的仇恨。
纵然煎熬,可浸在其中的人,早已经在权力的倾压与诱惑下再也没办法离开了。深宫,朝堂如同融炉,唯胜者为王。
赵夙玉与傅玉锵到达傅府前的时候,傅侯已经紧张的早在等着了,一见马过来,忙带着奴仆迎了过来,道:“太子殿下?!”
一面又不赞同的斥道:“玉锵,简直胡闹,怎么能拐带太子殿下出宫,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太子殿下金玉之身,你,你啊……?!”
“外祖,不要怪玉锵,是孤坚持要出宫的,”赵夙玉道:“外祖老了很多,竟是好久未曾见过了,所以才来见一见?!”
傅侯哑了声,一听她叫外祖,立时红了眼睛,喃喃道:“……殿下要见臣,宣臣进宫也是一样的,何必出宫犯险,连侍卫也不带,万一……”
“外祖!”赵夙玉道:“外孙想您了!”
傅侯看着英气逼人的太子,以及眼中的濡沫真情,顿时什么也说不下去了,悲喜交替,从心中涌来,竟是哽咽着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