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夙玉知道她心软,笑着道:“你想放就放,随你喜欢。人生在世,总要有随心所欲的人,哪怕看着它飞着,也是高兴的……”
这一世,她注定是困于权势争斗之中的人了,至少要看着她的妹妹自由自在,不染凡尘。
这也许是她手上所剩的唯一的美好了。
她一定会守护好。
沐公公来了,笑着道:“殿下,殿下叫奴才打听的,奴才打听到了,旁的倒没什么新鲜的,就是最近仙鹤楼出了一折新戏,戏名有点奇特,叫父慈子孝。原本这也没什么特别,但是最近倒是有颇多争议的,其它的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傅玉锵道:“太子在打听什么?!戏?!太子怎么会对戏有兴趣?!戏有什么好听的?!咿咿呀呀半天也不知道在唱什么?!”她一个没有先入为主,没有在这里受过真正初始熏陶的人是没有这个基础能欣赏得来的。
“不是打听戏,”沐公公笑着道:“是殿下叫奴才打听打听这几天可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这戏倒是争议很大。”
傅玉锵来了兴致,道:“什么争议?!”
“父慈子孝,说的正是父子的故事,然而,奇怪就奇怪在于,它与一般的套路不一样……”沐公公道:“一开始那父亲是帮着继室总是欺负先头元配的嫡子的,百姓看的义愤填膺,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误会,奴才也是听人说了几句,却不知真正的细节!”
傅玉锵粗神经,并没有听出来什么,所以并不知赵夙玉心中微微震动。她眼睛很亮,知道定是此了。是有备而来,而且是专门为她所备的大戏。
等到了。
赵夙玉笑了,道:“走,带你去看戏!出去逛逛。”
傅玉锵赶紧跟上,沐公公得知她要出府,便忙安排侍卫跟着。虽然轻车简从,却还是有不少人,一路去了仙鹤楼。
仙鹤楼并非是酒楼,而是一座梨园,因为新戏争议颇大,加上后面几辙还未出,所以人很多,有不少人已慕名而来。
赵夙玉带着傅玉锵上了二楼,进了一格子包厢,傅玉锵道:“人真多,很是热闹。”
赵夙玉粗粗在楼下众人中一扫,不动声色。
太子的消息,是飞快的传到许广志的耳中的,他听完消息,脸色已是阴沉下来,更加心情不好,阴晴不定。
太子在傅府住了三天,天天与傅玉锵执手相伴,红袖添香?!
可笑……
不过终于肯出府了,不然他还真不好登上府去拜访试探,许府与傅府本就是敌对,几乎是没有交集的。
“来人!”许广志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道:“去请彭翾飞与董峻茂来,就说我请他们听戏去,若是问起来,只说太傅现在顾不上检查他们抄的书,只管放心出来……”
下人应诺去了。
这两人也同样是太子伴读,只是早被许广志的手段收服的服服贴贴了,彭家与董家也是以许家马首是瞻的,所以对太子并没有多少同窗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