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自教导,太子殿下一定会坐稳江山的。”李恩公劝道。
宣帝依旧心有余悸,捂着心口歪了下来,却是毫无睡意了,只是略躺了躺。李恩公心中难受,陛下这般忍着屈,心中抑郁,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京中小院中,留王孙慢悠悠的道:“公孙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失忆了,”公孙博衍一僵,假装自己不记得打赌的事。
“有信不守诺,是贼子啊,公孙兄?!”留王孙眸光精锐的道:“不是你假装不存在,就不存在的,事实上,是我打赌赢了。”
公孙博衍瞪着他,似乎在观察他这个人到底有哪里神奇,能得太子如此看重。
“我也不难为你非要拜我为师,你敬我一杯师父茶,叫我一声师父,以后就当没这件事,可行?!”留王孙笑着道:“当一天的师父也就罢了,如何?!”
公孙博衍似乎在天人交战。
苟日新见他如此纠结,婆妈的很,便道:“师父能认你为徒,你有多幸运你知道吗?!”
公孙博衍似乎不甘不愿,但也不乐意真的失信于人,原本他打算假装忘了这件事,最好留王孙也记不起来,谁知道他的记性这般的好,提都提了,事到临头,也不好再反驳。
顿了顿,只好递过去了一杯茶,道:“师父在上,请饮此杯!”
“乖!”留王孙带着得意的笑,忍俊不禁,接了过来喝下了,笑着道:“我只做你一天的师父,到明天,我们都忘了此事,提也休提!”
公孙博衍道:“……真是没想到。”他接连叹气。
苟日新不理会他。公孙博衍道:“原来以为进了京,能拜一大儒为师,现在倒好,堕落到拜了一个算命先生。”
苟日新冷笑道:“你拜了来日将为将相的师父为师,还委屈上你了,你委屈,我还替师父委屈呢,哼,也就今日,明日以后你要是以后敢在外面说是我师弟,看我不揍趴你……”
“你这小样小个子,想凑趴谁呢?!”公孙博衍笑着道。
苟日新正想反驳,有一个白面书生进来了,进来直直的看着留王孙道:“先生……”
留王孙正了神色,请他进了内院,道:“发生何事?!”
“从宫中传出来消息,贵妃有梦说太子不祥,钦天监司已经确定了……”白面书生低声道:“如今已经传到坊间,街上到处都在说这件事情,虽不敢公然议论,可是长此下去,太子威信必然受损。”
“有趣!”留王孙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还笑着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太子一向只管读书,不问政事,那些人也容不得他。”
“先生可有指示?!”白面书生压低声音道。
“不急,这点小事,何需我们出手,堂堂一国储君,若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了,就太没用了……”留王孙淡笑着而笃定,眼睛晶亮,道:“别小看了这位太子,先看看他的处事手法再说,也许叫人惊喜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