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答言,这宫中上下,除了真正的至贵之人,谁敢这么说许贵妃。也就太子与玉锵郡主敢。
傅玉锵见她这样低微,倒不好再迁怒,只道:“你这名字,我可不喜欢,去见了父皇,就让父皇为你改了罢……”
“是。”璆鸣忙应了,道:“此名尊贵,臣妾低贱,并不敢取此名,此名是贵妃所赐,全赖贵妃娘娘高看厚爱。”
傅玉锵拧着眉头,冷笑道:“本来嘛,我也不在意谁与我名字一样,我从不介意这个,可是她就不行,你若怕她不高兴,就不改也罢,当我没说!”
“臣妾不敢,臣妾见了陛下,定请陛下为臣妾改名。不敢冒犯郡主。”璆鸣汗珠直冒道。
傅玉锵见她战战兢兢,便道:“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咄咄逼人了,也罢,我贸然跑来,为难你一个小贵人做什么……”
她有点无趣,转身就走了。
璆鸣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暗想这个郡主倒是心善的。换另一个人,今日不可能善了。
她身后的贵妃的宫女见玉锵走远了,才冷笑道:“郡主罢了,又非宗室公主,霸道的竟然将贵妃娘娘也不放在眼中!”
璆鸣不敢答言,只是难为的道:“汤撒了,这可……如何是好?!”
宫女微微瞪她一眼,道:“奴婢再去换一蛊。你在此地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璆鸣还没回答,宫女就傲慢的走了。
璆鸣看旁边有亭子,就坐了进去,心中却千转百回,恨不得把所有事都琢磨个透,若说刚刚还只是三分感觉的话,现在的不祥之感,却已经透着了七分。
那蛊参汤定有问题。
璆鸣知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若是参汤有什么事,这黑锅就是她背着的。
虽然她料想贵妃不敢对陛下如何,可是万一呢,在这宫中,有什么不能是万一的……
不行,她不能坐在这里,若是自己不能自救,又有何人能来救自己?!
璆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此时自救的信息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快快离开这里,快快离开这局面,虽然不能扭转局面,至少,至少,不能被当棋子一样摆布……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拎着裙子便跑出了亭子,飞快的往宣帝寝宫跑过去了。
刚至寝宫大殿前,却远远的正巧碰到黄色龙袍的年轻人往这边走来,在这宫中,除了陛下还有谁能着明黄色,除却太子无疑。
璆鸣突然这一瞬间,一股天雷在她脑海中炸开,碰到太子,碰巧吗?!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明了许贵妃的意图了……然而这一瞬间,冷汗也刷的一下冲了下来,腿一软,人先跪了下来伏在地上,手都在微微发抖,为自己的预感和猜想。
许贵妃她……想用自己作貂蝉之计,意欲……
太子身后的穆骏琛一身侍卫打扮,一见她,便眯了眼睛,道:“殿下若不喜,属下为你去杀了她!”
赵夙玉似笑非笑,伸手拦住了,道:“孤让你读兵书,练剑,是想让你上阵杀敌,不是让你牛刀小用,杀后宫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