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公孙博衍过来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留王孙笑道:“看书看的躁了吗?!想见太子殿下!?”
公孙博衍点点头。
“殿下知道你,只是现下多事之秋,不便见你,”留王孙道:“你安心温书,殿下若要重用你,你就必须要有个功名。有一个季礼就已经是特例,特例可一不可再,否则以后便不能服众……”留王孙笑道,“你莫不是怕你考不上吧?!”
“谁说的?!我这不是怕主考官是许太傅嘛,万一他公报私仇,说不定我就真的名落孙山了……”公孙博衍道:“我这个人很好面子的,丢不起这等脸面,”
“你放心,既有才学,想必文采出众,文章过人,届时,陛下会将你的答卷单独弄出来,将你的文章一公布于众,谁还能否定你的才学?!”留王孙笑道:“不用担心你的才学被埋没。”
公孙博衍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殿下现下可是焦头烂额?!”
“焦头烂额谈不上,但是糟心是真的……”留王孙笑道。
“殿下可真是要愁死了,”公孙博衍道:“刚刚他们还在议论说璆贵人跪在东宫前呢,说她之前也一直心慕太子殿下,还说她本就是被陛下赐给太子的人……”
“你何时也这般的八卦了?!”留王孙笑道:“温书温的烦了?!”
“我也要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才好,外面都在议论,我就听了一耳朵,”公孙博衍笑道。
留王孙笑道:“其实现在更糟心的是许太傅才对,贵妃自焚,他损失了一半的势力,虽然这些都是他抛弃的,但是在朝中,他多少有点折损,贵妃本就有罪,有畏罪自焚之嫌,现在许广志又闹出这等丑事,他颜面无光,只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得要躲着避避风头才行了,他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以退为进,只怕现在他要避居幕后,遥控朝廷中事……”
公孙博衍道:“宫外也不知道将许广志的事议论成什么样子?老贼哪怕是装也得装一装病,才能说得过去,不然他怎么能厚着脸皮还当没事人一般?!真想去宫外凑凑热闹……”
留王孙似笑非笑,就这么瞅着他。
公孙博衍笑道:“行,我不出宫,我还是老实看书吧。”
苟日新见他捧着书走了,便道:“师父,为何非要他考功名?!”
留王孙笑道:“有一天,他会是我的后继之人。所以,他要走的更高,就必须要垫好基,不然以后光这一点,就会有无数的诽谤和阻碍。”
苟日新道:“师父还真的将他当成徒弟一样培养了吗?!对他比对我还好……他只当过你一日的徒弟而已,”
看他嘟着嘴,留王孙笑道:“你是为师的弟子,更是为师的儿子,他与你怎么能比?!”
苟日新这下子才高兴了。
许府,许太傅是真的焦头烂额,幕宾坐在下首,看着许太傅不动声色的人,此时却沉着一张脸,阴云密布的样子,也是有点同情他,道:“太傅,现在外面说什么的人都有,流言止也止不住啊,贵妃的事,风头还未过去,现在又加上大公子的事,有心人已经在到处造谣说太傅德行有失,以至于教导无方,儿子女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