璆鸣身上的旧伤加上新伤,惨不忍睹。
许广志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却犹自不解气,既便到了早上,他还依然对着她发着怒火。
璆鸣缩成一团,压住了对他的恨意。
许广志如兽般发狂过后,突然沉寂下来,只要一想到昨天是洞房之夜,太子被傅玉锵给……他的眼睛就会猩红,就会暴怒,就会压抑不住的暴烈脾气会上来……
他突然又起了来,将璆鸣给抽了一顿,璆鸣没办法发出声音,因此只有许广志悲愤的骂声和沉闷的鞭子的响声……
身后穆王妃冷笑道:“外面出了大事,你倒还有闲情逸志来松散筋骨?!”
许广志道:“出了什么大事这般慌忙?傅玉锵死了不成?!”
“你这么想要她死?!”穆王妃不理解,她又哪里知道许广志真正的心思呢,说罢也不理会,只道:“昨夜天有异象,加上暗杀李恩公失败,如今宫中查的更严,这偏殿虽偏僻,只怕早晚要被人搜查……”
“什么异象?!”许广志恢复了理智,道:“你要刺杀那老阉货?!”
“刺杀他有何用?!你不知道这宫中多森严吗,我们本来就出不去,你现在不亚于捅了马蜂窝,你也是够蠢的可以!”许广志道。
穆王妃冷冷一笑,她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意思,她哪怕是死也要拖着人下地狱的,便道:“我看你才是乐不思蜀的吧,现在都被困在宫中了,你还会取乐子!!”
“你……”许广志道:“杀了那阉人有何用?有本事你去刺杀昏君啊……”
“你懂什么?!”穆王妃冷笑道:“杀了这阉贼,等于断去昏君一臂,这些年,就因为李恩公忠心向上,凭着他手中掌的三万御林军,所以你父亲才不能耐何昏君,只要李恩公死了,昏君立即就能成了聋子瞎子,他还以为能守得住这九重宫门?!他还以为他能安然于宫中吗?!”
许广志岂会不知这三万御林军一直都是宣帝的死忠,正因为宫中有李恩公,有宣帝的人,所以这些年,昏君虽一退再退,却一直稳坐于帝位之上。
这三万人,不光是她的心头患,又何尝不是许太傅的心头之患?!
比起穆王妃,只怕许太傅更想让李恩公死。
“他极受宠,又十分奸滑,哪那么容易被刺?!”许广志道。
“没料到这老阉贼功夫倒是真不差……”穆王妃道:“这李恩公,谁的账也不买,只当宣帝的一条看门忠狗,若是不死,只怕想要攻破宫门并不容易!”
“若不是他有本事,也不会被宣帝恩宠,特封为一等公了,他奸滑的很,我父亲这些年都拿他没办法,滑不丢手,想要除去,哪有那么容易?!”许广志道:“你未免将宫中想的太简单了,你真以为杀得了这阉货不成?!你不该在宫中动手,现在惊动了他,咱们若再想做什么,难上加难!”
穆王妃脸色难看,却是嘴硬道:“我还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