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逸打横抱起贝鹅西,走进自己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贝鹅西扑腾半天,但是无济于事。
宗城逸并不理她,扯过被子强行给她盖上。
贝鹅西挣扎着起来,又被他粗鲁的推倒了。贝鹅西带着哭腔骂到:“宗城逸你这个混蛋!”可怜今天的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随便你怎么骂!”宗城逸抄起被子,把贝鹅西卷了起来,贝鹅西动弹不得,只能滚来滚去。她想出来又挣脱不了,身体的不适加上委屈害怕,终于让她的眼泪冲破了坚强的防线。
“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总是这样欺负我。。。我只是昨天没来打扫而已,你如果生气我多延长一天就是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呜呜呜。。。”她蜷在被子里,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越小。因为没有力气,最后只剩扑簌簌的掉眼泪。
她一哭,宗城逸慌了,心里的火瞬间被那些泪珠浇熄了,语气马上温柔:“你,你别哭啊。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这么大的雨,你就不能不走吗?我又不能吃了你。”
果然和小时候一样,还是她的眼泪最好用。贝鹅西也不说话,眼泪流不出来了她就使劲挤眼睛,就又有几滴泪珠滚出来了。宗城逸帮她轻轻擦掉:“好了,别哭了。”
贝鹅西气若游丝:“那你把我放开。”
“那你不要走好不好。”
贝鹅西泪眼婆娑的看看宗城逸,他的语气是那么柔和,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她的心也跟着柔软了。她点点头。
宗城逸松开被子,帮贝鹅西盖好。“今晚你就在这里睡。我去旁边的房间。”
贝鹅西没有拒绝,他这才放心离开去洗澡。在卫生间看到一包拆封了的画着小翅膀的东西,他这才明白贝鹅西的难言之隐。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阵痛搅得贝鹅西根本无法入睡。宗城逸在药箱里找了一粒止痛药拿给贝鹅西:“这是那个。。。止痛药,你吃了会舒服一点。”
贝鹅西有点尴尬的接过药和水:“谢谢。”
宗城逸又在衣柜里翻出一件睡衣:“你先穿这个。早点休息吧。不舒服的话记得叫我。”
确认宗城逸走了,贝鹅西从被子里灰溜溜的钻出来,套上那件有点大的睡衣,然后沉沉的睡去。
再一睁眼,贝鹅西都不知道几点了。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好多了。昨天的止痛药很有效,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翻身,枕头旁一只鼹鼠的毛绒玩具,肚子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送你的。桌上的早餐可以热一下吃。如果肚子还痛再吃一粒药。今天不用上班了。”
“鼹鼠?”贝鹅西拿在手里不停的抚摸着,感受着它带给自己的柔软和温暖。手指摸到尾巴处的标签,上面是一堆她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是捷克文吧。他专门给我买的吗?贝鹅西心里匆匆略过这个疑问。
她离开被窝,进到卫生间,却找不到昨天买的苏菲了。一定是宗城逸给她塞到哪里去了。她打开浴室柜,瞬间呆住了。
满满一抽屉,各种各样的小翅膀,薄的厚的长的短的应有尽有。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什么时候买的。。。”
来到厨房,看到餐桌上放着几样早点和小菜。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她还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吃完,把碗筷收拾干净,她回到卧室。自己的外套还散落在地上。贝鹅西捡起来抖了抖。想到昨天晚上和宗城逸争斗一番,再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宗城逸的睡衣,她的脸微微红了。
衣服还没换好,宗城逸回来了。他直奔卧室想要看看贝鹅西怎么样了。
“你你你你不会敲门吗?!”贝鹅西没想到宗城逸突然回来,慌乱中拿起刚捡起的外套挡在前面。
宗城逸也没想到,赶紧背过身,嘴硬道:“我进我自己家当然不需要敲门了!”
贝鹅西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你怎么回来了?”
宗城逸顺口说道:“我担心你啊。”
身后是一片寂静。
他。。。担心我。贝鹅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时无心说出了真心话,宗城逸也觉得很尴尬。还好他背对着贝鹅西,两个人谁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他向后伸手,把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