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坐在厅内,本在高位,却冷冷清清插不上一句话,只听闻他们俩津津有味的耳语。两人脑袋都快凑到一起去了,终是内心身为王爷的自尊心占了上风。
沈墨内心一阵烦躁,忍不住问道:“几日不见,你们两人何时变得如此亲近了?”
苏清逸一愣,好像两人彼时相见,不过还是刚认识,只见面稍稍聊了两句。两人关系倒的确是近日才好起来的。
“呵呵,不敢有瞒王爷。我们俩人都是爱玩的性子,最近凤楚在城西建了个果蔬大棚,还兼种植一些药草,用的是许多奇异有趣的法子。”
“你也知道,我的庄子也需要不断的学习嘛。最近几年那一大庄子的果树都只管绿荫繁盛却不爱开花结果,我定然是要来王妃这儿学习学习的。”
“万没想到,王妃给的那些法子还真是管用,如今我的那些果子树都开了花,累累的果实要叫枝条都压得弯了。”
之前逼着珊瑚叫她看着王妃的动向,不准让其他的男人接近凤楚。
甚至以她家人的性命相威胁,主要就是想知道,时常在她眼里心里晃动的那个人是谁。
可没想到,这段同皇帝纠缠暗斗的时日,还是让这个平日看似对自己丫头钟情的登徒子钻了空子。
自己的王妃,自自己回来之后,本就没多少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旦他来访之后,竟全然地落在了他身上,怎么不叫沈墨异常气愤!
“所以学着学着都直奔马车上来了?”
听说两人还躲在那密闭不透风的马车里不见人,还把珊瑚都打发下去?他们是多爱聊?
想着,便咬牙切齿般发出磨牙声。
沈墨说着语调越来越急促,话语间的压抑的怒声隐隐释放出来。
凤楚坐在一旁是听的莫名。
苏清逸虽然平日里显得笨拙,但是这回被那冰寒的目光一激,浑身颤抖,不知怎么听出来了,便稍稍将凤楚抓着他的手臂给推离得远一些。
但奈何凤楚和他正聊到关键的地方呢,怎么能因此而废,便想将他的手臂更扯得近一些,也好详细探讨一下这具体的魂魄该如何操作?
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苏清逸刚才所说,他夜观天象,隔几日之后,定然会有重大发现,那到底会是种什么奇观,又会同君子霄魂魄的事有什么关联?
不可能十全十美的操作,会有极大风险,想着拉他一起进入更深层次的探讨,没想着竟然一直推开她,“他这什么意思嘛,真是的!”
苏清逸如芒在背,奈何凤楚平日清高的如同仙子,今日怎么黏得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这是要他死吗?
上首的沈墨,那阴冷的眸子里是漆黑一片的,甚至暗哑的几乎放不出半点的光芒。
这种灼热又阴冷的光芒照射在他身上,仿佛将苏清逸放在火上,两面煎烤着却发不出声音。
怒火尚未席卷过来,他都几乎要窒息。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滋味很是不好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有好多话要说,我们房间里私下聊聊怎么样?聊完正好吃午饭啊!”凤楚郁闷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