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素的提点,章祁又想到了言讳,言讳是他们几个当中,最神秘的存在,为人沉默寡言,不是很好相处,一般能不招惹,也没人去招惹他,而言讳的过往更是没有人知道,偏偏言讳又对慕白修是特别的,那份特别,本来这些年,他们也习惯了,可言讳对楚素那明显的敌意,就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我就越想越不对劲,你说……你说……”章祁越说越觉得没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将军和言讳!”这样一想,晋贺顿时觉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有往哪方面想过,他只知道,慕白修的自制力很强,特别是每次打完胜仗之后,不少士兵,特别是未婚的,都会去一些特别的场所减压,而慕白修却从来不会去那些地方。哪怕是他们邀约,去一些相对高级的场所,听听曲,看看跳舞,慕白修从来都是拒绝,而言讳就更别说了,只要不打仗,人都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要嘛是跟慕白修在一起,要嘛是彻底消失。
“我和言讳怎么了?”听说章祁找他,慕白修空下来就过来了,却听见晋贺说起他,随口问道。却没有发现,医药营里的两人在见到他的时候,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并且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将军。”章祁让开了个位子,不着痕迹的和慕白修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你先坐。”
“这么突然,找我什么事呀?”慕白修端起桌上原本放着的茶就喝,却没有注意到另一边,晋贺不太自然的表情。慕白修手上现在端着的茶,是晋贺喝过的,原本大家不拘小节,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经过刚刚的讨论,晋贺总觉得不能适应。
章祁斟酌又斟酌,再小心翼翼的向慕白修求证。“……其实,如果真是那样,说出来就好了,也许大家一开始不适应,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公主那边可能要废些心思。”话一说完,章祁感觉自己全身都被汗湿透了。慕白修却是一脸懵圈的状态,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章祁和晋贺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而且慕白修此时才发现,这两人都离他远远的站在,这就是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却在意得不行吧。
本来慕白修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好的说辞打消他们的怀疑,如今看章祁和晋贺两个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又生出了想要戏弄戏弄他们的心思,顿时暧昧一笑,道:“居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其实不只是言讳,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也不错。”他这话一出口,吓得章祁差点一口老血喷他一脸,标准的直男晋贺也是大受打击,站都站不稳了。“我……我出现透个气。”
“诶!”看晋贺不够义气的逃跑,章祁却只有站在原地,面对慕白修期待的目光,艰难的开口道:“谢将军抬爱,我……实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