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前几日闲来无事制的解毒丸,阮棠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分别递给燕柳、阮红绫,着急道:“这是解毒丸,你们先吃了。”
随后又拿出一粒给自己吞服。
燕柳、阮红绫听话的服下了,过了一会儿便又变得活蹦乱跳的,竟完全好了。
阮棠不觉得叹息了一声,她制的解毒丸的功效竟如此好了。
“姐姐,为什么你没事?”阮红绫不解的问道,她们都吃了饭菜,可为何只有她和燕柳肚子痛?
阮棠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我常年试药,服用了太多毒药解药,所以这些药对我来说并无多大作用。”
“原来是这样子,姐姐你没事就好。”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一看就是故意的。”阮红绫愤愤的道。
“小姐,我……”饭菜是她做的,她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燕柳喊了一声,想解释,阮棠却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燕柳顿时语塞,对阮棠的行为很是感动。
阮红绫拍了拍她,肯定的道:“燕柳姐姐,我们当然不可能会冤枉你的,你自己也吃了饭菜,而且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对我们下毒呢!”
燕柳点点头,不知该怎么说了。
阮棠仔细检查了余下的剩饭剩菜,这才寻出一些蛛丝马迹,饭菜里有巴豆的味道!
下毒者定是将巴豆磨成粉,撒了一些在饭菜里了。
“饭菜里有巴豆粉。”阮棠报告检查结果。
燕柳惊讶了一声:“怎么可能?这饭菜是我亲自做的,期间并没有人来啊!”
“应该不是你做的时候下的药,”阮棠认真分析道:“我们刚才去了红绫的房间,饭菜一直放在这桌子上,定是有人偷偷摸摸进了我的院子,将巴豆粉撒在了这上面。”
“调虎离山之计,这也太可恶了吧!”阮红绫愤愤不平的道,要不是有解毒丸,她肚子现在肯定是难受死了,不知要上多少次茅厕。
不知道谁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小人行为。
“难道是张姨娘?”阮红绫提议道。
“应该不是,张氏最多在月钱里做点手脚,下药这种事她应该不屑于做。”
“那会是谁呢?”阮红绫有些苦恼。
“小姐,我们方才去三小姐院子的时候,我见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朝我们院子走来……”燕柳突然想起那个鬼鬼祟祟的丫鬟,忙说道。
“可看清了是谁的丫鬟?”阮棠急道。
燕柳摇了摇头:“那丫鬟鬼鬼祟祟的,我没看清脸,不过看服饰穿着好像是张姨娘身边的人。”
“哎呀,那就是张姨娘了,她今天才刚解除禁闭就来害我们,真是胆大包天,我要去爹爹面前告状。”阮红绫恨恨的道。
“先别着急,”阮棠说了句:“应该不是张氏,阮纯熙最会用的伎俩就是借刀杀人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她连她娘亲也不放过。”
想起在前世,为了除掉她阮纯熙连自己亲生孩子也不放过,更别提张氏了,这个女人的狠心远远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反正会害我们的不是阮纯熙就是张姨娘,她们两个都不是好人。”阮红绫笃定道。
阮棠看她一眼,将她们两个人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阮红绫双眼放光,朝阮棠竖起大拇指。
阮纯熙的院子,她问着那个丫鬟:“你亲眼看到她们中毒了?千真万确?”
丫鬟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到她们都捂着肚子跑进了茅厕,而且还去了好几回呢。”
“这次权且当做给她们一个教训了,你做的好,去阮总管那儿领赏吧。”阮纯熙得意道。
“多谢二小姐。”
阮纯熙心里想道:小样,还想和我斗!
为了看看她的成果,阮纯熙带着众下人直奔阮棠的院子,果然和丫鬟说的一样,这三人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阮纯熙假惺惺地走过来,想搀扶阮棠,却被阮棠一把躲开,冷冷的道:“快交出解药。”
“什么解药啊?姐姐你在说什么啊?该不会是肚子痛的胡言乱语了吧?”阮纯熙嘲讽的道,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她实在是太开心了。
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些白色的粉末自阮棠指尖流出,撒在阮纯熙的肌肤上。
“你明知故问,真是最毒妇人心!”阮红绫恶狠狠的骂道。
“呵,”阮纯熙嘲笑道:“自己不注意饮食方面,出了事就想赖到我头上,到底是谁最毒妇人心啊?你们这叫报应,活该!”
阮纯熙挠了挠手背,大抵也觉得嘲讽够了,冷哼了一声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见她离开,阮红绫松了口气:“这场戏总算演完了。”
“小姐,她等会找上门怎么办?”燕柳有些担忧,在侍郎府和张氏明摆着作对不是好事啊!
阮棠解释了说道:“不用担心,这种痒痒粉现在只会轻微发作,明日她才能感觉得到全身都痒,到时要张氏亲自来找我,否则我是不会给出解药的。”
她们刚才商量好,伪装出中毒的症状,阮纯熙知道后一定会亲自过来嘲讽一番,然后可以趁机将痒痒粉撒到她身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阮棠就是知道阮纯熙的性子,才会这么做的,而阮纯熙也不负她所望。
接下来就是收拾残局,等明天张氏找上门了。
阮纯熙回去后只觉得全身难受,但又说不出哪里难受,只想沐浴,因为身子不好受所以心情也是极差的,一个丫鬟不小心把木桶里的水洒了出来,被她狠狠抽了一巴掌罚在门口跪着了。
听到此事,张氏忙走了进来,安抚的道:“纯熙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娘亲。”阮纯熙扑在张氏怀里,抽噎道:“我好难受。”
张氏有点慌张了,赶紧问道:“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请郎中?”
不过阮纯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以为是蚊虫咬了:“不用了,我就是身上有点痒,应该是被蚊虫叮咬的。”
“听说大小姐和三小姐中了泻药,这事是你干的?”
阮纯熙点点头,毫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