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阮纯熙的一番折腾,谢昭虽是烦闷不悦却也得知了关系阮棠的消息,既然如今她孤立无援一人在皇宫之中,心中定然期盼着有前来救她的人,他可以成为那个人。
谢昭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这模样就好像某个战利品即将被收入怀中一般,甚是得意,他斜昵着眸子冷色朝向书房外命令道:“来人,本太子要进宫,速安排。”
门外即可传出恭敬的回禀声道:“是,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去准备。”
不过一刻,进宫的车马就已经安排妥当,谢昭踏上了入宫的路上。
深宫之中,祺贵妃冷色身处在寝宫之中,瞧这气氛贵妃正在怒气之中,周围的奴婢毕恭毕敬的低头伫立在一旁不敢大声说话,一个个心里都十分胆怯生怕惹了贵妃不高兴。
祺贵妃冷眼抬起眼眸凝望远处,下一刻她神色高傲的冷色出声问道:“阮棠如今在何处。”
一旁为贵妃打探消息的宫女恭敬沉着的低头行礼沉声道:“禀贵妃娘娘,阮棠身在冷宫旁侧的寝宫之中,哪里其实跟冷宫差不多,皇上这样做或许还是不相信阮棠。”
听闻之后,祺贵妃冷笑一声眼神轻蔑狠声道:“皇上又何曾相信过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愈加冰冷起来。
宫女只敢把头低下来不敢出声,单凭娘娘吩咐。
祺贵妃神色恢复冰冷高傲,她闭目沉声吩咐道:“既然皇上对此人并不在意,找个时间让她永远的闭嘴即可。”
宫女恭敬的行礼沉声回禀道:“是,贵妃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祺贵妃沉目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今日麻烦事越来越多,扰得她心中甚是烦闷,如若不将阮棠除去,她不能安心。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处理奏折,或许是因为静贵妃小产一事,皇上的脸色一直是紧绷着的。
甚是不悦,太监伫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探望着皇上的脸色,心中暗自揣测皇上的想法。
忽然间,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太监俯身低着头恭敬的踏着碎步来到了皇上的跟前行礼禀声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听闻太子到来,皇上的脸色明显有了好转,他神色威严的沉声命令道:“宣。”
得到命令,太监便恭敬的回禀道:“是,皇上。”
待那太监退出御书房不久太子便进入了御书房之中,谢顾神色恭敬温和上前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眼神之中微微显露出一丝疲惫沉声出声道:“起身罢。”
谢昭神色恭敬别无他念神色正直温和的行礼道:“谢父皇。”说着他便来到了皇上的身旁,一脸担忧的沉声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为静贵妃一事。”
他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说了目的但却不说明缘由,而皇上的神色转瞬间低沉了一分,他神色微怒的低声呵斥道:“你因为此事入宫见朕,是想要保什么人吗?”
姜还是老的辣,而皇上偏偏生性多疑之人,这一问便看出了他的试探。
谢昭神色不变,眼神还是那般温柔的沉声开口道:“父皇多虑了,此事儿臣只是耳闻,并没有想要保护什么人,儿臣这次进宫一心为了安抚父皇,还请父皇保重龙体才是最为重要的。”
只是一瞬间,皇上的神色确确实实缓和了一些,只见他神色凝重的开口道:“太子有心了,朕心领了,只是此事并非小事,若是找不出凶手朕无法解脱心中郁闷之气。”
更多是他想要知道皇宫之中到底是谁人这般大胆,还是说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为的就是觊觎皇位,皇上始终是皇上,又怎么会被表面浅薄的现象所蒙蔽了双眼。
谢昭的一言一行都在皇上的考量之中。
而谢昭自然知晓父皇是如何想的,可是如今父皇看似无意的想要查询得凶手,就是为了试探他,如今他可不能主动请缨,得父皇亲自下令给他才行,随之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
而就在两人较量之际,御书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小太监再次现身他恭敬的低头上前禀声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六殿下求见。”
谢顾!
谢昭的脸色显现出一丝的不悦与不自在之色。
而如老狐狸一般奸诈的皇上看着两人陆续的到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戏谑之色。
冷宫旁侧的寝宫之中,阮棠独处其中已经两日了,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达,这里便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就算伺候她的唯一的宫女,也是时常见不着的,说起来这里就真真嗯只有她一人。
她出事之后,父亲不可能不知晓,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应该是被张氏与阮纯熙阻拦了,此外她不得不担心红绫,如若她知晓自己深处危境,只怕会乱了分寸,届时被阮纯熙抓住把柄对她不利……
如此,阮棠开始有些慌张起来,她需要告知红绫自己无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才是。
想着想着,她便在房间徘徊踱步,想要从皇宫之中传递出消息难上加难,可是……有钱就不一样了,阮棠将发髻上的首饰一并取了下来了,这些应该足够了。
事不宜迟,她来到房外寻找那唯一的一个宫女,所幸的是她就在另一间屋子内,瞧着她面色冷清的模样,阮棠惴惴不安的上前轻声开口试探出声道:“宫女姐姐?”
听闻阮棠的声音,那人眉眼微微一挑,冷清起身上前行礼道:“阮太医有何吩咐。”
不知为何,这个宫女的身上总是能够散发出一阵寒气,让人敬而远之,与普通的宫女大不相同,阮棠浅浅一笑有些尴尬的将首饰递到她的手中,声色有些哀切的轻声道:“宫女姐姐,谈不上吩咐,是想请您帮一个忙,带一句话便好,这些都是一些个谢礼还请宫女姐姐笑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