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睡觉!”
“哦!”凌若眨巴了下眼睛,偷笑了下,才又一本正经道,“可我衣服鞋子都没脱,怎么睡啊!”
苏宴认命的坐在榻边叹了口气,然后转到榻脚去给她脱鞋子。
等他宽衣上榻,身侧却忽然有个滑溜溜的身子贴了过来,顿时叫他心头大震。
“凌若”他不得不紧绷了嗓音,“别闹!”
凌若在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刚才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帮你!”
苏宴顿时整个身体都绷得死紧,声音都有了几分颤意,“你……”
话音未落,已倒吸了口凉气。
许久之后,凌若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声音有些粗重,“舒服吗?”
这一次,苏宴再没有说话,直接以身体代替了行动,狠狠亲了过去。
眨眼之间,半个月过去。
凌若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甚至连脸上的伤口也好了不少。
然那些痂痕褪去之处,虽是生长了新皮肤,但到底不是从前的样子,一片斑驳。
凌若看着,只是目光轻闪了闪,没有说话。
帝姬将重新调制好的药给她敷上,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头怎么想,但还是道,“这些是我特意为你调制的药,虽然不能为你尽去疤痕,但是却能减轻不少。”
顿了下,她又道,“眼下伤口还没痊愈,等痊愈了,我再着手专门为你调制祛疤的药。”
凌若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去,只是眉眼弯弯,“谢谢帝姬姐姐!”
帝姬看了她一眼,心头叹息一声,又为她拆着肩头的纱布。
那个地方,已经好了大半了,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伤口不会有什么大事。
她留下一瓶药膏。
“你身上的鞭伤虽然已经痊愈,但疤痕还未去,用这个每日擦上一回,可以消疤。”凌若没有问这东西能不能消去脸上的疤,只是笑着应下,“好。”
帝姬又看了她会儿,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凌若这头换好药,便急匆匆去了苏宴那里,那边,容非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他拆纱布,按照他的说法,如今大半个月过去,苏宴的眼睛也该大好了。
凌若立在苏宴身侧,紧紧握着他的手指,甚至于比他还紧张这份结果。
苏宴一面笑着她,一面却将她的手握紧,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虚汗,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布条终于拆了下来。
容非用了一种药水在他眼皮子上擦过,又让人遮住了室内的光,这才低声道,“殿下试着睁开眼睛,不要急,慢慢的按照自己的承受能力睁眼就好。”
这段时间,虽说每日换药,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试验过。但按照容非的说法,就算眼睛能感知到光度,一则眼睛没有好完全,二则防止光线刺激眼睛,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在未康复完全以前都不能睁眼。
而今日,也算是时日到了。
室内的光线已经降到最低,苏宴终于缓缓睁开眼来,那几十秒的时间,凌若只觉得过得比几分钟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