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斌的解释，王禅老祖就释然了。庄周与他同为道门中人，提倡的道法自然说法，与他修行的理念不谋而合。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没什么歪门邪道带艺投师一说了。更何况这北冥神功只是术法，最终孙斌还是要靠他的玄微心经来修行，归根结底还是他王禅的徒弟。
可惜的是，孙斌这门术法完全不受自身的控制，只是在受到攻击之时才自然反应，让王禅老祖无法窥透门径，也不能依法练习。
“哥这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孙斌有些自得，能够看到老头吃瘪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这一支将令往下传，关兴张苞恁近前，父保先帝把业建，子承父业保河山……”
老头子受了打击，一个人去参悟北冥神功的奥义，孙斌一个人闲的无聊，开始玩起cosplay。扮演的角色自然是卧龙先生，这唱腔却是后世越调大师申凤梅的唱段。
玩了一会觉得实在没意思，他已经过了那种拿着棍子就能当马骑的年龄。这荒山野岭的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属下跟假想敌都是一堆木头，这游戏偶尔玩玩还就算了。可他已经连续玩了俩月，再有意思的事情也给玩吐了。
不知道这王禅老祖会不会撒豆成兵的本领，学会了到可以拿来玩，再怎么说也是活物对不对？总要比这些木头疙瘩要强得多。
“嘻嘻！姐姐，你看哪人多傻，竟然对着空气说话！”
“小青，休得胡说！莫要让仙童看笑话！”
小青？姐姐？白娘子？
孙斌大脑当时有些当机了！不对不对！这一切肯定都是幻觉，作者大说了，这是历史不是仙侠。肯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重新来过，刚才哪段删了不算。
“天灵灵地灵灵，说你不行就不行……”孙斌猛的睁开双眼：“呔！哪里来的妖孽？”
“呵呵……”小青一阵娇笑：“我们就是妖孽你又能怎样？”
“小青无理！”白素贞对着孙斌施了一礼：“见过孙道兄！”
呃？孙斌一愣，感情这白娘子竟然还认识……以前的孙宾……没受刖刑之前孙膑还叫孙宾。
既然认识那就算了，熟人不好下手。
“见过白娘子！”孙斌也是还了一礼，不过这称呼上有些怪怪的。
“不知玄微真人可在山中？”
“老……师父他在闭关！”
好悬，差点习惯性的说成老头。
“哼！真不巧！”小青愤愤的踢开一块石子，满脸的不悦。
“白娘子不在青城山中修炼，不知来我青岩山何事？”
“你青岩山？”小青眼珠子瞪得老大：“我们一直都在青岩山修炼好不好？哪里来的青城山？”
我记错了？明明是青城山下白素贞嘛！还是峨眉派……这个属于操蛋，峨眉派是郭襄女侠建的，比许仙还要晚几百年。
或许此白蛇非彼白蛇，孙斌还是觉得要试探一下比较好，免得再闹误会。
“哪不知白娘子还记不记得那个对你有救命之恩的牧童许仙？”
“仙长如何得知此事？”白素贞脸色攸变，声音有些急促：“哪牧童他可好？”
yes！猜对了！孙斌心中激动不已，既然猜对了不忽悠她一下岂不白费了？
“贫道掐指一算便可知天下之事！”孙斌心中乐开花，忽悠模式开启：“前知五百载，后知几千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出茅庐也知天下事，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你还真不愧贫道俩字！”小青听着有些腻味，出言讽刺道：“还真够贫的！”
“切！”孙斌不高兴的饭翻白眼：“小屁孩，不跟你一般见识！”
白素贞却不似小青那般莽撞，微微笑道：“既然仙长通晓天下之事，可知我等跟脚，说准了我姐妹便信你！”
“呵呵……”孙斌一声长笑：“我观贤姊妹颇具山川水泽之气，敢是从水中来？”
孙斌怀疑这俩是不是修炼练傻了！既然你认识孙宾，他还能不认识你？就算他不知道，王禅老祖还能不知道？最关键一点是，就算他俩都不知道，难道我这个从两千多年以后来的人还不知道？白蛇传的故事后世已经烂大街了好不好？
白素贞点点头，伸手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继续你的表演！
“话说三百多年前……”
书中有记载，白素贞可是修炼一千七百多年才化去妖气，下山跟许仙成亲的。
南宋一共才一百多年，大概是十一世纪到十二世纪左右，向前推一千七百年应该是春秋时期。孙膑大概是战国中期，前后相差也就是三百年左右。也就是说，许仙的前世是在三百多年前救的白蛇。
随着孙斌的讲述，白素贞眼神有些迷离，思绪好像也回到几百年前的场景，嘴角不由挂上一丝笑意。
孙斌一口气讲完，长出一口气：“这就是事情的表面！真相想必不用我多做叙述你也应该明白！”
白素贞变了变脸色，躬身行礼道：“其中缘由素贞也不便多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可！”
擦！我就说嘛！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是前世救了一条蛇，千年以后还得到一个漂亮老婆。难不成我上辈子做个单身狗就是因为几辈没做过好事？
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故事，你不让说最好，让说我也给你编不出来。
“姐姐，莫非那纯阳真丹……”
“住口！”
虽然白素贞呵斥住了小青，孙斌已经从里面听出些许端倪。天呐！我这是破了多大的案子？
“后事该如何还请仙长教诲！”
白素贞这次来找王禅老祖就是为了解惑，这事情已经困惑她许久，导致修为停滞不前，三百多年苦修方才堪堪化形。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孙斌低颂道号：“无量天尊！化去妖气，修得真身。西湖岸，断桥边，那牧童即在人上，又在人下……”
无形的装逼最为致命，既然要装就要说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他们都听明白了，你还混个屁！
当然，这些人仅限于现在，后世随便拉过来一个人就能把孙斌喷的体无完肤。尼玛！就一个游湖借伞被你编成玄幻故事了。
什么在人上在人下的，不就是那呆子看不着热闹爬树上去了？人都从他身子底下过，却又踩着他的影子。我呸！神棍可耻！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青猜不透俩人在打什么哑谜，对着姐姐又不能发牢骚，只能凶孙斌。
“我说的是因果循环！”孙斌流漏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罢，一甩衣袖长笑而去，那身形好不潇洒。
小青气呼呼的一跺脚：“这人怎么能这样？话都不说完！”
白素贞看着孙斌远去的背影，轻轻施了一礼：“白素贞受教！”
“可是你那对头呢？”
“我那……算了！仙长说了，这是因果！有因必有果，当年我抢了他的造化，终究还是要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