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醴自从云权奉太子之命将她赶走之后,心中不快,没想到殿下为了一个凡人竟不顾水族的颜面,况且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却受到这般屈辱,于是含着泪前往太子的母妃玉顰娘娘那里。
“娘娘!”
“锦醴,你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快到母妃身边!”
锦醴被玉顰娘娘拉到跟前,坐了下来。
“难不成是清隐欺负了你?”
“这,娘娘,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凡间女子将我赶出溪池。呜呜~”
“有这等事?”玉顰娘娘生气的说,“他居然为了卑贱的凡人,赶走你这未过门的妻子?”
锦醴听完更加伤心,忍不住大哭。
“乖孩子,委屈你了,你放心,母妃一定会让清隐给你个交代的。”
“可是,娘娘,”
“叫我母妃,你马上就要嫁过来了,是时候改口了!”
“母妃,可是,殿下他已经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当初清隐被仙狐族的墨无忧纠缠,本宫以为那狐狸死后清隐便收了心,虽然话少了些,却似乎并不在意,如今对那凡人,估计过段日子也就给忘了,你且不必在意,再说,你是我天宫的准儿媳,又是水族尊贵的公主,清隐怎会不要你呢?”
锦醴觉得母妃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神仙和凡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便开心一笑,“不过,母妃,锦醴受这等屈辱,都怪那凡人,锦醴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身份尊贵,何必跟那卑贱的凡人计较,而且凡人一生短暂,用不了几个年头便要尝尽生老病死之苦,哪能与我们相比,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
“母妃说的有理,是锦醴心胸狭隘了。”
“你能想明白便好,”玉顰娘娘抚了抚锦醴的脸,“清隐脾气倔的很,有空我去说说他。”
“母妃还是不要说了,我怕殿下知道我跟母妃告状,又要生我的气。”
“傻孩子,他做错事儿还说不得了?放心,母妃不会说你来我这了的。”
“多谢母妃!那锦醴就先告退。”
“嗯,去吧!”
“好你个慕云熙,连母妃也替你说话,你以为化为凡人我就不认你的那张脸了,我们走着瞧。”锦醴走出玉顰娘娘的凤鸾仙台,生气的说道。
“来人!”
“奴婢在。”
“你去请太子殿下到我这凤鸾仙台来。”
“是。”
锦醴走后,玉顰娘娘怕自己的儿子真的喜欢上了凡人,那还不丢了天家的颜面,重要的是,该如何向水族交代。
不一会儿,去请凤清隐的女仙便回来了。
“太子殿下呢?”
“启禀娘娘,听云权说殿下不小心使上次的伤口裂开了,正在休息,小仙不敢打扰。”
“旧伤复发?怎么回事?”
“小仙不知。”
“算了,你随我前去探望一下他伤势如何,这孩子,真叫人担心。”
“是。”
玉顰娘娘于是亲自到云池。
“带我去见太子!”
“这,娘娘,太子旧伤复发,现在正在休息,娘娘不如先……”
“那我更要见了!我的儿子都受伤了,我这做母亲的能不心疼吗?”
“可是……”云权有些无奈。
“母妃!您请进!”屋子里传出凤清隐虚弱的声音。
于是玉顰娘娘走了进去。
“母妃恕罪,儿臣不能起来给您请安了。”
“你竟如此虚弱,请安就免了吧,不过伤口怎么会复发呢,来,让母妃瞧瞧。”
“是,”凤清隐将袖子撸起,一大片都已经发炎了,血肉模糊。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去叫医仙来瞧瞧呢,伤的这么重,都不跟母妃说!”玉顰娘娘突然很是心疼。
“孩儿又让母妃挂心了!”
“母妃多希望你能像其他孩子那样受伤的时候就找母妃哭,开心的时候来跟母妃一起分享,可是你从小性格就冷淡,倒从不像个孩子。”
“母妃说笑了,您一直都是我的母妃啊!”
“要好好照顾身体,千万别让母妃担心了。”玉顰娘娘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母妃放心,儿今后会多注意的。”
“云权,你去请医仙来给太子看看!”
“是,娘娘。”
云权正准备离开之时,凤清隐皱了下眉头,“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母妃,儿臣的伤自己是知道的,而且自己也曾看过些医书,这些小伤无碍的,我自己调些药让云权给我熬着就是了。”
“也好。最近可要多补补身子,切莫再让伤口裂开。”
“是,母妃。”
“还有一事。”
“母妃请说!”
“听说你这里有个凡间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凤清隐低下头,叹声道“儿臣路经凡间之时,遇到龙族公子发水危害凡间,百姓惨遭荼毒,这女子,便是在那时救下的,儿臣已派云权将她送回凡间了。”
“那就好,母妃也能放心了,既然这样,母妃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要好好养伤。”
“是,母妃。云权!送母妃离开。”
“是。”
玉顰走后,凤清隐掀开被子,胸前却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直叫人心疼。
云权回来后,看到自家殿下,甚是不忍。
“殿下,您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
“她都不在意我了,要这副身子有何用?”凤清隐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在他那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多了一分凄凉。
自从慕云熙走后,凤清隐便一直呆在云池,饭也不吃,觉也不曾睡,只一度喝着酒,念着心中的她。
这么下去可不行,云权不知如何安慰殿下,“不如自己直接到凡间将慕云熙姑娘给带回来?不行,姑娘一定不肯。要不……哎,姑娘,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家太子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哼,多么可笑的誓言,我将你放在心上,怕你伤着,怕你不开心,你给那悬崖取名思君,说要生生世世念着我,永不忘记,如今,你怎么屡屡抛弃我呢,谁能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错,你没错,殿下,你喝醉了,身体重要,姑娘怕是也不想你这么对待自己,她会心疼的。”
“心疼,她会心疼?哈哈哈,这才是世上最大的玩笑,慕云熙,我真想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说着,凤清隐又举起酒瓶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