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慕云熙看着躺在地上的苍钟黎,想着“他不会有什么事吧,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自己照样不能和苍澜国谈判。”于是连忙蹲下察看。
慕云熙刚要去给苍钟黎把脉,突然看见苍钟黎的胸口流出了血,浸湿了外面的衣服。
“不是吧,在自己的军帐内还能被刺杀?况且有这么好的武功。”慕云熙有点疑惑,可是如今只能先把他的伤口给清理清理了。
由于条件有限,慕云熙只好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用桌子上的酒给匕首消了消毒,然后用匕首将苍钟黎伤口处感染的地方清理了一遍,虽然苍钟黎晕了过去,可是仍然能感觉到疼痛。
慕云熙将苍钟黎的伤口处理好之后,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去背他,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子,要是想不惊动外面的士兵把他背回去,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折腾了大半天,慕云熙只把苍钟黎挪了几步,待会儿还要跨越一座山,慕云熙有点欲哭无泪。
“还是我来吧!”拂尘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让慕云熙这么折腾着,估计抬三天三夜都抬不回去。
拂尘雪一手抓起苍钟黎的领口,另一只手用自己衣服的带子缠住慕云熙的腰,纵身一跃,飘到了空中。
夜还是那么寂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殊不知,就是这么一个平凡的夜晚,足可以改变两个国家的命运。
带回苍钟黎之后,慕云熙在自己的军营里又好好的检查了检查苍钟黎的伤口,为他上了药,这个时候,她必须要保证苍钟黎的安全。
一切做好后,天已经稍稍亮了,太阳也慢慢的从地平线升起。
“拂尘,这里暂时就交给你了,敌军若是发现他们的将军不在,一定会再次发动战争。”慕云熙交代到。
“我你还信不过吗?”拂尘雪扬眉道。自从在敌军军帐内收拾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子,拂尘雪已经不怕自己暴露了,天宫算什么,他早就想看看到底是天宫赢,还是他。
慕云熙将坛洧阁的人先行派去京城报备苍钟黎世子就在自己的手上,自己则由承歌陪同押送敌国世子回京。
累了几天的慕云熙如今已经睁不开眼,倒在马车里,躺在苍钟黎的旁边,呼呼的大睡。
承歌在前面驾着马车,生怕耽误了时辰,京城的士兵抵不过,让国家陷于危难。
至于拂尘雪这边,在天亮之后,敌军发现自己的将军已经不知所踪,于是乱作一团,没等拂尘雪收拾,已经溃不成军。
敌军已经不是威胁,拂尘雪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扔下担子,将军中事务交给了慕云毅身边的一个都尉,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天宫中,女子已经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天帝,当然,不包括自己在凡间做的事。
众位仙官不敢相信,这墨无忧不是早已经投了凰墟洞万劫不复了吗,还有那魔古宗宗主怎么会在人间的军营里出现,这些怎么都说不过去,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清隐,你怎么看?”天帝看向凤清隐,问道。
“回帝父,墨无忧早在几万年前已经入了凰墟洞,传说入洞者万劫不复,世上早已经没有了墨无忧这个人,凡间的什么慕云熙,儿臣并不知道是何人,在儿臣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另外,至于魔古宗,听说那魔古宗宗主傲慢无礼,更是没有可能在凡间甘于做一个普通的军队士兵,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实在是荒谬之极!”凤清隐愤怒道。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作为天宫中人,散布流言蜚语,实在是太不应该。
水族族长站了出来,冷笑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的女儿是在说谎?岂有此理,我水族公主,若不是真的有这个事,为何要污蔑一个区区凡人,再者,魔古宗中人杀人不眨眼,如今在人间作乱,涂炭生灵,实在是罪不可恕,而且锦醴马上就是太子妃,为何要散布谣言?”
仙官们觉得这水族族长的话似乎也有一番道理,即将成为天宫的太子妃,没有必要在这里散布流言。
凤清隐对水族族长行了一礼,道“那请问公主为何会在凡间,天宫有规定,所有仙官若不是人间有重大事情发生,不得插手凡间事宜,敢问公主从何而知?”
锦醴被问的没话说,“这,我恰好路过,见到了。”
“哦?这么巧?公主的一个恰巧路过竟然能够知道仙狐族的公主还活在世上,并且能见到百年不出洞的魔古宗在人间兴风作浪,公主倒真是幸运!”
锦醴一时间哑口无言,紧张的看着水族族长。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天宫太子居然这么不给未来岳父面子,让这水族族长吃了个鳖,天宫大殿之上众仙小声谈论着。
“好啦好啦,都别说了!”天帝看着闹哄哄的大殿,成何体统,将所有人都打断,道“依我看来,墨无忧早就入了那凰墟洞,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而那魔古宗,始终是心头大患,不管在人间的是不是他,既然在人间杀了我天宫的宫女,那就是与我天宫作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除之而后快才行!”
“帝父,魔古宗虽然与我们有所不同,可是这几百万年来,也未曾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我们与其作战,再加上仙狐族因为墨无忧一直对我们不满,恐怕到时候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凤清隐担心的道。
“仙狐族虽然与我们不和,但毕竟是正派,必不会助纣为虐去帮魔古宗的,至于魔古宗,若不早早将他们除去,以后必生事端!”
“魔古宗杀了我族人,求天帝为我水族做主!”锦醴失声痛哭。
“清隐,这次就辛苦你前去剿灭魔古宗,还世间太平!”天帝道。
“帝父!恕儿臣不能遵命!天宫此时发动战争,必将引起史无前例的灾难!”凤清隐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