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皎月初生。
卧室中,方休扭头看了一眼,小床上已经睡着的方盈,只是嘴角时不时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叙述“哥哥!”之类的话语,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些许笑意。
“终于来了!”
方休耳朵微微一动,眼神中的笑意瞬间散去,被一抹冰冷的杀意取而代之,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卧室窗户外,从桌子上拿起茶壶,往杯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细细品尝。
“得,还真是小心谨慎,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别耽误时间了!”
良久之后,方休把手上一杯茶水细细品尝完毕之后,依稀能够听到卧室房门口传出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冷笑一声,起身,健步朝卧室大门走去。
“咔嚓!”
紧闭的卧室大门被突然打开,刚刚来到卧室门口,正准备小心翼翼打开卧室大门的黑衣蒙面男子,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握紧手上一把寒芒闪闪的长刀,欲直接一刀砍过去之际,正好看到一眼卧室门口里的方休,看着方休年纪不大的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我们还是到外面说说话吧!”
方休仿佛全然无视,这一袭黑衣再加上蒙面打扮的魁梧大汉,也一点儿不怕,被魁梧大汉手上紧握的寒芒闪闪长刀,随口说了一句,好似在叙述一件平常事。
说完,方休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也是被吓了一跳是蒙面魁梧大汉,转身先是小心翼翼把卧室大门关上,免得把方盈从熟睡中惊醒,健步朝前院走去。
大摇大摆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怕被蒙面魁梧大汉背后偷袭。
“小兔崽子,你就不怕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吗?”
蒙面魁梧大汉,看着方休胆大包天的样子,也是气得要死,不管是杀人越货,还是强闯他人府邸,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还是第一次碰见,仿佛一点都不怕他说家伙。
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兔崽子!
“没必要隐藏了,可以把你的手下都叫出来了吧?”
方休健步来到前院,一处空阔的场地,毫不理会蒙面魁梧大汉威胁之意,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淡然的目光在周围游走,依稀可以看到房间屋顶处,隐藏着一道道人影,不过由于都是一袭黑衣,所以如果是眼神不好的,一般还是很难发现这群家伙。
初步估计,也有十几名手持利器的蒙面魁梧大汉。
“小兔崽子,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胆大包天,还是不知死活!”
明显是领头的蒙面魁梧大汉,冷哼一声,也是被方休吓了一跳,方休现在这一副模样,可不像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明显是有所依仗。
只是他把这一座小院各处房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这个小兔崽子和另外一个犹如累赘般的小姑娘之外,就没有其他,他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有何依仗,敢大摇大摆出现在他眼前。
“呼!”
蒙面魁梧大汉深呼吸一口,压制住心底忍不住泛起的担忧之色,一想到这小兔崽子能一下子弄到一车厢多的野狼皮,显然不可能会是简单的人物。
“小兔崽子,我看你年纪小,还有大好年华,如果不想英年早逝的话,我劝你还是把身上的宝贝都交出来!”
蒙面魁梧大汉冷哼道。
“人数不少,也难怪敢学别人做强闯府邸,杀人越货的勾当!”
方休目光随意扫视了一遍,小院周围一处处隐藏黑衣人的地方,点了点头。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找死!”
蒙面魁梧大汉狰狞着面孔,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这小兔崽子,先是胆大包天,如今竟然还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说话之间,蒙面魁梧大汉,也不想管方休有何依仗,举起长刀,一刀斩了过去。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从方休这里弄到由野狼皮出售得到的钱财,顺便再看看,这里是否还有没有出售类似野狼皮的宝贝,也好大发一笔。
所以。
不管这小兔崽子有何依仗,他都不会放弃。
“既然你这么想死的话,那我就成全你。”
方休阴沉着脸色,身形一转,轻而易举躲过蒙面魁梧大汉,砍过来的致命长刀,正欲从腰间抽出两把手枪,摇了摇头,“算了,能不使用手枪还是别使用手枪,免得把盈盈从熟睡中惊醒不说,还惊扰了邻居。”
突然,方休身形一转,又再一次躲闪过蒙面魁梧大汉砍过来的利刃,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冰冷道,“本来我还想让你多活几分钟,可惜你却不愿意。”
“嘭!”
说话之间,方休纵身上前,趁蒙面魁梧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地一拳轰了过去。
“叮!第一次近身搏杀,恭喜获得技能:格斗术lv1!”
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般清冷的声音,方休抬头看了一眼,被他一拳轰飞出去,胸膛凹陷出一个狰狞的拳影,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一看就知道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不好,点子扎手,兄弟们并肩子上!”
方休一拳就把他们老大给砸死了过去,隐藏在小院周围的其他黑衣人也是吓了一跳,怒吼一声,驱散心底畏惧的同时,飞身上前,手持一把把利器,从四面八方朝方休袭击了过去。
“嘭!”,“嘭!”,“嘭……”
方休身形爆闪,依稀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轻而易举躲闪过万千道刀光剑影,或掌或拳或指或腿……几乎是凡是能用到,能够造成极大杀伤力的手段。
也都一一对一名名黑衣人全部施展出来。
紧接着。
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倒飞出去。
依稀可以看到,周身某一处位置留下一道致命的伤害。
“不好,这是个硬茬子,大家快撤!”
没多久的功夫,一名又一名的同伴命丧方休之手,其他黑衣压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再也顾不得贪婪方休暴露出来的宝贝,欲如鸟兽般散去。
“想跑?”
方休冷笑一声,纵身飞跃,轻而易举来到一名又一名黑衣人身边,或掌或拳或指或腿,轰飞出去一名又一名的黑衣人,留下一处又一处致命伤害。
良久之后,整个小院前院宽阔的位置上,再也不见一个站的黑衣人,只见地上躺了一片,除了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声后,不多时,成为一具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