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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聆歌想起，司空聆歌给自己的纸条，是风夫人的笔迹，于是问：“你到底是谁？和风家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不笨，还记得问这个问题。”上官子乐又笑。

“……”

“告诉你也无妨。”上官子乐伸手。

身后，立刻有保镖，送上两张照片。

司空聆歌蹙眉，不懂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上官子乐挑挑眉，照片递过来，“看完之后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司空聆歌狐疑地接过来——

是方伊人和上官子乐的照片。

一个甜美、虽然是装的，一个古典佳人、十足的大家闺秀……

两人完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完全南辕北辙的气质和长相。

司空聆歌不懂，上官子乐要自己看这个做什么。

“好好研究，反正我们还有一段路程才到。”上官子乐盯着她笑。

上官子乐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看两相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人的照片的。

事情肯定有蹊跷。

于是，她低下头去，仔细地研究对比——

眉毛、眼睛、鼻子、嘴辰、轮廓、神态……

神态！

司空聆歌猛地瞪大了双眼——

方伊人和上官子乐眉宇间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

之前是因为上官子乐装疯卖傻，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

现在上官子乐恢复了原来的神态，就非常好辩论了……

司空聆歌头皮发麻，脑海中跳过一个近乎荒谬的推断——

难道说……上官子乐其实是……方伊人？

司空聆歌电影慢动作般，缓缓地抬头，看向上官子乐，双眼瞠得大大的——

不可能！

这种事太不合逻辑了！

上官子乐不可能是方伊人的！

她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对，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司空聆歌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告诉自己要做这种天马行空的幻想——

上官子乐要是方伊人，怎么可能放任方建仁被关在地牢里，天天受折磨而不管呢？

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所以——

不可能！

她们应该只是有血缘关系，不会是同一个人。

司空聆歌不断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眉宇之间的神态一模一样？

心底有一道小小的声音，跳了出来。

司空聆歌四肢都是冰凉的。

上官子乐看到她这副神情，笑了，“怎么？很难以让人置信？”

关心妤狠狠一震！

上官子乐竟然——

真的是方伊人！？

“你怎么……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上官子乐就是方伊人这件事，就像一颗巨型炸弹丢下来，弹得司空聆歌头昏目眩，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你不也和小时候长得不像？”上官子乐嘲讽地扯了下唇，嗤笑。

司空聆歌呆了呆，想起风离夜曾经给过自己一个怀表。

怀表里头，装着改变容貌的药。

风离夜说，只要她吃了药，就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和司空经秋夫妇，相像的模样。

司空聆歌觉得吃药改变容貌这种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就一直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现在一一

司空聆歌下意识地伸手，握了握胸前的怀表。

“离夜果然把解药给你了。”方伊人说着，目光一点一点地阴寒，强烈的妒忌。

凭什么这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离夜的心？

而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落得被取消婚约、被抛弃的下场？

方伊人真心地恨啊！

恨不得立刻杀了司空聆歌，让司空聆歌再也无法出现在她和离夜中间！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离夜还等着司空聆歌，去激发医治双腿的斗志。

方伊人真的很恨司空聆歌。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只有司空聆歌，才能够说服风离夜，接受治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消极，根本不在乎腿治不治得好，以后能不能站起来……

“司空聆歌。”方伊人恶狠狠地开口，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司空聆歌皱眉，警戒地看着方伊人，一边，拿包包挡着，手不留痕迹地搭住藏于身上的手枪。

方伊人如果敢轻举妄动，她不会客气的！

“只可惜……你现在还不能死……”方伊人突然垂眸，如梦呓般喃喃自语起来，“对，你不能死……你死了……他会恨我……会一辈子再也不理我……我不要他恨我……所以……我不能杀了你……”

“方伊人？”司空聆歌蹙眉，不懂方伊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眨眼的功夫，情绪就变得如此低落。

方伊人冰寒地看了司空聆歌一眼，正要开口说话，车子却缓缓地停了下来。

“小姐，我们到了。”司机一边停车一边提醒。

方伊人点头，负面的情绪迅速收起，变回那逼森冷阴鸷的模样，狠狠地攥了司空聆歌一下——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车！”

司空聆整个脑袋都是麻的，身体僵硬得似木头一样，被方伊人扯下了车。

她被四周的环境惊到了，双唇苍白地发着颤——

方伊人竟然带她来了风家！

这代表什么？

风家和方家，有瓜葛？

啊，她想起来了，方伊人和风离夜有婚约，方、风两家有瓜葛是正常的。

这么说，风家也参与方氏企业的报复计划，做了方氏企业的幕后推手？

司空聆歌如入冰窖！

风家做了方氏的推手……那离夜呢？

他是不是也……

司空聆歌彻底地懵了，无法再进行任何的思考，木然地被拖着走。

眼角余光，瞥见小白从车底钻了出来。

纯白的毛发，黑乎乎的，全是灰和汽油，很是狼狈。

小白竟然——

躲在车底下跟了过来？

司空聆歌震惊地回过神来。

她知道小白很聪明，但没想到，它会聪明到这种地步。

“看什么？”方伊人停下来质问，表情凶狠。

司空聆歌连忙把目光移回来，“没有。”

“没有？”方伊人瞪着她，森寒的目光犹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贱人，是不是把事情告诉上官睿了？！”

方伊人歇斯底里地吼着，扬手，“啪——”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司空聆歌的脸颊上。

完全没料到方伊人会突然出手伤人，司空聆歌没有防备，被打得头重重一偏，整个人踉跄后退，差一点撞到墙壁。

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印着五个指印，嘴角微微地渗出血丝。

司空聆歌咬牙，抹掉嘴角的血丝，一点一点回过头。

“怎么？想还手不成？”方伊人冷笑，占着有司机兼保镖跟随在身边，便肆无忌惮。

司空聆歌一瞬不瞬地盯着方伊人，真是受够了！

先是陆晟红、再是方建仁、现在，又是方伊人……

他们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很好捏，也不会还手吗？

她今天，还偏要还手了！

司空聆歌捏拳，阴恻着脸，朝方伊人走去。

方伊人昂着下巴，表情洋洋得意，根本不信，司空聆歌敢对她动手。

然而，她脸上的洋洋得意，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

“啪——”

脸颊就挨了司空聆歌还回去的一巴掌，五指印比司空聆歌脸上的还要明显、红肿。

方伊人愣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司空聆歌竟然敢动手打自己！

呆在那里，至少有五秒钟的时候，不能反应。

“贱人！你敢打我——”方伊人疯了一样吼起来，一边吼，一边朝司空聆歌冲过来。

司空聆歌轻而易举地闪避——

之前被陆晟红和方建仁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不方便行动。

现在好了，她不用再有那么多的顾虑！

更何况，这段时间，她跟在上官睿身边，学了点防身的功夫，怎么可能再处处忍着，让方伊人骑到头上来？

“贱人！有种你别躲！”方伊人尖锐地吼着，冲过来抓司空聆歌的头发。

司空聆歌一样闪开了。

不但闪开，还趁机狠狠地踹了方伊人两脚，把她打得撞在墙壁上，额头一个大苞。

方伊人几时受过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