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咬牙,整个脑子都是糊的,无法具体地形容,现在是什么感觉——
胸口恐慌着,很怕被人发现,她和上官睿在做什么。
但恐慌之下,又有一种很奇怪的刺激感……
完了!
她真的被上官睿带坏了。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感觉……
司空聆歌狠狠地咬唇,真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别咬自己。”上官睿把司空聆歌的按到肩膀上……
……
……
……
*****爱奇艺首发◆糖圆作品****
事后。
整理了下衣服,上官睿搂着司空聆歌,朝门口走去。
“上官睿?”司空聆歌微喘着气,双颊被情谷欠洗礼过的嫣红。
她的双腿泛软,整个人都是虚浮的,几乎是被上官睿拖着走。
“先离开这里。”上官睿头也不回。
司空聆歌本来还昏昏沉沉的,一听说要离开,全身一激,猛然清醒过来——
“不行!”
“不行?”
上官睿身形一顿,森寒锋利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过来,仿佛要将人一口吞噬!
狠狠地捏住司空聆歌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你想留下来跟风离夜继续结婚?”上官睿咬牙彻齿地问,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中的海面——
该死的女人!
要是敢回答是,自己绝对让她好看!
司空聆歌头皮发麻,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解药还没到手……”
“解药的事,不用你担心。”一听她是为了解药才要继续留下,上官睿的口气稍缓。
亲眼目睹过方伊人这两天的痛苦,司空聆歌怎么可能不担心?
成年人被注射之后都那么痛苦,何况是孩子?
每次看到方伊人痛得打滚的样子,司空聆歌心里其实也不好受,针扎一样疼——
她心疼的,不是方伊人,而是孩子。
孩子和方伊人注射的,是同一种药物。
方伊人越痛苦,就代表孩子也越……
司空聆歌胸口发寒,全身颤抖着,没有办法再继续往下想。
深吸了口气,司空聆歌把情绪稳住,“上官睿,只差一点,只要再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只要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会拿到解药的。”
离夜已经和方伊人单独谈过了,司空聆歌相信,他会带给自己好消息。
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都够完成十个婚礼了!
上官睿瞳孔紧缩,目光锐刺刺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的意思是,坚持留下来跟嫁给风离夜?”
死女人!
她要是敢点头,他就掐死她!
上官睿额际青筋暴起。
司空聆歌赶紧说,“婚礼是假的。”
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刚才已经详细解释了。
该死的女人!
她竟然真的敢!
愤怒、海啸般在胸口汹涌。
“砰——”上官睿一拳,狠狠地砸出去,柜子凹进去一大块,玻璃“哗哗哗——”地震动……
司空聆歌吓了一跳,连忙检查他的手。
幸好,只是关节有点微微泛红,并没有太大的伤。
司空聆歌长长地吁口气,扳下脸,“上官睿,你突然发什么疯?柜子那么硬,要是伤了手怎么办?”
上官睿一语不发,恶狠狠地瞪着司空聆歌,幽深眸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杀意。
司空聆歌所有的注意都在上官睿发红的指骨上,并没有注意到。
一片静默。
空气里,奔流着诡异的杀气。
司空聆歌全身一滞,抬起头来,“怎么了?”
上官睿眯了眯眼,“你确定要留下来,跟风离夜结婚?”
“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跟离夜结婚。”司空聆歌皱眉重复只要解药一到手,和离夜之间的约定就结束,她就马上带着离婚协议离开风家,一切结束。
这是权宜之计。
她明明已经解释过了啊。
为什么上官睿就是听不懂呢,硬要避开重点,死死地揪着结婚这件事不放。
“解药的事,不用你操心,有知行在。”上官睿清淡道。
司空聆歌瞬间一亮,激动地抓住上官睿的手,“知行已经配出解药了?”
“快了。”上官睿黑眸闪烁了下,“跟我回去。”
“快了是什么意思?知行那边,已经开始配制了?”
“嗯。”上官睿微微点头,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司空聆歌当然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去,追问,“知行有说解药什么时候能配出来服用?”
“嗯。”上官睿还是那句话。
司空聆歌皱眉,心里一片疑惑——
解药的事,知行那边已经有了眉目,上官睿非但不高兴,反而一副避而不谈的神情?
难道说……解药并没有任何的进展,上官睿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抚自己?
“上官睿,你告诉我实话,解药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司空聆歌胸口发寒,声音微微地颤抖起来。
幸好,她没有一冲动,就跟上官睿离开。
否则孩子就……
司空聆歌暗暗吁了口气,“上官睿,你先回——”
司空聆歌本来是想叫上官睿先回去,等她这边一拿到解药和方氏的资料,立刻就离开,一触到他阴鸷的目光,到嘴边的话,自动咽了下去,改成,“要不然,你到车上等我?”
“……”
“半个小时,只要半个小时,我马上就出来!我保证,绝对不会超过一秒钟!”司空聆歌着慌地说着,只差没发誓了。
“……我说了,解药的事,不用你操心,知行会想办法。”
“既然知行有办法,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进展?”司空聆歌颤着声音问,越来越觉得,上官睿刚才的话,是骗自己的——
上官睿的性格,如果知行真的已经找到配置解药的方法,他不可能闪烁其词,不正面回复自己的问题的。
而且,她前两天刚跟知行联络过,知行对解药的事,也只字未提……
司空聆歌越想,心越慌——
脑海中,不由浮现方伊人痛得直打滚的画面……
联想着,孩子发作起来的时候,和方伊人一样,痛得直打滚。
胸口狠狠地刺疼,沁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知行是不是……还没有配制出解药?”司空聆歌干哑地问,声音抖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没有的事。”上官睿否认。
司空聆歌不相信。
事情要真那么简单,上官睿怎么可能避而不谈?
司空聆歌凝眉,“上官睿,你实话告诉我,知行到底有没有配制出解药?”
上官睿低垂着眸,一语不发。
司空聆歌急了,“上官睿,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上官睿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
都这个时候了,还迂回!
他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孩子?
司空聆歌满头大汗,加重了语气,“解药的事!”
“解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上官睿还是那句话。
解药的事,关系到孩子的生命,司空聆歌怎么可能不担心?
“上官睿!”司空聆歌生气地推开他,“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上官睿眯了眯眼,还是没有说话。
“上官睿!”司空聆歌都快急哭了!
真的很佩服上官睿——
没有解药,孩子身体里的药物分分钟都有可能发作,痛得死去活来,他怎么还能这么镇定,好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孩子吗?
司空聆歌狠狠地握拳,心都直接吊到嗓子眼了!
那些药,发作起来,痛得连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半岁不到的孩子?
司空聆歌一想起孩子会受到和方伊人一样的痛苦,胸口就像有几万根针在扎一样,疼得全身神经都在抽搐。
现在的她,除了祈祷孩子发作起来,不像方伊人那么痛苦……
或许……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孩子只注射过一次,而且剂量很小。
不像方伊人,整个手臂,几乎被自己扎得没一块好地方,到处青青肿肿的,旧的淤青褪了,又换上新的……
等等!
淤青!
她总算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上官睿身上的淤青眼熟了——
那是注射留下的淤青!
她在方伊人的身上,看到过!
司空聆歌突然想起自己让人带回上官家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