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叫成这样了,居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上官睿本来,是要刺激司空聆歌一下,让她干脆地说实话,别再像以前那样,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却没想到最后,没气到司空聆歌,反倒把自己搞得抑郁半死。
“先生……嗯嗯嗯……请你轻点……人家还是第一次……”
发滞间,暧昧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
“啊……先生……你别撕衣服啊……不然一会儿人家怎么出去……”
“唔唔唔……先生……你好厉害……”
“啊……先生……轻点……疼……”
“先生……不行……那里不行……”
……
耳边,女人还在卖力地叫着,声音酥媚入骨。
上官睿听了,黑眸一片冰天雪地。
“砰——”
一脚把门踹开。
完全没料到上官睿会踹门而出,司空聆歌趴在门上,正咬牙彻齿听得仔细,突然一股冲击力出来,整个人飞弹出去,重重摔倒。
痛!
pp好像裂开了,背部得神经瞬间抽在一起……
司空聆歌疼得脸色雪白,满头大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蠢女人!”上官睿脸色极为黑沉,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摔到哪儿了?”
司空聆歌眦牙咧嘴,抖了抖唇,声音发不出来。
真的很痛啊。
全身的神经都麻痹了,完全不像自己的。
“到底摔哪儿了?”上官睿轻柔地问着,大掌在她身上摸索检查。
上官睿语气越是好,司空聆歌就越觉得委屈。
本来眼睛就雾雾的,因为上官睿禽兽般随便找女人就那个的行为难受着。
这下,他一安慰,司空聆歌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混蛋!
渣男!
居然随便找个女人就……
司空聆歌越想越难受,眼泪“啪啪啪——”地往下掉。
上官睿担心她摔伤了哪里,也不管手臂是不是还有伤,拦腰把人抱起,快步朝楼下走去。
司空聆歌并不重,最多也就四十三、四公斤。
平常,这点重量对上官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只手都能把她拎起来甩着玩。
现在不同。
肩膀上的子弹才刚刚取出来不到十二小时,伤口隐隐作痛,随便一碰就会疼,何况是突然之间增加四十几公斤的重量上去?
伤口立刻裂开了,鲜艳的红色,缓缓将纱布染红,印在衣服上。
上官睿眉都没皱一下,坚定地下楼,朝停车位走去。
司空聆歌真的很委屈,眼泪把整个视线都糊掉了,根本不可能看到上官睿现在的情况。
觉得上官睿用抱过其他女人的手抱自己,脏。
气愤地推搡,想要挣扎,却摸到一手的湿润。
司空聆歌微微一滞,低头看。
血!
鲜红的血!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难道说……
司空聆歌脸色瞬间刷白,迅速地转头,朝上官睿看去——
上官睿整个肩膀,全部都鲜血给染红了,触目惊心!
该死!
他的伤口裂开了!
司空聆歌惊恐,开始挣扎,“放我下来!”
“别动。”他现在没有体力跟她闹,只想快点把人送到医院去检查,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上官睿蹙眉,脸色苍白着,额际渗出薄薄的冷汗。
“快点放我下来!”司空聆歌吼,真的怕上官睿的手会这样废掉。
上官睿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血还在往外冒,湿润不断地扩散着……
司空聆歌看着,魂都快吓没了,哪里还有心情计较女人的事,尖锐地叫着,“上官睿!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上官睿不理,径直往前走。
司空聆歌看着,心好像被挖空了一样焦急。
“抢劫啊!非礼啊!”上官睿根本不听她的,说什么也不肯放人,也不肯停下,情急之下,司空聆歌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里是闹区,来来往往全是人。
居然有如此凶悍的恶徙,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路人一听,全停下脚步,全过来了,将他们团团围在圆圈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指责——
“年纪轻轻,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非礼女生?太不像话了。”
“是啊,是啊!这种社会败类,应该直接送到警察局去!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对!没错!应该送到警察局去!”
“还不快点把那女孩子放开?真想进警察局?”
“小伙子,劫持人质是没有出路的,最终只会多吃牢饭,快点把人放了,去自首吧,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
……
众人说着,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就要把人从上官睿的怀里拉出来。
上官睿瞪了司空聆歌一眼,脸色一片冷若冰霜,“滚开!”
一堆人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被上官睿冷眼这么一扫,瞬间消音了。
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让开!”上官睿阴鸷着眸命令。
路人剂刷刷地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照上官睿所说去做,让出一条路来,还是把他们围在圆圈里。
上官睿一看这情形,俊脸更加地黑沉,暴风雨中的海面一般。
气氛一时僵凝。
司空聆歌赶紧趁此机会,从上官睿的身上下来。
“你怎么样?伤口痛不痛?忍一忍,我马上给知行打电话,让她过来!”司空聆歌颤抖着双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拨号。
无奈,心里实在是太恐慌害怕了,手机掉在地上,散了,电池和机身分家,散落在不同的地方。
司空聆歌慌忙弯腰去捡,胸口混乱成一片。
路人热心地帮忙,将散开的手机捡起,递给司空聆歌。
“谢谢。”司空聆歌深呼吸,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慌,一慌,就容易出错。
她得马上通知上官知行,这边的情况才行——
上官睿的伤口裂开了,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伤口感染,出点什么意外……
司空聆歌狠狠一颤,不敢再往下想了,认真地按号码。
“小姐,他是你……?”耳边,响起路人疑惑的声音。
“他是我未婚夫。”司空聆歌头也没抬。
“未、未婚夫?”路人一听,傻了——
不是光天化日、非礼良家女子的恶徙吗?
怎么又变成未婚夫了?
知行的电话已经接通,司空聆歌抬头,抱歉地冲他们笑笑,没空解释了。
用最简洁的语言,将这边的情况叙述了一遍,让上官知行赶紧过来。
路人一听电话的内容,就知道是小情侣在闹别扭,尴尬地对视了几眼,散去了。
司空聆歌把上官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他紧紧地蹙着眉,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指尖完全冰凉。
司空聆歌担心极了。
想让上官睿到附近的诊所先把伤口处理了,上官睿却说什么也不肯去。
司空聆歌没办法了,只能陪着等,心里万分焦急。
上官知行很快就赶到了。
看到上官睿的模样,脸色狠狠一变,“怎么会这样?”
司空聆歌咬唇,不想去回忆不愉快的事。
上官睿更是沉着脸,一副非常不爽的模样。
他们不说,上官知行也不会逾越地多问。
就近到烈火集团旗下的分公司,找了个比较僻静的房间,替上官睿消毒伤口,换药。
一切都弄完之后,上官知行建议他们赶紧回家,让上官睿休养。
司空聆歌也是这个意思。
上官睿不同意,坚持要到律师楼去。
司空聆歌实在拗不过,只好陪着去了。
上官知行怕他们又出什么意外,带着药箱一路跟着。
路过方才杂物间,司空聆歌的脸色倏然沉下,不由自主松了手,拉开与上官睿之间的距离。
没料到司空聆歌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上官睿手臂突然垂落,痛得狠狠蹙眉。
“怎么了?”上官知行赶紧接手过去,检查上官睿的伤口,看有没有裂开,完全不懂司空聆歌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没事。”司空聆歌不自然地笑了下,尴尬地走回来,重新扶住上官睿,目不斜视,连看都不往杂物间的方向看一眼。
上官睿淡扫一眼,薄唇轻轻一勾,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