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得太久,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下次若想再来,恐怕要进门都困难了。
既然跟小酒馆的老板说,他们是来看“特殊”表演的,那么看完表演离去,是最合适的。
两人穿过阴暗的小巷子,直接离开。
本来以为,这一趟是要空手而归,只能明天再来了。
结果没想到,他们夫妻俩刚拐出小巷子,就遇上了一个意外的人——
在小酒馆里表演的脱衣舞女郎。
她站在巷子口,正在挥手招计程车。
远远的,一辆非常具有当地特色的车子驶过来,眼前就要在脱衣舞女郎面前停下。
诺兰和原仰对看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啪——”
原仰伸手一拍,将门压回去,阻止司机下车,并给了司机几张钞票。
司机叽哩咕噜说了些话,把车子开走了。。
诺兰则过去挡着路,与脱衣舞女郎打招呼,流利的英文,“嗨,这位美艳的小姐,我们能不能和你谈谈?”
“谈?”脱衣舞女郎一愣,倒也不慌不慌,显然见过的场面也多了,“谈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多聊几句,就认识了。”诺兰微笑,“别担心,我们只是有点事,想问问你。当然,我们会付你相应的报酬。”
“你们要知道什么事?我不会出卖我老板的!”脱衣舞女郎防备心很重。
“放心,我们要问的,与你工作的地点无关,是其他的小事。”
脱衣舞女郎一听不是和工作有关的事,立刻放松了警惕,“你们会付报酬?”
“当然。”诺兰点头,“我可以付你一天的薪资,作为报酬。”
“你们想知道什么?”
“这里说话不是太方便,不介意我们换个地方?”
脱衣舞女郎没有动,仔细地打量诺兰和原仰。
隔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们不是坏人之后,才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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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站在路边谈事情实在是不好。
原仰开了车子来。
于是几个人打算到转移阵地,到车上去。
“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小酒馆里传的,都可以问。”一上车,脱衣舞女郎就单刀直入,切到主题了。
像她们这种在灰色地带工作的人,一向直来直往,不玩迂回那一套,有什么就说什么,郁望也表现得特别直白。
对金钱更是。
原仰和诺兰对看了一眼,由诺兰开口,“最近你们小酒馆里,有没有传过比较新鲜的消息?”
“新鲜的消息?我们小酒馆里,天天都有新鲜的消息,大到美国总统偷腥,小到英国某公爵得罪了情人被情人雇佣兵捏碎蛋蛋……你想听哪方面的?”
脱衣舞女郎并不是在跟诺兰绕圈子,不肯说事。
而是,小酒馆的确流传着这么些事。
这对男女看着就不像是简单人物,应该听得出来,自己并没有在跟他们开玩笑。
是的,原仰和诺兰都明白。
“最近有人传过,南美洲有突然出现什么人吗?比如挺着大肚子、带着孩子的孕妇?”诺兰问得详细一点。
“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脱衣舞女郎停顿,回想最近小酒馆里的事,“有几天,好像是有听一个德国人说起过孕妇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都说了些什么?”诺兰激动地握住脱衣舞女郎的手。
“呃……我也只是有一点印象,但具体对方说了什么,当时小酒馆里太吵了,我又在表演,所以没听清楚,只隐约记得那个德国人提到了孕妇……还有孩子什么的……”
“孩子?”诺兰心一跳,与原仰对看。
如果他们猜测得没错,脱衣舞女郎口中所说的孩子,应该是小谦。
“你确定没有听错?真的是一个孕妇和孩子?”
脱衣舞女郎点头,“我的印象是这样的,具体细节的话,恐怕你们要找那个德国人亲口问才行,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那个德国人住哪儿?是来往的旅客,还是这个镇上的人?”原仰问。
“是过往的旅客。”脱衣舞女郎说。
过往旅客?
原仰和诺兰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个小镇地处特殊,是各方旅客交汇的地方,来来往往很多人,几乎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居无定所的,要找起来非常地困难。
更何况,他们现在只知道对方是德国人,连姓名都不知道。
看来,今天晚上,真的要空手而归了。
原仰和诺兰失望。
就在他们觉得无望时,脱衣舞女郎又开口说话了,“那个德国人叫老布,每年会在这里呆一个星期,你们要找他的话,明天可以再到小酒馆来,他应该晚上九点半左右就会出现。”
明天晚上九点半。
原仰和诺兰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只能明天再跑一趟了。
“这是你的报酬。”原仰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
“谢了。”脱衣舞女郎毫不客气收了,往胸口一塞,“明天还是我的班,你们要是来,我可以帮忙引荐。”
“那就麻烦你了。”原仰又掏了几张钞票。
“不客气,一切钱说话。”脱舞女郎习惯性地俯身,想亲吻原仰表示感谢。
这是每次交易成功,脱衣舞女郎庆祝的方式,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原仰当然知道,但还是侧身避开了,“抱歉,我结婚了。”
“只是我的庆祝方式而已,这位漂亮的小姐,不会介意吧。”脱衣舞女郎在风化区混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诺兰就是原仰的女人。
诺兰微微一笑,往原仰的脖子上一勒,“抱歉,这个男人是私人用品。”
“好吧。”脱衣舞女郎耸耸肩,放弃了吻原仰。
不过,庆祝之吻是她多年来的习惯,每次一定要完成,否则第二天肯定倒大霉。
脱衣舞女郎看了原仰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诺兰扑过去,在她脸上,狠狠地印下一个红唇。
诺兰:“……”
原仰完全没料到,脱衣舞女郎会瞬间改变目标,一时愣了。
等他回过神来,老婆早就被吻了。
“喂——”
“今天谢谢你们啦!”脱衣舞女郎打开车门,开心地跳下去。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南美洲虽然不冷,但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凉的。
脱衣舞女郎又穿得非常少,忍不住瑟缩了下。
诺兰从后座找出一条小薄毯,交给原仰了,“这条巷子太不平静,你送她到安全的地方。”
方才他们一路过来,临街有好几个流浪汉,目光饥渴地盯着脱衣舞女郎,不怀好意。
脱衣舞女郎在风化区工作这么多年,诺兰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
让原仰送,只是以防万一。
脱衣舞女郎是他们明天打听消息的关键,诺兰不想她出半点意外。
原仰点头,拿了毯子下车。
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退回来,眼角余光,扫过街边的几个流浪汉,“这里太杂乱,你把车子开到另一条路上等我。”
本来,原仰是想开车送脱衣舞女郎回去的。
不过这一带耳目众多,开车的话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诺兰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让原仰下车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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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清冷。
原仰将脱衣舞女郎送到安全的区域。
期间,还时不时地往后回望。
看诺兰是否有把车子开出来,离开那条治安严重无人管的地带。
脱衣舞女郎笑了笑,把毯子还给原仰,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什么意思?”原仰没接,送出去的东西,一般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有话,想要私下问我吧?”脱衣舞女郎肯定。
她在风化区都七八年了耶,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怎么会看不出来,原仰有话想要问自己?
原仰眯了眯眼,没有立即回答。
“放心吧,我这个人一向守口如瓶,现在的话,就当我报答你送我一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脱衣舞女郎保证。
原仰沉思了一下,眼角余光朝巷子口瞟了一眼。
诺兰的车子就停在那里,从后照镜里,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况,但听不到对话的声音。
尽管如此,原仰还是放低了音量,“安萝。”
“安萝?”脱衣舞女郎一愣。
下一秒,脸上浮起暧昧的表情,“你对安萝有性趣?不怕你女人拿枪崩了你?”
“没有。”原仰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只是好奇,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她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脱衣舞女郎笑了笑,“一开始,我也好奇,那么一个气质干净的女孩子,居然在姆妈的的小酒馆里穿梭,完全搭不上嘛。”
姆妈是小酒馆里的工作人员,对老板英国女人的一致称呼,这样听起来比较亲密。
“原因?”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怀疑,安萝和你们找的人有关吗?”脱衣舞女郎恍然大悟的表情。
“只是顺口问问罢了。”原仰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他问安萝,其实是私心地想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自己昨天在左斯店里碰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