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亚司没理会她的黑脸,径直问,“厨房在哪里?”
“在后——上官亚司,我让你把东西……”
尾音曳去。
英国女人看着空荡荡的厅,气得说不出话来。
该死!
他就不能听别人把意思表达完吗?
英国女人狠狠地握了下拳,冲到厨房去。
上官亚司正在放东西——
袋子打开,把里头的蔬菜,肉类,一一另外装袋,归位。
看到英国女人一脸气汹汹杀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又继续忙碌。
“………………”
英国女人完全无语了。
这个人真的……让人很崩溃!
隔了好一会儿,英国女人终于反应过来。
“上官亚司,你到底……”
“这些调料包要打开倒出来?”上官亚司又打断她,指了指柜子上的瓶瓶罐罐。
“嗯,要打开。”英国女人又不自觉地回答了。
答完之后,脸上又露出懊恼的表情。
该死!
为什么她总是被上官亚司牵着走?
英国女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上官亚事——”
“有剪刀?开口太密实了,打不开。”上官亚司又道。
英国女人再一次条件反射,转身去拿剪刀。
返回厨房的时候,发现上官亚司正盯着橱柜里的某样东西研究。
“你在看什么?”英国女人心一跳,大叫着冲过去,用身体挡住,
上官亚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小酒馆里,有小孩子借住?他住哪里?楼上吗?”
他在橱柜里,看到了小孩子喝的奶粉。
烟华果然在这里!
“你胡说什么?我这里人蛇混杂的,怎么可能会有小孩住?”英国女人强烈地否认。
上官亚司笑了笑,没有跟英国女人争辩,径直走出了厨房。
英国女人慌乱地追出来,“上官亚司,你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地方,请你马上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上官亚司充耳不闻,径直往楼上走去。
该死!
这个男人真的很烦人!
英国女人急急忙忙地追上去,边追边叫,“上官亚司!上官亚司!上官亚司你站住,你再乱闯,我真的要报警了——”
上官亚司的脚非常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英国女人的面前。
英国女人身体胖,行动非常不便,根本就追不上他。
爬楼梯对英国女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
更何况,这个楼梯非常小,英国女人的身材,移动起来非常困难——
才走了不到十个阶梯,英国女人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汁了。
只能在楼下喊,“上官亚司!上官亚司!你下来!上官亚——”
“轰隆——”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个小酒馆都在剧烈地摇晃!
木屑在头顶碎裂,狂乱地向四面八方飞舞……
英国女人连忙抓住楼梯,平稳身体,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好好的,小酒馆会突然有这么大的爆炸声。
剧烈的摇晃,持续了将近五秒,才终于缓缓地停下了来。
英国女人刚才过神来,就听到“啪——”一声,门重重地倒在楼梯口,扬起一阵灰,视线模糊。
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
楼上发生了爆炸!
该死!
上官亚司还在楼上!
英国女人白了脸,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上官亚司倒在地上,身边一难鲜艳的血。
浓稠的液体,像针一样,刺着英国女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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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已经亮了好几个小时。
走廊椅子上,原仰和诺兰面色凝重地坐着。
英国女人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脸色一片雪白。
上官瑾和雪郁没有出现,守在暗处。
雪郁居头皱得紧紧的,充满了担忧。
“你到底在楼上装了多少炸药?不是说小型的爆炸就好了?为什么亚司会这么严重?”
手术已经进行了好几个小时,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有,雪郁真的很担心,这次会出事,不由地责怪起上官瑾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上官瑾的表情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当时他正在安装炸药,结果上官亚司一个电话来,说英国女人回来了,他一分神,就不小心没把握住量……
希望上官亚司别真的出事才好。
上官瑾眉头蹙得紧紧的,比任何时候都严重。
雪郁看了丈夫一眼,知道他心里也很担心,不再责怪了。
这次的确是意外,谁也没有料到。
现在,他们只希望,亚司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劫。
只不过……
雪郁眯眼,看着已经在走廊上踱了好几个小时步的英国女人一眼,“这个英国女人,会不会反应有点过度了?从亚司进手术室开始,她就没停下来过……”
雪郁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什么过度?”上官瑾回过神,顺着老婆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英国女人的异常焦躁,但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家都在等手术的消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诺兰看了丈夫一眼,“你不觉得,英国女人对亚司受伤这件事,表现得太紧张、太不合常理了?”
“有吗?”上官瑾一点也不觉得,“人是在她的小酒馆受伤的,她紧张,是应该的。更何况,亚司还是烈火集团的人,换成任何人,都会紧张。”
雪郁点头,觉得上官瑾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你在想什么?”上官瑾看出老婆的脸色不同寻常。
“没什么。”雪郁摇头,“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上官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走廊那边的情况,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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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上官亚司的手术,已经进行了快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紧紧绷着的。
不吃不喝,一秒都没有离开过。
原仰担心女士撑不住,叫人送了些吃的过来。
却没有人动。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有心思吃东西。
气氛前所未有地凝重。
就在大家情绪紧绷到一个极点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几个医生走出来,满头大汗。
“情况怎么样?”所有人起立,瞬间围了过去。
“上官先生的身体多处被爆炸的冲击力冲到,肋骨断了一根,造成了很严重的伤。不过手术状况良好,你们可以放心……”医生说得非常仔细,一件一件地交待着,“不过南美洲的天气热,不适合伤口愈合,我们医院的设备和条件都不够,建议等上官先生醒后,转移到一个更好的环境,这样才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听到上官亚司没事,众人悬宕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护士把上官亚司推了出来,转入病房。
医生和原仰他们,随后跟上去。
进了病房,原仰又问,“他什么时候会醒?”
“麻醉药效退了,上官先生就会醒来。”
“转院呢?”原仰问到地半,突然发英国女人不见了。
环视一圈,发现她已经进病房了。
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医生询问,“什么时候合适?我会安排转院的事。”
“等上官先生醒了,看他本人的感觉,如果他觉得不会太难受的话,就可以办理转院。前提是,你们必须先到到合适的地方。”医生强调。
“这个当然。”
“我还有病人,先走一步,你们别弄出太大的声响,有什么事,直接叫护士。”
原仰点头,把医生送出病房,才回头。
诺兰在替上官亚司检查被子有没有盖好。
而英国女人,则坐在床边发愣,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仰走过去,按了按诺兰的手,“这里我看着就好,你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亚司还没醒,我还是陪你在这里等好了。”诺兰摇头。
“坐下来休息会儿。”原仰搬了椅子过来。
诺兰坐下。
沉默了一会儿和,“对了,医生不是说,这里的病房太简陋,不适合养伤吗?你有没有想过,要让亚司转到哪个医院?转回中国?”
“路途太远了。”原仰摇头,“亚司伤成这样,要是长途移动,对他的伤口不好。”
“南美洲的医疗条件不够。”诺兰说这话时,看了英国女人一眼。
他们都知道,东方冥月曾经在南美洲投资过研究室。
而那个研究室,就是英国女人的小木屋后面。
虽然那个研究室并没有完全落成,但该有的设备,全部都有,让上官亚司养伤的话,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只不过,这一点,还得英国女人同意才行——
一开始,他们就是想用苦肉计,把上官亚司弄伤,然后再借口英国女人房子后面有医疗条件,让赖到英国女人那边去疗养。
现在虽然结果一样,上官亚司受伤的程度,却完全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原仰和诺兰的心完全是沉重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英国女人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
原仰和诺兰对看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英国女人对上官亚司的受伤,一点也没有觉得有责任,不想表示点什么?
疑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