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飞机到了四川,得知那个著名的心理医生正在峨眉山做客,夏一凡全家又匆匆地赶往乐山市。
到了乐山市,又听助理说这教授专家正在辟谷,暂时无法联系,需要等几天。
妈妈便开始唠叨,在这样住下去得多花多少钱呀,孩子马上高考了,这时间耽误不得。
爸爸却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走,我们游乐山去,乐山大佛、峨眉山,足够我们玩一个周的,反正有的是时间。儿子,你自己玩哈,我赔你妈逛街去啦。”
女人对于逛街,几乎没有太大的抵抗力,开始还担心这,担心那的老妈,就这样被爸爸强拉硬拽给拽走了,留下夏一凡一人游走大山。
“我说老头子,你就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出去?”妈妈一边走一边担心,“他会不会又跑网吧去了。”
“哎,网吧,你看着山上像有网吧的样子?”为了帮助夏一凡戒网瘾,这次来四川,他们特意找了一家靠山的酒店,没有网络,夏一凡还怎么玩游戏。“徐霞客十九岁就开始周游全国,从而名垂青史。小凡这孩子也喜欢游山逛水,说不定还有什么奇遇呢,弘祖之奇,孺人成之。所以呢,还请孩儿她娘高抬贵手,放行一把。我们也过过二人世界。”
父母之谋,让夏一凡感动,本来心中挂记着游戏,还想找家网吧,刻在这峨眉山附近,网吧寥寥无几,也只能安下心来游历山水。
山青水秀生巴蜀,人杰地灵汇天府,让夏一凡有些乐不思蜀。
这天走到了峨眉山的二峨山,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里,有个下道观,平台上一个道士正在练剑,好多人围观。
这峨眉山,道观的确很多,但绝大多数都变成了佛教寺院。唐朝时,道教几乎占据了四川的名川大山。但元明朝时期的佛道相争,有朝廷相助,道家被多方打压,在峨眉山基本绝迹,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道士,却是让人称奇。
都说,山珍海味吃多了也反胃,这几天满眼山清水秀的,但是一个人玩,也会觉得累,便带着好奇心挤过去一看究竟。
到了跟前,夏一凡下巴都快惊掉了,这练剑的道士真是道骨仙风,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有如儿童,是真正的鹤发童颜。
这道士手中剑竟然比普通的剑长上一尺多,几乎到了这道士的胸口,这老道士舞起来丝毫不见吃力。反而身法灵动,剑走游龙,每刺一剑,破风声不绝于耳,不由得惊为天人。最后几个动作,更是让人吃惊,长剑脱手,被扔出去三四米远,直刺高空,然后道人一个前滚翻,再单手接住剑柄。
自古道家多奇人,这个道人如果在乱世,也算的奇人一个吧。
但是更奇葩的事情接踵而来,当道人发现有人在录像的时候,竟然有些羞赧,对着众人说道,“请各位不要再录像了,被我师父发现了,他会骂我的!”
整个山上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在哄堂大笑,有人在啧啧称奇。
这道人看起来九十岁有余,那他的师父该有多大岁数。
道人收拾了行装下山,夏一凡远远地吊在道人身后,路上游人多,也不是太显眼。
道人一路翻山越岭,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山谷中,隐藏着一个小小道观,名曰一真。
夏一凡的体力虽然比不上龙小庄那个变态,但是也参加过几次长跑比赛,这几年马拉松热,港城一直都有举办,当时是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增加自己吹嘘的资本,所以他和龙小庄参加过两届。
就凭借自己跑过四十二公里马拉松全程的体力,竟然跟不上一个年级近百的老道士,人家上石台阶,还一蹦一跳的,而夏一凡则几乎是爬上去的。
到了道观门口,夏一凡却有些踌躇了,一是天色已晚,二是如此冒失地闯进去,正犹豫间,耳边传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这位小友,既然有缘,何不进来一叙?”
夏一凡大惊,这声音游离,似在耳边,又似乎直中脑海。就如同被读取了记忆一般,顿时对这个神秘的道观在起好奇之心。
道观大门虚掩,夏一凡侧身进入,发现练剑那老道人正在正生火做饭。手脚麻利,动作迅速,显然是做惯了这种家务活,看淘米量,显然是三四人的量。
有意在老道面前走过,这老人对他置若罔闻,任其参观游玩。
这道观极小,但真武大殿门前的香火不断,奇葩的是,这里连个功德箱也没有,巨大的香炉下倒是散乱地压着几张百元大钞,显然是虔诚的信徒捐赠的。
夏一凡简单地辨认了下方向,他便大踏步向着东厢房走去,里边有谈笑声,他略微思考,但依旧选择了敲门,然而手还没落下,这房门就自动开了。
房间中,只有一个小小的北方造型的矮炕,这在四川这种地方极为少见。正中坐着一个道人,竟然比那练剑的老道看起来还年轻几分,但仙风道骨,看起来比那练剑的老道修行高许多,应该是那练剑老道口中的师父。
两边分别坐着一个中年学者和一个年轻人。对这个年轻人,夏一凡竟然认识,是自己高一时候的生物代课教师,叫王晓易。当时他刚大学毕业,到港城高中生实习,比学生大不几岁,大家都称呼他小易哥。
王晓易乍看夏一凡,倒是也双眼一亮,对他点点头。旁边的中年人,身穿青色布衣、布裤和布鞋,戴眼镜,显得文雅而清爽,不由得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三人中央是一个简单的茶桌,清茶幽香,顿时让人口舌生津,未曾饮用,便觉唇齿留香。
夏一凡虽然不懂茶,但也明白,这绝不是平常人能喝到的凡品。
见三人皆不凡,夏一凡赶忙做拱手礼,做自我介绍,“道长您好,这位大叔好,小易哥好,我是夏一凡,无意间闯进道观,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因为礼节周到,就连那中年人也颔首表示赞赏。
“老道三心,这两位是王闲山、王晓易居士。”
老道竟然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的朋友,显然把夏一凡当成了自己人。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这王闲山正是自己要找的心理医生。
按照老道的指引,夏一凡做到了下首,王晓易要给他倒茶。
夏一凡赶忙起身,忙称“老师,不敢,我自己来。”他夺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口茶下去,却是苦不堪言,哪里还有一进门的那种馨香,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王闲山微微皱了皱眉,对于夏一凡的表现,显然有些失望,但回念一想,这孩子毕竟年轻,不懂得掩饰,但也算本色出演。
“哈哈,居士,此茶名为随心,心苦则茶苦,心静则茶香,心幸则茶甜,所以还请居士小友静心品尝。”
随后,三心老道跟王闲山两人开始讨论茶道、禅机。转而谈起了慧目和开天眼。
王闲山问起,为何三心老道能够感受到夏一凡的到来。
夏一凡也瞬间竖起了耳朵,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感到十分困惑。但是,作为一个学生,又对着王闲山有些腹诽,一个脑科学家,一个心理学家,却是要向一个玄学家来问问题,搞研究,这样的心理医生竟然能够成为全国知名教授学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