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十三年,江西省某市,两姓宗族互挣坟山坝水,挖毁墓碑之际,偶遇一条巨蟒,众人合力打死巨蟒后,天空被黑色雾气侵染,众人之后感到莫名暴躁,引发一场械斗巨案。此械斗案导致三十余人死亡,其中多人被割头剖腹,内脏则丢弃一旁。此事甚至惊动当地巡抚。
1939年,赣北会战,国军在技术和武器都不如日军的状态下,坚守赣市。之后人员不断伤亡,在弹尽粮绝之际,有人在山里抓了一条蛇,大家烹而食之。之后这些伤残兵员发挥了巨大的战斗力,虽然最后没有守住南昌,但给予日军有生力量相当大的杀伤力。
历史上的一些事件,看似没有联系,实际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小时候生活在赣南的一个小村庄,从小成绩一般,后来考入粤省某高校二本。学校生活波澜不惊,就是一个人有些孤单,看着身边一对对小情侣花前月下聊聊我我,再看看自己,难免心情会失落。大四上半学期结束,我利用寒假回到老家省亲,飞机转长途汽车,在一个风尘仆仆的下午回到家。
父母见到我自然很高兴,忙前忙后准备好吃的。和我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邻居大虎子知道我回来了,就来看我。我们一点都不见外,稍微聊了两句,他神秘兮兮地问我:“看过龙虎斗没有?”这个名词第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好奇地问大虎子这是啥?
大虎子说山里有一只豹子和一条蛇在打架,难舍难分,难得一见,你想去看看不?我这人心大,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于是二话不说,让大虎子带着我,一起进山去看热闹。
我们从小在山里玩到大,所以熟门熟路,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了不久,前方忽然有动静。大虎子停下来,轻声对我说,就在前面。我们悄悄扒开一片灌木,远处有一只巨型蛇,也就是森蚺。它缠绕着一只华北豹,在地上滚来滚去。
好久没看过这种生死搏斗了,我眼睛都快直了。两只动物打成一团,不知道谁是谁的克星。不过到后来,森蚺张口吞了豹子的头,蛇能吞水牛,更能吞象,估计这豹子要完蛋。
临死前那只豹子做出最后的挣扎,用力猛甩蛇身,废了大力将脑袋钻出蛇口。然后死死反咬住蛇身。过了很久,终于那蛇不能动了,头耷拉下来,身体也不再扭动。豹子反杀森蚺,得以侥幸取回性命。
胜利之后,那只华北豹似乎注意到我们的存在,眼光朝我们方向扫来,吓得我和大虎子赶紧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口。我这才观察到,那豹子的身上有鳞片。不过最终它还是孤身离开。看它走远,我们互相看看,终于舒了一口气。
这场精彩搏斗看的甚是刺激,我们也是心大,忘了刚才的危险,一起在那学着瞎比划。忽然,地上的那条蛇开始泄气,气流将周围空间染成黑色。我们没见过这阵势,吓得撒腿就跑,逃跑途中我不慎摔了一跤。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人已经被黑色笼罩。我心里非常惊慌,觉得裤裆里冒出一股热流,刚还想跑,突然就没了意识。
醒来后,我已经躺在家里,我自己看了下,除了手臂上有一个伤口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父母可不这么想,他们担心的很。我爸一脸焦急,我妈都哭了。老村长和大虎子也在旁边,大虎子问我黑气都去哪了?我哪里会知道,茫然抓抓脑袋。后来父母不放心,带我去镇上医院检查一遍,结果没查出什么来。
回到家里,我父母忧心忡忡,耷拉着苦瓜脸,我心里觉得很奇怪,就安慰他们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又没啥毛病,你们咋就这么不开心呢?我爸叹口气,说你这熊孩子就知道闯祸,你知道那天在山里昏过去之后,我们找你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当时晕过去了,啥都不晓得。我爸一脸痛苦,说当时他们和老村长一起在山里找我时,看到一只森蚺在地上蠕动,肚子鼓鼓的。我爸以为我被吞了,又气又急,捡起一块大石头就冲上去,刚想砸下去,被老村长大声制止。
老村长走上前来,用一根树枝扒拉地上那蠕动的森蚺,发现那只是一堆皮。他们慌忙将蛇皮扒开,只见我在里面,身体拧成一根绳子状,不停地抖动。
我听我爸说完后,犹如被一道霹雳击中,吓得像一根木桩一样站在原地,思维也快停滞了。对这事,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末了,我爸愁眉苦脸地哀叹道:“你知不知道,当时你的眼睛是睁开的。”
我听得懵了,心里觉得有些沉重,闷闷不乐,很早就去睡觉了。第二天,我手臂的地方长出了一个个的黑色圆点,不疼也不痒。但要命的是,圆点一天比一天多,慢慢向我心脏部位蔓延开去。
爸妈知道后非常着急,放下手中农活,带我去了镇上医院,检查下来是多发性黑色素瘤。但是病因并不确定,让我去赣省大医院确诊。
我被带着跑了好几家医院,还挂了专家门诊,都检查不出病因,眼看黑色素瘤一点点侵蚀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命苦,难得回家想度过一个愉快的寒假,竟遭飞来横祸。
实在没辙,只好回到家里听天由命。当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沉闷的晚饭,父亲披着衣服出门了。过了会儿,跟回来一个人。我一看,认识,连忙起身叫了声老村长。
老村长让我把衣服脱了。我照做,把衣服脱下放在一边,老村长过来仔细地观察那些黑色素瘤。这时候,屋里气氛更加沉闷,看得出父母都很紧张。
观察了半晌,老村长让我把衣服穿上。父母急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村长说这是中了毒,而且很邪,医院是肯定治不好的。
母亲急的都快哭了,我爸也急了,忙问这怎么办,老村长您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老村长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寻思半天,说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但不一定管用,而且千万不能说出去。爸妈看到希望,满口答应,就差跪下了。
老村长对我说,事不宜迟,狗蛋你跟我走,狗蛋爸拿把铲子跟着,咱们去东崖。
铲子家家都有,准备好之后,我们三人披星戴月来到村旁边的山中。三个人都是熟门熟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东崖边。
东崖是山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那里没有阴森的树木,只有一片草地,还有一些零零散散不知名的小花。银色的月光洒下,使得东崖能见度非常高。
老村长在东崖比划了一会儿,测量出一个位置。对我爸说,狗蛋爸,辛苦你了,把这挖一个洞,我要把狗蛋埋在这里。
我一听急了,我人还没死怎么就要被活埋了。我爸也不乐意了,嘟囔着说老村长你别开那我开涮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老村长呵呵一笑,说你们放心吧,狗蛋不会死的,让他把头露在外面。这孩子命好,正逢今晚湿气重,正好能埋在这儿。明儿早上八九点钟太阳出来后,再挖出来,到时候咱再一起回家就是了。
我爸和我松了一口气,问这是干啥,能治病么?老村长点点头,说具体什么原因,不方便说。但目前看来,想救狗蛋的命,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了,我觉得能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大。
一听很有希望救我,我爸二话不说,拿铲子挖起土来。挖了很久,那个大坑才挖好。我爸衣服都湿光了,整个人汗涔涔的,累的虚脱在一旁。
老村长招呼我说,狗蛋,你跳进去吧,不管发生什么,我没叫你出来你就不能出来,懂吗?
我往洞里看了一下,洞壁上有一丝丝的白色物体,好像毛茸茸的,也不知是虫子还是真菌,反正我从没有见过。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心一横,就跳了进去。然后我爸在老村长示意下,拿铲子把我埋起来,就把头露在外面。
这样就好了?我爸半信半疑的问老村长。
老村长点点头说:“狗蛋一个人在这儿治伤,我们先回去。”我爸不放心,忙问要是半夜来了老虎啊狼啊,那怎么办?老村长嘿嘿笑着说,放心吧,它们不敢来这儿。
说完,老村长头都不回的就走了。老村长这人平时在村里威望很高,大家都听他的,我们家也不例外。我爸冲我喊了一声:“白天我来接你。”我对他们说:“别担心我,你们早点回去吧。”
深夜,我做梦了。在梦中,我梦到和很多小伙伴玩耍,大家一起捉迷藏,斗鸡,河里抓小鱼。大家打打闹闹,他们把我压在地上,挠我的咯吱窝,我浑身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于是,我被痒醒了,长吁了一口气。但阵阵痒根本停不下来,好像一直有人在挠我,这不是梦,是真的痒。我一个冷战,感觉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