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礼骞也跟了上去,看见阿布都稚嫩的脸,凑着闵西里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裴睿跟你的求婚?你不知道,我看了那个消息难过了几天没睡着。”
刚一说完,迎面就走来两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本来是被阿布都吸引的,结果看见了祁礼骞,笑着扭着就过去了:“小祁总,你酒这么快就醒了?”
祁礼骞看着这两个美女,极其不乐意她们凑上来打招呼。
另一个看见了闵西里,似乎认了出来:“你不是那个,裴睿才求婚的那个……闵……闵西里吗?”
闵西里低着头,绕开她们走了。
认出她来的女人看她走了,翻了个白眼,搂着祁礼骞嗲声嗲气的说道:“小祁总牛x,还追呢。听说上次裴睿可给你颜色看了。”
祁礼骞简直是从盘丝洞一样溜了,跑向闵西里,正要开口,闵西里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也不要说,和我没关系。”闵西里实在懒得听他讲,她并不怀疑祁礼骞是真的喜欢她,但是也不怀疑他对别人一样的喜欢。
阿布都倒是一句不落的将他们的话听到了耳朵里,笑得有些嘲讽。
祁礼骞自暴自弃的跟在她后面,想着自己从来不在她配偶的考虑范围内,问她:“西里,要是这次是我陪你去新疆,是我跟你求婚,你会不会一冲动就答应我了?”
阿布都虽然不认识祁礼骞,但是露出了怎么闵西里还有这样二货朋友的疑惑。
闵西里突然站定,问他:“裴睿怎么给你颜色看了,说给我听听?”
“你不知道?”祁礼骞有些匪夷所思,按理来说这事儿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闵西里不该不知道啊。祁礼骞觉得自己问这句话出口就是蠢的,马上找补:“嗨,也没什么,不过是给我爸告了一状而已。”
“哦……是嘛。”闵西里知道祁礼骞在撒谎,她好奇心作祟,那好出手机给王恩恩发了消息。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一个总结帖子,原来在求婚的当天,祁礼骞在自己的微博发疯,细数了自己与西里小时候的事情,还发了闵西里小时候的照片,言辞诚恳但是不知所云,让吃瓜看客反而看清了闵西里从小就嫌弃祁礼骞。
闵西里往下翻了翻,评论里出现了大量祁礼骞曾经的红颜知己和前任,细数那些年祁礼骞出过的轨做过的恶,坐实了渣男本渣。
不过那条微博因为评论翻车,祁礼骞删掉了。然而网友们纷纷的截了图,一时间这个瓜好不热闹,甚至还有八卦课代表,总结了祁礼骞近三年交往过的,传过绯闻的,追过的女孩子,那张时间线导图简直看得闵西里都惊讶。
祁礼骞看她看手机看着看着就停了下来,脸上表情极其复杂,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就看见她在翻自己的“情史”。
“那什么,西里……”祁礼骞摸摸鼻子,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毕竟这些八卦说得都是事实,有理有据。
闵西里却收了手机问他:“你怎么没和祁叔一起来?”
“我昨晚睡得有点晚……”
闵西里指了指他那乌青的眼圈子:“看得出来,是挺忙的。都有黑眼圈了。”
祁礼骞连忙对着餐厅的反光墙面镜子仔细看了看,觉得似乎是有点严重。闵西里却突然又停了下来,突然认真审视的盯着他:“你该不会是背着祁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除了酒店的事儿,我真没有!”祁礼骞想起她去夏尔西里前,自己对她的保证,十分认真的强调:“虽然以前自己干过不少荒唐事,但是我发誓,近来我都在好好经营酒店,啥也没做。”
“我只是顺口问问。”闵西里觉得自己好像做了祁礼骞父母才该管的事儿,担心他哪一天不走正道,毁了自己。
两个人到了餐厅,原来是一家日料店。接应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祁礼骞,请了他们进了包间。
阿布都守在门外,见侍应生拉上了门。
祁安本来盘坐在桌前,见到闵西里很高兴的站起来扬了手,闵西里上前拥抱着他,行了传统的贴面礼,温温柔柔的叫道:“祁叔叔。”
“好久不见了,看起来你状态比上次见你的时候好,心情好吗最近?”祁安拉着闵西里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祁礼骞叫了一声“爸爸”,倒觉得闵西里像祁安的女儿,他像个遭人嫌弃的人一样。
祁安看了他一眼,但是怎么看怎么闹心,转脸看见闵西里又笑吟吟的有些疑惑的问着:“门外的是谁?”
“裴睿给我找的保镖。”闵西里见到祁安很高兴。
服务生再次拉开了门,毕恭毕敬的蹲下上了菜,祁安心情不错:“本来想带你去吃中餐,但是十分怀念我带你去日本玩儿的时候,就安排了日料。”
闵西里看着一桌子的日料,挑了片开胃的菜尝了尝:“嗯,和我们在横滨吃那家一样好。”
祁安看着他手上的戒指,问祁礼骞:“西里订婚了,你有向她道一声恭喜吗?”
“爸!”祁礼骞十分抵触,连语气都硬气了。
祁安知道他的反感情绪,瞪着他:“你以为你配得上?这么多年不长进!”
每次祁安和祁礼骞见面,他都要被他爸数落,不过数落归数落,祁礼骞该吃该喝的一点没落下。
闵西里知道今天他专门叫上祁礼骞,大概也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说道:“我从来把阿礼当做我的哥哥,这么多年,也很感谢他。”
祁礼骞有些沾沾自喜,却被祁安一盆冷水泼了个干净:“chole,你倒是不用给他体面,如果是哥哥,他从来没有想过你的处境。这么多年你多不容易,他一天花天酒地,想起来有你这样一个人,就突然出现给你找点不痛快,我的儿子我太了解。”
“也没有,这次我母亲的事儿,阿礼帮了我很多。”日料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喜欢,而且很精巧不会因为吃不完而觉得惆怅。
一说到夏艺,祁安端着茶倒是“哎”了一声:“你别怪祁叔,上一辈的事儿本来我本来只想停留在上一辈。就算弄明白了又怎么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
祁安说道:“过得最幸福的人,往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