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汗珠顺着脸颊砸下来，左思右想。

如果得罪了陆秉淮，他不仅丢了工作，在辞城活下去都是问题。

“这些事情，还是要确切的证据才好下定论，姜暮同学看起来不像是会打架的人，你们这么做，难免有些针对人家姜同学，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要互相帮助才好。”

一连串的话，校长说的飞快，说完之后，一个闪身从教室里出去，溜达到下一个教室巡逻。

姜暮在他转身溜走的时候，不忘抬起手轻挥，嗓音慵懒，“感谢校长您抽空来敷衍我们，走好~”

林渺渺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姜暮，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笑的贱不嗖嗖的脸！

“姜暮！你不要太嚣张！我一定会把你赶出文泽！”

撂下狠话之后，她看到姜暮快步朝着她走来，心脏狠狠一颤，还以为姜暮要打她，剧烈的向后撤退几步，整个人沿着墙边往外走。

虽然她厌恶姜暮，但是她打不过他。

姜暮还没有走到林渺渺的面前，人就跑了，她一侧眉梢轻佻，眼底的讥讽更浓。

坐回到座位上，姜暮从抽屉里掏出来一本练习册。

刚才校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要好好学习啊。

姜暮上学晚，在国外读书的形势跟国内又不一样，这么耽误下来，她十九岁了，还在读初三，比同龄人要大个一两岁。

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不要考大学这件事情，因为她不在乎，这些对她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复仇和调查姐姐的消息。

她一直坚信，姜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为了有一天，她们可能的重逢，她要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更加优秀……

……

姜暮打开眼前的练习册，是学校发的统一定制。

“向量a和向量b相交，如果……”

姜暮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她想来想去，这道题，怎么做？

转身，看向自己身侧的莫莱。

“小可爱，这道题怎么做？”

莫莱仔细的读完题，认真的把解题过程给她详细讲了一遍。

姜暮低眉沉思良久，“所以，什么是向量？”

莫莱“……”

姜少爷是个……学渣？？

“向量就是指一个同时具有大小和方向，且满足平行四边形法则的……”

姜暮人生第一次，有了想揪自己头发的冲动。

她手中的笔，已经在听莫莱讲解的过程中，从手心，转移到了耳朵上面。

柔软的金黄色短发，也被蹂躏的乱七八糟，一侧还乍起一小撮的呆毛。

莫莱讲了一整个课间，口干舌燥，把向量的定义和性质，以及一些基本的公式都说的清清楚楚，然后期待的眼神落在姜暮的身上，“我讲明白了吗？”

姜暮“……”

她僵在原地。

脑海中大脑飞速旋转。

不应该啊。

她的大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的聪明和才智呢？

都哪去了？？

为什么完全听不懂？

但是莫莱期待的眼底，闪着细碎的亮光，让姜暮觉得，自己如果继续摇头，就是个坏人。

她勉为其难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莫莱被他的举动，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兴奋的掏出一张卷子，凑到姜暮的面前，“既然你听懂了，正好趁着热度把这道同类型的题做了吧，巩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