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手更加的颤抖,害怕的心更加害怕,李大眼抄起背包里仅剩的黑驴蹄子就扔了出去,然后飞也似的往回跑。
“吼……”身后传来野兽一般的吼声。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进了哪个甬道,反正就是随意乱窜。
终于,那恐怖的吼声消失不见。
大汗淋漓,双腿打颤,李大眼不敢停下,继续往前抹黑跑去。
就这么又随意乱窜了十几分钟,李大眼才又止步歇息一下。
他想哭,特么的自己怎么就是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如果当初不要那报酬多好,自己也不用这般狼狈和朝不保夕啊。
至于那三个男人,不,应该是两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关自己屁事。
娘希匹,好不容易辨别出一点方向来,现在又特么的乱了。
这一次李大眼愈加的小心,生怕那玩意儿再和自己来一次“躲猫猫”,自己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一次要是能或者出去,搞不好低血压就治好了呢,甚至还可能会得高血压……
人生啊,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走着走着,突然!
叮叮当当。
“卧槽!”
李大眼如同惊弓之鸟,整个人蹦的老高,手电赶忙照下去,一看之后瞬间就喜悦起来,这是手电筒,而且看那型号和牌子还是自己遗失的那个。
“哈哈哈,天助我也,刚好我手里的要没电了。”
弯腰去捡,刚蹲下身子。
李大眼要崩溃了。
因为自己眼前莫名多出了一双鲜亮的绣花鞋,那艳红的刺绣大花在微弱的灯光里是那般的扎眼,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还要亮。
李大眼不敢抬头,甚至还有点想哭。
为什么都要来搞自己?自己又特么不是adc,只是一个跟着那三个男人的辅助而已啊,也太特么的残暴了吧,你是粽子你了不起?你是鬼你就有理由这么胡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好像真的可以不要……
深深地咽咽口水,李大眼缓缓回头。
咕噜!
人间不值得!
太丑了!
如杂草一般披散的长发遮住了脸庞,但兴许是因为这“女鬼”脸大所以没有遮住,依稀能看到那是一张五官扭曲,面上皮肤苍白如蜡的脸。
阴冷的气息让他好像被放在了冷库中,冰寒入骨。
跑?怎么跑?敌不动我不动,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若是自己能活着出去的话,一定要写一本《我和粽子不得不说的“私密”故事》出来。
啪!
李大眼觉得肩头一沉,女鬼终究还是动手了,说好的我不动你就不动呢?
女鬼的嘴,骗子的鬼。
哆嗦道:“大……大……大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我把我有的都给你。”
啪!
另一个肩头又被那苍白甚至是腐烂的手给搭上。
李大眼不敢睁眼看,此时思绪如麻,身如抖糠,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看来是真的要死了,一想到此,就忍不住又把那三个男人给诅咒了一个遍。
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面前的女鬼在慢慢靠近自己,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寒彻心扉。
就在李大眼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和女鬼来上一个“亲密接触”然后被啃噬成渣的时候。
突然,甬道里有一道金光亮起,那金光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至于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刺目的感觉,同时,周围的阴冷瞬间就被驱除一空。
砰!
一声炸响传出,伴随着一阵阴厉的惨叫,李大眼只觉肩头一空。
睁眼一看,他瞬间喜出望外,因为眼前女鬼的身影已然不见,而且那前方的身影是……苏让?
天爷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李大眼这下是真的想哭,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紫霞仙子会期待自己的意中人会踏着七彩祥云而来了。
此时的苏让简直就是那个踩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爸爸啊!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
苏让眉眼一凝,道:“孽障,尔敢!”
手心一撮,那是之前断裂的三枚古铜钱,骤然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芒,直接略过李大眼打在其身后。
又一阵凄厉的惨叫传出,李大眼这才发现,原来那女鬼还想偷袭自己,一阵后怕,赶紧跑向苏让身边。
这里的动静过大,女鬼才刚刚退走,甬道远处就又传出那野兽般的低吼。
苏让眉头一皱,对李大眼喊道:“还不快走?”
“啊?”李大眼一愣,然后赶忙点点头,就跟苏让狂奔起来。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出口。
而此时那充满狂暴气息的干尸也追了上来,苏让无奈,只好先把李大眼一把承拖起来送出去,自己想走,但已然来不及了,因为那干尸粗壮的手臂好像一把大锤似的抡了过来,气势骇人,这要是被砸实了,恐怕不死也得残吧。
苏让不敢硬挡,瞅着一个空子,身形登时一个翻转就躲了过去,同时他一脸肉痛地从怀里摸索出来一张写满符文的符箓来。
“疾!”
那符箓一飞而出,直直地抽在干尸的胸前,说来也怪,干尸如遭雷击,被打中的那里焦黑一片,惨叫一声,竟然就退开两步。
但也只是两步而已,苏让一惊,自己的惊雷符竟然效用这般低?这干尸道行不浅啊。
一咬牙,又拿出一张来,只见这符箓一出现就有金芒闪耀,那干尸的行动都被逼迫的微微一凝,显然它在犹豫,三息后竟然头也不回头离去。
苏让赶紧把“太一金光符”收好,松一口气,这玩意儿可比那“惊雷符”还贵上不少,这年头挣钱不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翻身而出,那李大眼竟已经跑到老远的树下躲了起来,还时不时地探头偷看,显然是被这场面给吓傻。
苏让顾不上那么多,赶忙把这出口填埋,不然若是这东西跑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填埋的时候,还能听见地下传来阵阵不甘的吼声。
看着这里没什么异动,李大眼才赶忙对苏让挥手,他不敢跑远,因为这里林深叶觅而且已经夜深,万一再遇到什么,那岂不是就真的gg了?
在挥手的时候猛地一咧嘴,才发现那被按过的肩头生疼,像是被冰针给刺进去了一样,扒开衣服,他又快哭了,想死的心都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只见那肩头有两个黢黑的手印,怎么擦都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