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让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出去,道:“你还没资格直言我师父的名讳。”
江渚流脸上有怒意翻飞,但是又无可奈何!
“哼!虽然师父从未给我说过伙同你攻山的势力是谁,但我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他们一个一个从暗黑的深渊之中揪出来,让他们尝试那千般万般的苦楚!”
“哈哈哈。”江渚流突然笑了,因为脸早就浮肿的厉害,嘴角还有血迹,额头在刚才撞出了一个大包,笑的很难看,但总归是笑了。
“揪出来?你太小看他们了,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他们有些什么手段。”说着,江渚流的面色竟然有一丝丝的惶恐,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一般。
“哦,既然这样,为何当年百人上山却折了八成还多?”
“……”
mmp,江渚流被这一句话给怼的一愣,你瞧瞧这是人说的话?这特么是杠精啊。
“哈哈哈。”江渚流大笑:“不错,道门的确得天独厚,底蕴极深,更是有紫阳等人镇守,自然再无人敢上前,但是,这里可不是玄空山!他们有无数种手段能轻松碾压你。而且,这么许多年过去,一切都未尝可知。”
“古家?”
江渚流一听这“古家”二字,面色瞬间就变的难看起来,自己就是被其所摆布,不然岂会沦落至此?冷声道:“外人看去如巍峨高山的古家也不过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苏让听完心中一震,古家他自然是知晓的,那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啊,不说手眼通天,那也至少是华夏最顶尖的存在,竟然只是数十年前攻上玄空山势力的一小部分?
嘶……
这不得不让人为之惊骇。
当然,也能说明道门实力之雄厚。
莫名的,脑海中就闪过自己看过两次的“骷髅”纹身。
“你若是能翻说出来他们是谁,我便兴许能留你残命一条。”
“残命?我若说了,你能保我?我若不说,你能放我?横竖是死路一条,我岂会告诉你?就让你永远永远如履薄冰地在猜忌之下活下去吧,哈哈哈。”
“骷髅?”
“……”江渚流身体轻微一震,眼底有惊惧之色闪过,他万万没想到苏让竟然知道这么多,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道:“你想从我口里知道情报?休想。”
“你找死!”
“找死?我早在数十年前想要盗取道门医术至宝《通玄针法》下半部的那一刻,就没想过会活命,不过可惜我失败了,虽然只有从紫阳匹夫那里学得前半部,但也足够我一生逍遥,并且成为现在人们口中所称赞的‘针灸王’!逃亡很痛苦,但后来我运气好,竟然被他们看上,本来我以为那一次就足以让道门一脉覆灭,从而我也就能安然地取得下半部《通玄针法》,届时,我将会成为中医之道中最耀眼的存在!谁知,还是小看了道门,此番遇见你,以为能从你手中得到那后半部针谱,谁想……不得不说,你很优秀,哪怕是在道门中也算是惊艳绝伦的存在吧。”
“针谱?”苏让的牙齿直痒痒,谁能想到让道门当年遭遇大难的原因竟然是这孽障想要偷针谱?然后串通外敌?
“我杀你一百次不为过。”苏让杀气腾腾。
“都是紫阳那老匹夫藏拙,倘若他将后半本针谱传与我,我又岂会如此?终究是他负了我。”江渚流眼神有些恨意,然后突然又露出畅快奸诈的笑意,道:“杀吧,哈哈哈,紫阳!我只恨当时没有把你们道门连根拔起啊,不过我相信他们会让我看到有那么一天的到来的,快了快了!哈哈哈!”
“藏拙?你当时自大骄傲,师父不过是想考验你的心性,本来打算等你沉稳下来再予你这后半本针谱,谁想你竟然这般的急不可耐,也幸好师父当时留了一手,不然我道门的医学至宝若是落在你这种人的手里,那真是对不起道门的师祖!”
“今日,我便来替道门、替师父收回你这孽徒的一身本事!”
刷……
炎针落在手中,暗红的针体发出深邃的光芒。
“什么,炎针?紫阳当真是爱你啊,竟然把它都放心地交与你的手中?”江渚流面上有些羡慕更多的嫉妒。
“哼!”苏让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拿着炎针道:“既然你师从我们道门,而且你仅仅只是得那半本针谱便能在京城被人尊称针灸王,想必你应该听过《针罚》吧。”
“什么!针……针罚?这不可能,你怎么会……”
“今日我便用这针罚之术来取走本该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敢!”江渚流看着那炎针,听着其话语当下就知道了什么,道:“你竟然想毁掉我的记忆?”
“有何不敢?”
苏让不再多说,一针而来,竟然直接落在其头顶的百会穴上,江渚流当下整个人猛地一抖就再也没有了声响,那眼皮也耷拉下来。
这若是有人在的话,定然大惊,要知道百会穴可是一等一的危险之穴,更被称为死穴的啊,这番下去,岂不会直接杀死人吗?
苏让不管不问,他恨极了这个人,这个当年背叛道门现今又想来谋害自己的人。
一盏茶的功夫,苏让便从这济世堂走了,一切就像是没有来过一般,只是从此京中再无针灸王。
江渚流慢慢清醒过来,他头痛难耐,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蓦地觉得有些陌生,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般,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在哪?我在哪?”他疯狂地自语。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啊?我怎么又会在这里?”
江渚流抱着头满地打滚,状若疯癫,摇摇晃晃地冲出去,冲到街上,看着那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他更加恐慌起来,这里是哪?太可怕了。
“不不不,我是谁?”他抓着路人疯狂地问道。
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看着众人的反应,他更加的慌乱,像是着了魔,然后就一路走一路走,从城内走到了城外。
自此,世人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无人知他冷暖、无人问其踪影。
这世界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是一滴水而已,当你蒸发了,久了后,谁又会在乎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