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娘怎么了?”
龙顶天推开壮汉,一把揪住陆玖衣领,眼神充满了愤怒。
尼玛!
我能把她怎么?
她没把我吃掉就不错了。
陆玖强压怒火,一把拍开龙顶天,整了整衣赏,“你娘怎么了你得去问老秃驴,问我干嘛,你还救不救你娘了?”
不理龙顶天狐疑的神情,推开壮汉,大摇大摆的往市集走去。
“站住!”
刚走两歩,身后传来了老秃驴的声音。
“尼玛,这老秃驴又要干嘛?”
陆玖略微顿了顿,装作没听见,快步向前。
“杜阁主,你把我娘...?”
见杜绿出现,龙顶天冷冷的看着他,正准备兴师问罪。
老秃驴大手一抬,猥琐的笑道:“小少爷,先把陆小玖抓回来吧,不然你娘真该死了。”
龙顶天听完当场发愣,像个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再不行动,那小子可跑远咯!”杜绿催促。
“快,把那混蛋给我追回来!”
龙顶天一声令下,十几个壮汉立马追了出去。
倒不是龙顶天突然开窍,只是那市集之仇没报,他怎会轻易放走陆玖。
本来现在应该陪着青衣美人在享受鱼水之欢,就因为陆玖插手,不仅毁了计划还吃了两拳。
怎会心甘?
见龙顶天依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老秃驴嘴角一扯,“还不进去看看你娘?”
龙顶天回过神,转身跟着进了屋。
“娘!娘......”
一进长京阁,龙顶天便大叫开来,弄得其他休息中的少爷都全部被吵醒,一个个都开窗开门的看着他。
奈何人家是千掌之子,又是长京阁头牌少爷,也没有几个吭声,就当是几声狗叫。
汪汪汪....
突然几声犬吠,打断了龙顶天的狗叫。
龙顶天四下望了望,然后寻声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上,一个男孩拿着匕首,呆若木鸡的杵在风字号房门口,像是在看一出好戏,忘了回神。
龙顶天好奇的上前,用力在男孩肩上一拍,“小姬霸,你看什么呢?见了本少爷还不让道!”
汪汪汪.....犬吠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一阵嘈杂。
龙顶天闻声回头,声音正从他右侧的房间里传出。
房间门大敞,里面挤满了人,老秃驴一脸焦急的样子,几个猛女子正弯腰躬身在忙活。
一个身材庸俗,五官乍丑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像条水蛇似的不停爬行,嘴里不时的发出几声狗吠。
“我去,这谁呀,够骚味的啊!”龙顶天一声嘲讽,得意的大步而入。
“小少爷,你来啦,大人她.....”
其中一个猛女子见龙顶天进门,一脸无奈的开口,言语中尽是焦虑。
刚才龙顶天那番话,众人皆听在耳里,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龙顶天一脸懵逼,只道是自己英俊的外表和闻名的功夫引得众人爱慕。
“是谁这么不行,连这种客人都伺候不好啊?.....”正欲得意一番,地上的水蛇狗突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裳。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水蛇狗激动的浑身颤抖,奶瓶失重得不停摇摆。
龙顶天被这一问,瞬间石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骚味的人竟是自己亲娘。
这下尴尬了。
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原地发愣,随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娘,你怎么了?娘!”
众人一语不发,老秃驴内心暗自啧啧,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看着龙顶天。
这行业不分贵贱,只要市场有需,政策允许,他都不存在垢病。
可你龙顶天这言行也太龌龊至极,真是活该,看你怎么收场!
连几个猛女子都是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都替他感到羞耻。
就在这时,一名壮汉来报,“阁主,陆小玖已经跑了,去的十几个人全都受伤而返。”
“跑了?还真是群饭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老秃驴气的咬牙,这柳千掌是死是活与他无关,顶多被宰相骂两句,可那陆玖万不能丢。
“去,多派些人手,务必给我把他抓回来!”
门外的男孩闻言,飞也似的往外跑去。
......
长京城东南,花溪木屋内:
一少年端坐桌旁,一青衣女子正端着一杯清茶上前,“少爷,请慢用。”
青衣女子仍淡巾素裹,隐隐的可似能瞥见内里芳容,一双如冰晶般圣洁的美瞳刚好与陆玖对上。
陆玖突然有种与仙子相会的感觉,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在这肮脏的世界看起来极其舒适。
忘了自己也曾是女儿身,竟看得有些走神。
伊灵忙收回眼神,提醒道:“少爷趁热喝,这茶凉了就不可口了。”
陆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接过茶杯。
茶杯通体晶莹,茶水通透无瑕,端在手中似空气般轻盈。
下意识的探鼻轻闻,一股醉人的清香顿时沁入心脾。
一口下去,只感觉爽口舒心,神清气畅,仿佛自己是那瑶池中傲世的玉禾,不染红尘。
“今天多谢小姐姐仗义相救,陆玖感激不尽。”
“少爷哪里的话,那日市集幸得少爷出手,小女子还未曾谢过。”
伊灵收回茶杯,向陆玖行了个礼,转身进了内房。
陆玖环顾着屋内陈设,这屋内除了自己坐的这套桌椅外,再无它物。
她是谁?为何独自住在这幽静的角落?
难道是孤儿?
还是隐匿山林的绝世高手?
陆玖心中疑惑。
只好奇不过三秒,思绪又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这里纵有如此美景美人,也牵不住他对家的羁绊。
见伊灵半天没有出现,陆玖有点坐不住了,起身想要辞别。
“小姐,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再次谢过小姐的救命之恩。”
即是穿越者,他也知道做人该有的礼数。
女儿闺房切不可探,何况现在自己是男儿身。
前世的自己可没这么讲究过,别说房间了,就是厕所有人她也敢进。整天和一群男人称兄道弟,何时在意过这些规矩。
见半天无人回应,陆玖跨门而出,朝着七里沟方向而去。
陆玖走后,一个青衣女子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从屋内走了出来。
目送陆玖走远,老妇吩咐,“走吧,我们也该回望不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