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季然闭着眸子，冷喝一声。

“我不放！我告诉过自己，只要我能抱住你，我就打死都不会放手。”韩冬儿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

这一刻的感觉，她已经期盼了好久好久。这一刻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她如何舍得放手？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是死在这样幸福的感觉中，而不是回到残酷的现实里。

但在季然面前，她能得到的永远是惭愧的现实，这一刻还是温暖的怀抱，下一刻，她就被他无情地推倒在地。

然后他就像是丢开了一件很嫌弃的物品一样，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他脸上的寒冰，就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子，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我不明白，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韩冬儿从地上爬起身来，朝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不想再回答你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只想知道莫念念在哪儿！”季然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就是因为莫念念在她手里，他才会对她这么客气。

“你觉得我这个问题很无聊是吧？好，你不用回答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莫念念在哪里！”韩冬儿被这话刺激到了，心里的恨意全都爆发了出来。

她这么爱他，这么想听到他的回答，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聊的事情无聊的问题。好，既然他这么不把她放在心上，那她也就不需要再顾忌其他了。

“你终于肯承认莫念念是被你绑架了？”逼了这么半天，总算是把她心里的实话给逼了出来。

“是我做的，怎么样？”韩冬儿摊开双手，好笑地看向他，“你有种就杀了我啊，看你的莫念念还能不能回来。”

“你是不是疯了？”季然恼恨地瞪着她，“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要怪要怨，要怎么样都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去伤害莫念念？”

“如果没有莫念念，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吗？”韩冬儿脸上布满了浓浓的恨意，“我以前抱你，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但是现在你竟然这样嫌弃我，为了莫念念，你对我越来越冷漠，还这样嫌弃我……”

“你够了！”季然听得很不耐烦，冷喝一声出来，打断了她，“就算没有莫念念，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要知道你对我有这样的念想，我当时就会推开你，让你断了念想。”

他当然知道，他现在才推开她，已经太晚了，莫念念已经被很无辜地牵扯进来了。如果他可以回到当时，他一定是第一时间就推开她，不给她任何念想，那他眼下的世界也就可以太平了。

“不会的！你以前明明是爱我的，是因为莫念念出现以后，他不断勾引你，你才会移情别恋，上了她的勾。”她坚信如果没有莫念念的存在，她和季然一定不会是眼前这个局面。

他们可以有未来，也可以很幸福，可以一起去做想做的事，一起回家……总之她的这些美好的愿望，全是在莫念念出现以后才被破灭的。

她恨莫念念，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如果她早知道季然设下圈套，引她过来是为了审问她莫念念的下落，她一定会杀了莫念念再过来，让他后悔不及。

“你幻想够了吗？”季然冰冻着一张脸，指着她怒气腾腾地警告道，“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错觉，觉得我爱过你，不过你最好给我从现在清醒过来。莫念念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觉得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会放莫念念回来吗？”如果他说他有爱过她的，那至少告诉她，她还是有希望的。但他现在说的是，那是她长久以来的一种错觉，那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她给我做垫背的！”她得不到的幸福，莫念念也休想得到。

大不了就是一起死，反正当她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豁出去了！再听了他的这些话之后，她的心已经死了。如果他真要她这个人去死，她为什么不拖着莫念念一起去死呢？

“你敢！”季然怒吼一声，大步上前去，朝着她的脸上给了一耳光。

韩冬儿没有躲开，也没有反抗，季然的力气很大，一巴掌下来，她被打得摔在了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季然的人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领，逼近她的脸。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只要不肯说出莫念念的下落，一分钟的安乐日子我也不会让你过。”他的手掌就扬在半空中，随时都可以落下来。

之前是不想反抗，这会儿被他抓在手里，她就更加反抗不了！

“你所说的不会让我好过，就是打我耳光吗？”韩冬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咧着嘴笑了起来，五官跟着她大幅度的笑意而扭曲，嘴角鲜血顺着嘴唇蔓延开，整个面目显得很狰狞。

“有什么可笑的？如果你想尝到一些厉害的，我不介意对你使用酷刑。你知道我的身份，更知道我平时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对着极其危险的恐怖分子，我也不会没有办法，更何况是你。”

季然冷冷地抽了一下嘴角，给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威胁。她真以为，他不对她动真格的，是因为舍不得动她吗？

她要是再不肯招，他绝对不介意拿酷刑来招呼她。

“我笑，是因为莫念念也这样被人打过耳光，而且是我亲手打的。”韩冬儿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看到他脸上的怒气，她就像是在欣赏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

“不过现在我走了，应该轮到张锋教训她了吧！不知道我明天不回去，张锋会怎么对她呢？”以张锋对她的忠心，如果到明天，还看不到她人回去，应该会发泄点怒气在莫念念身上吧！

虽然她这只是猜测的，不过眼下经不住她这么猜测的人可是季然。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季然眼中迸出凶狠的光来，胸中是强压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