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松开了捂着腹部的手,遮掩在眼帘上。
耳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顺着微暗的灯光看着她,“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刚刚被吵醒的原因,厉夜沉的声音莫名的沙哑。
黎清欢抬眸看了厉夜沉一眼,他的耳后就是灯光,无比刺眼,让她不得不重新低下头。
“我肚子痛。”黎清欢小声的说道。
“吃坏了东西?”厉夜沉微微皱眉,夜里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他怎么没事?
抬眸看了一眼时钟,却无意触及到了一侧的日历。
他忽然想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些棘手的微微皱眉。
“家里的冰箱里面还有没有红糖水?”
厉夜沉的忽然询问让黎清欢有些茫然。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例假不定期,有时候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厉夜沉怎么知道的?
厉夜沉的眸光暗了暗。
他知道黎清欢每个月的例假来的都不准,但是也就是那几天之内,想要记住,很简单。
他上辈子可是把她生理期记的比自己生日还要准确。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你,冰箱里面还有没有红糖水?嗯?”
黎清欢的唇上都苍白了起来,她沉思了半响,点了点头,“还有。”
厉夜沉嗯了一声,兀自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肩膀上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他转身朝着黎清欢说道,“被子盖好,不要留缝。”
黎清欢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将被褥的四个角都压的严严实实。
厉夜沉满意的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黎清欢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了。
疼痛愈发的剧烈,她的额头都密密麻麻的渗出了汗珠。
黎清欢咬了咬唇瓣,像是海边沙滩里面的蟹,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在她的眼中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耳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过多久,黎清欢忽然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脱离了床。
她将脑袋从被褥里面抬了起来,恰好看到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
厉夜沉将她整个人连着严严实实的被子直接抱在了怀里,桌子上摆放着一碗红糖水。
黎清欢的心底微动,不等她想什么,被褥之中忽然多出来了一个滚烫的物件。
她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暖水袋。
厉夜沉的声音缓缓从耳侧传来,在静谧的深夜,格外的清晰,“隔着衣服放在肚子上,暖暖会好很多。”
“哦…”黎清欢没什么说话的力气,小声的应了一声。
“红糖水现在喝还是一会?”厉夜沉低声询问道。
黎清欢觉得自己的眼帘巨重,沉默了半响后,才小声细语的说道,“一会儿吧,我现在不想动。”
“嗯。”
从厉夜沉的角度看去,黎清欢此刻的面色苍白的几乎要和床单融为一体。
温和的床头灯的光线柔柔的落在她的脸上,连她面上的细小绒毛都能够清晰的看到。
不同于白天的淡漠疏离,现在的黎清欢柔弱的像是一只生病了的小奶猫。她咬着自己的唇瓣,一声不吭,却无声息的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