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软绵绵的床上弹了两下,黎清欢的脑袋都有些晕眩。
咬紧了牙根,眼底有不愿意的屈辱,“我嫌你脏,我不想在这里睡,你非让我回来干什么?只准你嫌我,不准我嫌你?”
“对,不准你嫌我。”厉夜沉走到了桌子旁,将上面的纱布和药物拿了起来。
不顾黎清欢的厌反叛逆情绪,直接伸手将纱布放在了她的眼前,“来,给我上药。”
黎清欢气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能遏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
“不上,你自己没手?”
“为什么不?”厉夜沉收敛了唇角的弧度,黑眸格外认真的看着黎清欢。
“还需要问为什么?你和别人上床,胸口被人在高潮中划破了肉,现在你回家让我,一个在你和南宫娜叶的感情之中属于第三者的人给你上药,难道不渣,不恶心?”黎清欢的眼底蕴着清晰可见的怒意,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耳后,却徒增了一抹异样的美感。
“对,这伤口确实是南宫弄的。”厉夜沉伸手捋了捋她眼前的头发,却被黎清欢一巴掌拍掉。他倒是也不恼,眸子愈发的深谙了几分,“但是,谁告诉你这堪比刀伤的伤口,是她和我上床的时候弄出来的?你也在我身上划过伤口,激情时划的伤口,和这个哪里像了?”
黎清欢愣了愣,半响没回过神来。
厉夜沉扼腕叹息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捞了起来。
“南宫因为我在一次混乱之中受过伤,她的病也是因我而起,她还因为那一次混乱留下了后遗症。当时她才十几岁,太恐惧,所以心理出了问题,到现在还没治好。”
“所以?”黎清欢没想到南宫娜叶和厉夜沉之间的渊源原来是这么来的,还这么深。
“所以她经常会每到深夜就被梦魇魇住,昨天夜里就是。我去到的时候她或许把我当成坏人了,拿着注射用的针就在我胸口划。伤口就是这么来的,不是你脑子里面想的什么高潮时候留下的,懂了?”
黎清欢盯着厉夜沉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心虚。
可惜,并没有。
他坦坦荡荡,就算有的话,也不会让她看出来。
黎清欢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的纱布,忽然觉得有几分尴尬…
“…我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因为和厉夜沉待太久了,所以思想都被他带偏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到那个原因。”厉夜沉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
黎清欢尴尬的不敢看厉夜沉的眼睛,挣扎了一下,嘀咕道,“你权当我想太多了行了吧?不是要让我给你上药吗?松开我,我给你上。”
厉夜沉勾了勾唇角,松开了攥着黎清欢下颚的手。
处理这样的皮外伤,她还是可以的。
轻车熟路的将消炎药和纱布覆了上去,黎清欢的神色格外的认真。
厉夜沉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在纱布绑好的一瞬间,他缓缓地出声道,“黎清欢,你在乎的好像有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