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忽然在静谧到让人心寒体颤的病房内响起,子弹穿透病房坚硬的门,生生扎入女人攥着注射管的手。
病房的门被踹开,漆黑的深夜里,这样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手中的枪口还在燃烧着烟雾,男人抵了抵腮,眼底的黑色漩涡内渗出丝丝寒意,最终笼罩整双黑眸。
king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病房内,在女人还没从疼痛之中回过神来尖叫的时候,就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厌恶的一把把她丢到了一侧的角落里。
“从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厉少,这话没听过?还真以为厉夜沉中了你的圈,啧…这么能耐,你怎么还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king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讽,甚至还有几分真情流露的不屑。
他真的不屑对这样的女人动手,脏了手。
“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
“因为一个男人,把一个对你真心真意的朋友逼走,现在又因为事业,要把她杀死。你以为你这样的女人,南爵会爱你?”厉夜沉抨击敌人的时候永远不是靠冗杂的词汇,他总是能够抓中敌人心底最脆弱的那个点,然后毫不犹豫的开展攻势。
安初初的面色突兀的白了下来。
“如果她不招惹我,我会来这样对她?是她把我逼到绝境了!”
“她是雇佣人在你的行李箱里面放毒品,还是深夜潜入病房里要对你注射百草枯?我一直觉得男人有女朋友了还在外面嫖是很不耻的行为,但是现在看到你,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今天晚上南爵要和他的好兄弟去嫖了。”厉夜沉的语气平静而又淡漠,他走到黎清欢的身边,将坠落在地上还未曾推入的注射针踢开,温柔的抚了抚了她的长发。
“你说什么,南爵和他的兄弟干什么去了?!”背后被king摔的生疼,安初初全然不顾那疼痛,近乎于疯狂的跳了起来。
“他嫖去了,聋了?”king厌恶的扯了扯唇角,脚尖动了点力气,凳子直接砸在了安初初的腹上,她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打女人,我这辈子都没打过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我厌恶到动手的,一点自尊都不要,蠢货。”king的声音沙哑低沉,机械性的冷漠无情。
“你又是谁?哪里来的狗东西敢打我?”安初初捂着腹部,看着身侧的黑影,咬着牙根嘶叫,“又是黎清欢的床客是不是?我真是不懂了,她到底是骚还是技术好,让你们这些男人争先恐后的对她啊!!”
安初初的话还没说完,一声低哑的枪声再次响起。
另一只手,也被子弹贯穿。
“消音器挺好用的。”厉夜沉的目光从手上冰冷沉重的枪械上收回,随手一丢,将装了消音器的枪丢给了king。
king伸手接过,试图再给安初初一枪,却发现没子弹了。
“啧,看来老天爷都不想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呢?欺负我的公主殿下,准备好接受生不如死的惩罚了么,恶毒的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