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厉夜沉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黎清欢的意见。

“还是穿一下吧，你这样影响不好…”黎清欢有些痛心疾首，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又知不知道自己的人鱼线多紧致诱惑。

此刻的男人或许已经明白了黎清欢现在心底在想什么。

他微微勾唇，“想摸？”

“你在胡说什么，我像那样的人？”

他很认真的盯着她审视了半响，“大概，像吧。”

黎清欢将手中攥着的勺子在桌子上一拍，“那麻烦厉少赶紧去客房休息，免得被我这样的小人觊觎了您的人鱼线。”

“不麻烦，你想摸的话我可以让你摸个够。”厉夜沉伸手撩拨了一下还在滴水的黑发，水珠顺着他发际线的弧度落在翘挺的鼻梁上，晦暗的眼底闪烁着灯光的倒影，璀璨到让人不敢直视。

“……我看你是把脑子落在车上没拿上来吧？”黎清欢顶着燥红的耳朵从厉夜沉的身边擦肩而过，“你不走我走，我睡觉了，希望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厉少已经去上班了。”

话音落下，房门砰的一声被她直接带上。

厉夜沉微微勾了勾唇，微垂的眼帘遮掩了几分眼底的光意。

他没有去拦着黎清欢，也暂时没有跟着她去她的卧室。

将毛巾披在了肩膀上，夜深了，寒意渐渐攀上了心头，刚刚从浴室出来的那股燥热也被四面八方渗进来的寒意浸吞。

将手机从西装里面抽了出来，厉夜沉扫了一眼，朝着阳台走去。

熟稔的在通话记录里面找到了那个前几天给他打电话的尾数基本为0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接通，在电话那边的男人喂之前，厉夜沉几乎也以为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你是谁？”

明明是他打的电话，但是厉夜沉却问了一个格外诡异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声笑了笑，那笑声几乎要比窗外的寒风还要更加的寒冷，让人不由自主的脊椎发寒。

“乖弟弟，还能是谁呢？”

厉夜沉无声息的攥紧了握着手机的手。

狭长的黑眸内翻滚着滚烫的深意，“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大可以冲我来，用它来对付黎清欢一个小女孩，你不觉得有些太过于无耻了吗？”

“无耻？”男人沙哑的嗓音像是含着沙子，“在我的词典里，无耻是褒义词，弟弟，你好想很久没有这样夸过我了。”

“想让我夸你的话，那就收起你的动作，我可以每天定时夸你一遍，夸到你满意为止。”厉夜沉的语气平静，纤薄的唇瓣紧紧的抿起。

“你的夸赞我可不敢听太多，会折寿的。”男人戏谑的出声。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收手，并且决心和我一直做对，嗯？”话末勾起的尾音上挑，蕴含着意味深长的深意。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了，原来，我还可以收手？原来，我收手了，你就不会继续追究我的责任？”听多了男人的声音也就不觉得十分怪异了，只觉得那种难听的声音是他自己捏着嗓子说出来的，摈弃那股沙哑，他的声音空灵清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