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吧,我和他不是很熟,也不是很清楚。”黎清欢不擅长说谎,更何况是要骗小缘,整个人的眼神都在飘忽,不安而又急促。
“嗯,好。”小缘点了点头,什么都没再说。
黎清欢在接到厉夜沉的电话,准确的来说是莫管家用厉夜沉的号码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是傍晚。
莫管家隐隐有了几分苍老的沙哑嗓音慌张,“黎小姐,请你马上来厉宅,厉少受伤了,很严重!”
耳侧用肩膀夹住的手机不稳,滑落在了地毯上。
怪不得他昨天夜里说要来但是没来。
“我…马上到。”
……
……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来厉宅了。
很久很久。
看着这栋几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叠的建筑,心脏在胸腔里面不安的跳动着。
“黎小姐,你终于来了!”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下人,但是他却认识她。
“莫管家让我在这里接你,我带您去见厉少!”
黎清欢点了点头,没有浪费任何时间。
厉夜沉的房间是在厉宅的最顶层。
黎清欢刚刚走上去,就看到门外围绕这一群…说是保镖,但是却穿着白大褂,像是医生的人。
来不及细想,莫管家就已经冲到了她的眼前。
“黎小姐,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厉少的伤很重。虽然我相信他的生命力很顽强,但是为了保险,我叫您来,是给他打气的。”
猝不及防的看到浑身血迹的莫管家,他面上的金丝眼镜倾斜,不复往日的彬彬有礼,此刻的他失措慌乱。
“好,我现在可以去看他吗?”黎清欢小心翼翼的询问。
莫管家陈恳的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着实让黎清欢慌张,就像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肩膀上似的沉重。
卧室的门被推开,与血色一同涌入鼻尖的,是浓重的,来不及处理的消毒水的味道。
来之前黎清欢还在思考,厉夜沉真的伤的有莫管家说的那么严重吗。
他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保镖,谁能伤害他?
但是现在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几乎毫无生机的人的时候,她的心底咯噔的一声。
是真的。
医生仓促的在厉夜沉的床边交头接耳些什么,各种细管和药片针管落在地面上来不及收拾。
厉夜沉的伤口在腹部,血止住了,但染红了半边床单,猩红的刺目。
“怎么回事?”她看向床畔四周的医生,她自己见不到,自己的面色是苍白的可恐。
医生皱眉,“刀伤在腹部,虽然是厉少自己捅的,避开了一些致命的部位,但是失血过多,现在还有生命危险。你就是黎小姐吧,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下面的就交给你了,激起他的求生**,最大的**。”
“自己捅的?怎么可能?!”厉夜沉又没有抑郁症也没有自杀倾向,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黎清欢不明白,医生也摇头,大概是不知情。
她将眼神从医生的身上收了回来,颤抖的落在病床上的人的身上。
他浑身都染上了血,黎清欢小心翼翼的攥住了他的一节未染的手指,毫无血色的唇抿的紧紧。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