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会这样。”手中的钢笔鼻尖戳着胳膊肘下的白纸，在白纸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点。

顾千尘在电话那头半响没说话，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冷了不少，“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话我再去找别的工作。”

“我说同意有用么，那是我的公司吗，是厉夜沉的。我说话不算数的，你要是真的想去，就直接和他联系。”黎清欢还是有些犹豫，法律顾问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就是个顾问。

就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想要做什么了。

顾千尘长叹了一口气，“随你吧，我早该知道你和厉夜沉是一边的，嘴上说着不喜欢，但是你已经开始事无巨细的帮他考虑了，言不由心有什么意思？”

“……我，”她一句话才说了一个字，电话就被顾千尘直接给掐断了。

钢笔在白纸上划出一道黑线。

黎清欢盯着已经暗了下来的手机屏幕，犹豫着要不要给顾千尘回个电话。

沉默半响，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她举起手机一看，这一次的来电人是之前她心底想的那个人了。

接通了电话，“喂。”

“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充满磁性的声音填充整个耳廓，厉夜沉开门见山的询问。

“额…”

黎清欢怔了怔，厉夜沉刚刚应该是打她电话显示占线所以才知道她和别人打电话的。

犹豫了几秒，并没有打算隐瞒他什么。

“是顾千尘的电话，他给我说他想要上班，让我帮他开后门介绍。”

“是么，”厉夜沉的语气淡淡，“一个有手有腿有学历的男人不想着创业尽想着开后门找工作，真是有意思。”

“……他想去你的公司。”

黎清欢的话落下后，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率先开口的是厉夜沉，“他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得了抑郁症不想活了？”

来他的公司在他的手下被他指挥，这是顾千尘能愿意做的事情？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他说他只想去你的公司做法律顾问。我说这事儿不归我管，和我说也没用，他好像不相信。”黎清欢一笔笔的在纸上画着黑线，格外的心不在焉，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厉夜沉在电话那头嗤了一声，“怎么不归你管，你想要厉氏公司牌子上挂着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我才不要那个东西。”黎清欢低声说道。

“让顾千尘来厉氏应聘，就说我答应他了，能不能过面试官hr的关卡就看他的实力了。刚好最近厉氏有个职位是空缺，他来也不是不可以。”

厉夜沉的声音幽幽的，低沉沉的，听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他这样说是想要做什么。

黎清欢还是有些犹豫，皱起眉头，“你放心他在你的公司做事？”

“厉氏被多少人觊觎着，平均一个月要被塞进一个商业间谍。到现在为止内部也没有出过任何大问题，你太小看你男人了。”

“……”

胸腔内的心脏窜了窜，有些不受控制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