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十层的病房,小缘还在睡觉,睡的很沉,可以用昏迷来形容。
听说她之前醒了几分钟,和慕羽林没说几句话就昏过去了。
所以他们之间说的一定不是吴侬软语。
进病房里面呆了一会儿,黎清欢就走了出来。
“让小缘好好休息吧,慕羽林人呢?”
莫管家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之前厉少和他谈了些什么,然后他就去了那边坐着,一直没动。”
顺着莫管家的眼神,黎清欢看到了慕羽林。
在角落里面蹲着,脑袋埋在膝盖里面,毫无存在感。
“我去和他说说话,别过来。”
“……”
莫管家怎么觉得黎清欢越来越有厉夫人的气势了,当年她可连大话都不敢在他的面前说几句的。
心底腹诽,他还是不可悖逆的照着黎清欢的话做了。
走到了角落里面,高跟鞋在地面上敲了敲。
“说吧,怎么回事?”
慕羽林抬起了猩红的眸子,昂起脑袋靠在冰冷的白色墙壁上,深深地凝视了黎清欢一眼,“是我的错,要坐牢的话让我去。”
“她本来就该死,这两刀也是她欠小缘的,我不可能让小缘坐牢,你不用操这个心。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还有,你在病房里面和小缘说什么了?”黎清欢半蹲下了身子,和慕羽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透彻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的幽深灵动。
“在病房里……我说……说我,要和她分手。”
慕羽林嘶哑的嗓音吐出了一句话后,黎清欢面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弧度一紧。
一口气霎时堵在喉咙口里,但是她还是把这口气给吞下来了。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我要听事情的全部经过。”
慕羽林颇为颓废的狠狠的将五指穿过黑发,低着头时发出的声音沉闷,像是笼上了一层阴霾。
“南宫娜叶查到了那些历史,她说如果我不和小缘分开的就把那些事情告诉小缘,还说她手里面有小缘的裸…我答应了,我打电话给小缘说了分手。她不依,要和我见面,在我家楼下等了一夜…我没理,但是我也在窗台后面站了一夜。第二天小缘走了,结果南宫娜叶还是把那些事情全告诉了小缘…她们怎么聊的我不知道,然后后来,就变成现在了,你也见到了。”
黎清欢的脑子里面衍生出了一部极度苦情的片子来。
“你是个男人,你要有宽厚的肩膀给你的女人依靠,如果肩膀没有,那么就笃定的站在她的身边就好。但是你为什么一个都做不到?南宫娜叶说什么你就相信、答应什么?小缘能够为了你捅她两刀,你只会因为她的威胁和小缘说分手?”
慕羽林揉着一头缭乱的黑发,“我也…知道我很懦弱。”
“你在她病房里和她说什么了?”黎清欢扯开了话题,她没空听一个男人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和自己女朋友说分手的血泪史。
“分手。”
……
“滚吧,小缘我会照顾,你最好现在快点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要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