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原本也就是想随大流诛伐一下厉夜沉满足自己心底正义使者的虚荣心,现在被厉夜沉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解释,他们没有一个人说的出话来。
对啊。
如果不是刺杀,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呈现包围圈包围着厉夜沉的车?
“就算是刺杀,那一定也是你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您位高权重,把这些人逼到只能和你以死相拼,这是多么浓烈的恨意啊?”
“现在的资本家…啧,我一定要曝光这样的人,衣冠禽兽!”
“哦?”厉夜沉挑了挑眉,菲薄的唇瓣勾出一抹极为冷冽的笑,“因为我有钱有权,所以这一切就都是我的错了?我也想问问你们,你们是对富人,有多么浓烈的恨意啊?”
一开始开口的那个记者被厉夜沉的眼神和反怼的话给堵的像是胀气了一样面色通红,“谁说我仇富了?我说的只是猜测!”
“猜测就能乱说了?你刚刚说的话我的管家已经录下来了,诽谤罪,我会上诉的。”
听着厉夜沉极为随意却不可更改的话,记者群骚动了一阵子,却没人再敢乱说什么。
这个要被状告的更是面色五颜六色的轮转,嚅动了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莫管家的确正在使用录音笔,这是厉夜沉在面对记者的时候他必要做的事情,以免这些记者的通稿有抹黑的成分。
在他正在处理录音的时候,被他按在了身后的女人忽然跑了出来。
“黎清欢和厉夜沉就是两个恶魔!我之所以大白天的不要命了来刺杀他,都是因为因为车里面的这个恶毒的女人百般凌虐我的儿子!我是为人母亲的,我怎么能忍住让我的儿子遭受这样的痛苦?我没办法,我没办法解救我儿子,我只有…我只有杀了她,杀了她,我儿子就可以从这个恶魔的手里面逃出来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口罩因为动作的激烈而崩掉了挎在耳朵上的带子。
她那张被无数疤痕以及烧伤亦或者是别的灼伤后斑驳可恐的脸瞬间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您刚刚说是黎清欢虐童?!”
“您确定吗,她真的这样做了!!?”
“这个畜生,还不如去死!居然欺负弱小的孩子!!”
记者义愤填膺的咆哮声落入黎清欢的耳畔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内心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
别人的辱骂对她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一群不知道事情真相被三言两语糊弄的蠢货。
倒是那个女人虽然面部模糊,那双眼睛,却格外的眼熟。
结合之前她说的那些话,黎清欢的心神微动。
厉夜沉的目光停留在女人的面上半响,深深的眯了眯漆黑的眸子。
“你满意了?”菲薄的唇瓣张合,朝着身旁的男人开口道。
厉沽雍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黎清欢把洗衣粉灌到楚辞的嘴巴里,现在他母亲愤怒不已上前来复仇,这也很符合剧情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