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破晓天,窗外的颜色是格外的艳丽。
黎清欢直勾勾的盯着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病房里面的黑色耳钉式物件,觉得上面萦绕的淡淡味道有点血腥,这黑色的东西也有点眼熟。
“你说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黎清欢穿着宽大的病服躺在病床上,清脆的嗓音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厉夜沉抬眸看了她一眼,“是个耳麦,可能。”
“可是这东西长的和耳麦一点都不像,说是耳钉的亲戚还差不多。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你见过么?”黎清欢皱着眉摇了摇头。
“看不懂的话就丢了,我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厉夜沉把手里面刚刚混好了的药递给了黎清欢。
都说良药苦口,反正黎清欢是没吃过这么苦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之后就会立刻变成活蹦乱跳的人。
“先吃颗糖。”
黎清欢顺势仰起脖子,有了些许颜色的唇像是未熟透的樱桃,和娇艳欲滴相比,格外的有种诱人感。
厉夜沉的眼神从她唇瓣上略过的时候停顿了一秒。
他没怎么犹豫,把手里面的薄荷糖含在了嘴里。
然后
俯身。
加倍的薄荷味融入唇瓣里,黎清欢下意识的回神撞入深邃瞳孔内。
厉夜沉勾唇,浅尝辄止的放过了她。
看着那被自己人工催熟的樱桃,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种成就感。
“你偷亲我。”黎清欢嘴巴里面含着糖,含糊不清的皱眉。
“趁着薄荷味,快点喝药。”其实这薄荷糖应该是喝完药之后再吃的,厉夜沉也是有点昏了头。
黎清欢皱眉没说什么,把苦涩的褐色药物一饮而尽。
她的面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
厉夜沉低笑了一声,把手心里的薄荷糖拨开夹在唇齿里。
黎清欢这一次倒是没怎么排斥,竭力的把自己嘴巴里面的苦涩给赶出去。
薄荷糖融化砸荷尔蒙里,厉夜沉起身的时候,拉出暧昧的丝线。
他随意的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唇,“药确实太苦了,我一会儿问问医生有没有可能药效不变,药的味道变一下。”
“真的?”黎清欢惊喜的瞪大了眸子。
“真的。”厉夜沉的话音落下后没几秒,“毕竟这药你是要喝个一个月的,要是次次都这么苦,我也要遭殃。”
“所以为了你的味蕾着想,快点去找医生。”黎清欢一点都没否认厉夜沉的话,恳切的再三点头。
男人挑眉,意味深长的目光划过药碗里面余下的黑色药渣。
在厉夜沉离开后不久,黎清欢以为下一次的药可能会甜一点,至少也要减轻一些苦味。
结果
药更苦了。
比第一次的还要苦。
每次没有他手里面那不知道从哪里买的糖,黎清欢根本喝不下去。
这个该死的黑心男人她就这样喝了一个月的苦药。
黎清欢终于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彻底摆脱了这该死的药。
她的身体也算是换了个样子,之前有点泛黄的肌肤现在白里透红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