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这都还没嫁到厉家,就已经开始管这些事情了?”厉沽雍挑眉看向黎清欢,靠在真皮沙发上的肩膀换了个方向和她说话,但是连站起来就没站起来。
要怎么分别厉沽雍的两个人格只要从这里就能看出来。
如果是主人格,一定会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露出亲昵的笑。
当然,如果是主人格,也不会做这种不请自来的事情。
“这栋房子的房产证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她要管这些事情也是在情理中。”厉夜沉松了松袖扣,黑曜石从手腕上摘下来,他神色平静的看向厉沽雍。
厉沽雍接收到厉夜沉传递过来的讯号,目光相接时,平静无波的海面下风雨雷霆呼之欲来。
“这个地方的房子都是寸土寸金的,弟弟还真是有钱任性,连房子都能随意的送人。也不怕人卷了房子和钱转身就跑?毕竟弟妹是做过这样的事情的,还跑了三年。”厉沽雍意味深长的垂着眸子看向黎清欢,又像是引战一样露出嘲弄的神色将视线重新落在厉夜沉的肩膀上。
厉夜沉和黎清欢对于厉沽雍的挑衅早就可以做到像是一阵风刮过一样什么都没听到了。
“一栋房子而已,难道不是你一顿饭的钱?”厉夜沉意味深长的开了口,“听说你在山顶上设宴,菜式上还有一些违禁品,嗯?”
厉沽雍细不可查的眯了眯眸子。
“我在山顶上宴请的人都是隶属于我的党派,这件事情做的很保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你应该不是不明白。”厉夜沉勾起菲薄的唇瓣,细不可查的笑意薄凉的紧,“不过你不要紧张,其实是你桌子上吃剩下的鲍鱼告诉我的,也可能是那没人动的燕窝。”
“……弟弟还真是幽默。”厉沽雍的面色一变,却不自觉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今天来,又是要来告诉我什么好消息的?”厉夜沉去厨房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厉沽雍还在外面等着。
“你怎么知道我来一定是有事情要做?”厉沽雍的眼底噙着迥异的笑,“我就是来蹭一顿饭吃,如你所说,那些鲍鱼燕窝山珍海味我真的吃够了,所以想来弟弟这里吃吃家常饭,这也无可厚非吧?”
“那就很可惜了。”黎清欢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声音不大不小,足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今天厉家的饭菜,也是燕窝鲍鱼还有大杂蟹之类的,你吃腻了的那种东西。”
如果不是厉沽雍知道自己是忽然想来厉家的,恐怕他会以为黎清欢和厉夜沉这是故意在搞他。
面上的颜色不变,“哦?这么巧吗?不过弟弟这里的山珍海味,想来也是比我那里的要好吃,我还是要来吃吃的。”
黎清欢没阻拦,厉夜沉也没拦着。
洗了手,就入了座位。
“黎小姐,这一份是给您补血的。”莫管家站在一侧给黎清欢端上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