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怀孕前不准备,怀孕后准备就迟了。”爷爷强硬的说。
庄妍咬了下筷子,算了,这种事再争执下去,好像没什么意义。
她把筷子弄平行,想去夹菜吃,爷爷瞥了眼桌上的,要么太清淡,要么太油腻。
像这煎包是油放多了,今天的早餐好像有失水准,他可以吃些清淡的,但她可是准孕妇,怎么能吃这些。
“不许吃。”爷爷怒喝。
庄妍碍于语言上的压迫,吓的扔下筷子,筷子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爷爷板着脸说:“换一桌,孕妇适合吃的。”
负责厨房的老阿姨走出来:“老爷,孕妇需要补充营养,那可要等上一些时间。”
“你赶时间?”爷爷盯着叶寒。
叶寒立刻摇头:“不赶。”然后淡定的喝了口粥,就像是他们换他们的菜与他无关。
“既然不赶时间,那我们就等等。”爷爷坐在主位主持大局的魄力。
十分钟,半小时,阿姨端着一碟精致小巧的水晶包出来,这碟子里,就两个,她是吃也不是,不敢动筷。
爷爷催促:“吃啊,都是给你做的,”
庄妍夹起咬了口,里面有胡萝卜,包菜,都是素食,甜甜的,味道不错。
排骨粥,还有鸡汤陆续上来,一大早这么吃,是不是不太好啊。
爷爷笑着说:“庄妍多吃点,不够再让人做。”
“唔,爷爷,这些够了,吃不了那么多。”庄妍抬头制止。
“老万,让你找的人,找好了吗?”眼见早餐吃的差不多,他操心的催促。
“来了,来了,她考过月嫂证,又有经验,学历还不错,以后可以教小少爷。”万叔介绍着。
爷爷瞟了眼:“就她了,先试用吧!”
他们陆续上车,爷爷在旁嘱咐:“开车慢点,要是庄妍有丁点不舒服,你在公司的日子,也会跟着难过。”
叶寒总有种失宠的感觉,但所有的疼爱给她,他却十分甘愿。
庄妍扭头看向后座的人,她这还没孩子呢,就先请月嫂,会不会太急了点。
“庄小姐,你这压肚子的习惯很不好,要改,以后有小孩……”
月嫂是嘚到她不好的习惯,就开始喋喋不休说半天,庄妍闭上眼睛,靠着椅背睡去。
叶寒皱起眉头,也开始忍受不了她的叨叨,他故意把车开的颠簸,月嫂脑袋撞向玻璃,瞬间安静了。
月嫂系好安全带,不随意挪动身体,毕竟现在性命掌握在驾驶员手里。
片刻的安静,一路倒也平稳,车子拐进别墅,韩硕笑着说:“经过我不屑努力,都装修好了。”
叶寒牵着她手上楼:“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庄妍纤长的睫毛眨了下,转移视线,朝前面看去,入眼的是婴儿床,上面摆满叮叮当当的玩偶,嫩黄色的小窗帘,看起来好温馨。
她不禁期待起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像叶寒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
“对了,你只跟我提起你父亲,那你母亲呢?”
她之前在坟墓那里,只看到他父亲的墓碑,却没有他母亲的,就有些好奇。
叶寒眼眸泛着冷光:“死了!”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抛下他,他的母亲在他心里早就死了,他眼神透着很浓的恨意。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庄妍走进房间。
庄妍观看完整个房间,觉得韩硕还挺细心的,面面俱到,她已经不用再添什么东西了。
叶寒指尖触摸着小床上的娃娃,瞳孔终是有了暖意,庄妍笑着说:“这里我很喜欢。”
“对了韩硕,你和李姮月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想到这些年韩硕帮助叶寒很多,她作为叶寒的妻子,也该关心关心他身边人的幸福。
韩硕脸僵住,脸色很不好,气氛一下降到很低,庄妍疑惑的看向叶寒,怎么了?
“我已经跟她分手两年了。”韩硕选择自己坦白。
“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需要介绍吗?”庄妍也是好心。
“不用了。”韩硕毫不犹豫拒绝,继续忙自己的事儿。
庄妍盯着他背影,看起来这两年,他还没有彻底走出来啊,也罢,感情的事毕竟不能勉强。
叶寒临时公司有事,跟韩硕离开了,她接到赖若云电话,距离她们分开差不多半个月。
“你查到了什么?”赖若云直接了当问。
这段时间,她只顾着谈情说爱,都差点忘记有正事要办,爷爷太热情了,让她几乎忘记自己要问什么。
“我这边,一无所获。”庄妍带有点心虚。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查到叶寒的母亲在洛杉矶一家养老院里,你要不要来?”
赖若云没心思怪责她不务正业,毕竟只有自己着急,不能硬勉强别人跟着。
叶寒母亲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他却说死了呢,庄妍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赖若云见她迟迟没回答,催促道:“你到底来不来?”
“去,我现在就上网订机票。”庄妍恍然回神。
“我已经给你订好了,你查收下。”赖若云把机票发给她。
庄妍跑上楼,拿出大包,收拾几件衣服就出门,月嫂在厨房忙活,看到她急匆匆的身影,立刻追出去。
“庄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菜马上就好了。”
庄妍拦了辆车,毫不犹豫坐进去,月嫂连车尾都没追上,她气喘吁吁的拿出手机打给叶寒。
可手机没人接,她着急到跺脚,毫无办法的走进屋里。
此时叶寒在国际会议上,作为发言人,手机不在身上,他侃侃而谈自己的策划。
叶寒开完会,拿过手机,看到有未接电话,立刻回拨过去,这个是他家庭号码,不停的打,说明一定有急事。
月嫂着急的说:“先生,庄小姐走了。”
叶寒阴冷着脸:“去查庄妍去哪里了。”
韩硕立刻下去办,叶寒打着她号码,却已经关机了,他怒摔手机,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喘着粗气,很好,她有一次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