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听到这声音，心都碎了，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凑到摄像头前面。

“兜兜不哭，他骗你的，我在这里呢。”

看到云笙，兜兜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了。

他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云笙，小鼻子还在泛红，眼眶里还挂着眼泪。

“小姐姐…舅舅他骗我，他说你不要我了。”

“别理他，下回我带你出去玩，不带他，让他胡说八道。”

云笙看到兜兜哭成那个样子，心都跟着碎了，她好想上去抱一抱他，给他安慰。

可惜，他们之间隔了好远，她抱不到，也亲不到。

“好，我们去玩不带他。”

兜兜抽抽搭搭的，小模样看起来可怜死了。

“小姐姐，前阵子你去哪里了，我都没看见你。”

“忙工作啊，姐姐没钱了，要挣更多的钱给兜兜买玩具。”

“舅舅有钱啊，刷他的卡就好了，你不要去工作。”

“那怎么行，每个人都要独立，以后兜兜也要工作挣钱的哦。”

“那以后我挣钱给你花，你不要去工作了。”

“那等你长大。”

“那我要快点长大。”

兜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小手摸上去，个子就会长高。

云笙被他这个样子给逗笑了。

她坐在慕西澈旁边，跟视频那头的兜兜聊了好久。

一下子就把这段时间积累的阴霾给驱散了，心情开朗了起来，抑郁一扫而空。

一直到兜兜打了呵欠，云笙便劝兜兜去睡觉。

兜兜那软软的一团小包子，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他的身子歪来倒去，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在床上睡过去。

可每次都要惊醒一下，然后重新睁开眼睛，跟她摇头晃脑的说：“我不困，我不困。”

云笙觉得他可爱，知道他困得不行了，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去睡觉。

兜兜睡下，视频关掉，慕西澈把电脑合了起来。

“到底是我骗人，还是你骗人，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慕西澈转头看向云笙。

那一刻，所有的阴云又重新飘了回来，弥漫在她的心头。

“是我骗人。”

“骗大人，也骗小孩，骗得得心应手。”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打算诚实一次。”

“你想说什么？”

慕西澈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心口。

“把你心底深处的秘密说出来。从前我以为你不会离开，知道与否，我无所谓。可现在，我不敢再相信你，我要知道。”

“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你就当是吧。”

“如果我不说呢？你要继续关我禁闭吗？打一巴掌，然后给一颗糖？用这样的方式驯化我？”

云笙抬头看着慕西澈，心里特别特别的难过。

若是之前她没看出来，现在她是看透了。

慕西澈就是故意的，让她痛苦，然后再用兜兜做诱饵，给她快乐，也把她拴住。

这手段，不就是在驯化一只野生宠物吗？

慕西澈没有否认，他看向云笙，目光里有很浓的占有欲。

他勾起她的下巴，然后看着她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