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花故作神秘地说:“朱大少爷,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说是你买鸡蛋被骗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朱大少爷听了,随口答道:“你的梦是灵,但我是前几天买鸡蛋被骗的,昨天那个人又多陪了些银子给我,说是对我的报答。”
“哈哈,真有这事?”田桃花很自信地说:“看来我的梦真的灵,别人说我还不相信。看来你确有其事?”
朱大少爷点点头,承认道:“是有这回事。”朱大少爷说着从身边拽下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口中嚼了嚼,一股酸涩的草味充斥在舌尖上,他把那天发生的事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闹了半天,这个卖鸡蛋的认识你父亲?”田桃花听了朱大少爷的陈述,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想知道的事情却一点也没谈,她就极力向这方面开导。
朱大少爷经田桃花这么一提,也跟着说:“是的,这个卖鸡蛋的认识我父亲,是个契丹人,原来和我父亲一块贩过马。”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田桃花又问。
“听我父亲说,这个卖鸡蛋的契丹人叫耶律德力。这个人不错,拿了我一锭银子,还给我十锭银子。”经田桃花一提,他立即想到了这个耶律德力的好处,尤其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真后悔,当时没有多借给对方些银子,那他的收入就不止是十锭银子,很可能到手的银子就是二十锭或者是三十锭。
他又接着说:“我父亲给我讲过,这个耶律德力可不是一般人,是个有智慧,有功夫的马贩子。”
田桃花故作不懂得来套朱大少爷的话,“一个马贩子还需要什么智慧和功夫。”
朱大少爷一听,显摆自己有学识的样子,用手指在那不长的胡子上摸了摸,说:“差也,差也!”然后才说道:“你要知道,这些马贩子在贩马的途中,是经常碰到些响马流寇的,你要没有两下子,贩的马被人抢了,带的钱被人分了,你的买卖还怎么干。”朱大少爷说完,就给田桃花讲了一个关于耶律德力的故事。
一次,朱员外和耶律德力他们五个人,从草原上往内地贩了几十匹马,在路过一个山头时,被一伙响马给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一个头目,指着他们说:“留下马匹,人走。要不然都留下!”
耶律德力迎了上去说:“道上的兄弟,实在对不起了。我们是奉了皇上的懿旨去草原上往内地贩马的,你要是留下了马匹,叫我们回去如何交差。”
这伙响马,一听是官府的马匹,想打劫却又不敢,但又不想放行,于是想出了个主意。
那个头目说:“既然是官府上的马匹我们就不打劫了。但是有个条件,我们比试一下武功,你们把我打败,我就放你们走,如果把不败,那就不客气了,马匹就是我们的了。”
耶律德力哈哈大笑,马上答应了下来,“比就比!我奉陪!”
朱员外把耶律德力拉到一边,小声地劝解道:“我们还是不比了,我们的命比那些马匹的命值钱,我们就把马匹给他们留下吧。”
耶律德力压低了声音说:“没关系,这伙人的武功好不到哪去。他们要是有两下子,绝不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和你商量。直接就把我们赶跑了。我有把握赢了他们。”
那个响马头目和耶律德力比赛摔跤,三局两胜。一开始两局,一人赢了一局,打了个平手,第三局打到一半,响马的二头目,拿出了飞刀向耶律德力打来。
耶律德力眼疾手快,一闪身抓住了飞来的飞刀,随手把飞刀向二头目甩去,那飞刀把二头目带的帽带给削断,帽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吓的所有响马目瞪口呆。大头目一下子跳出圈外,向耶律德力抱拳行礼,“这位兄弟,刚才都是我们的错,你们走吧,我输了。”
就这样,他们顺利地贩了马匹。
田桃花听了,记住了这个卖鸡蛋的名字,耶律德力。问起那张图纸,朱大少爷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