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李应当纳闷儿的是,到了他之前跟神医爷爷一起发现过的,位于天水泡附近的一个蛇窝,却不见了蛇的踪影!
什么情况,难道这些蛇也被这场百年不遇的冰雹给“砸”跑了?
正觉得自己扑空感到失落呢,忽然看见不远的地方吗,满地通红……
咦,那是些什么东西呢?
赶紧跳过那道坎儿,跳下一块几米高的大石头,到了下边才发现,原来是一片野生五味子,树上的果实都被昨天夜里那场冰雹给砸落到了地上!
没采集到蛇蜕,采集一些五味子也不错吧,至于具体能卖多少钱,还真是心里没谱。
咋说也不能白来一趟吧,立即行动,忙了个把小时差不多,居然在地上收集了差不多有十多斤成熟的五味子果实,都装在了那个采药背篓里,心想,正好这里距离天梯很近,天也还早,干脆,带上这十多斤五味子,到城里去碰碰运气吧……
很快就到了天梯脚下,仰头一看那高入云端的天梯,李应当也有点望洋兴叹——昨天大辣椒就是背着几十斤的豆制品,从这样立陡立隘的天梯爬上去,然后再跑到城里给人家送货的,赚到一点儿可怜的收入,要付出多少辛勤的汗水呀……
边拾阶而上攀爬天梯,李应当边想起了这个天梯的由来。
听神医爷爷说过,好多年前,一帮淘金者沿着一条无名河淘金一直淘到天坑的边沿,这条无名河突然“断崖式”飞身跳下天坑,形成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奇观,在下边砸出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天水泡”来!
淘金者认定一定有很多金沙被瀑布带到了天坑下的这个水泡里,所以,寻找可以下到天坑底部的途径,但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用长长的绳索攀岩而下,抵达坑底,果然在这个天水泡里发现了大量金沙,从而一夜暴富……
消息传出,淘金者络绎不绝,后来被当时的官府发现并且查禁,专门在天坑的崖壁上开凿了一条可以迂回攀升的天梯,借此比较方便进出天坑,对天坑内的金沙进行开采……
历经几百年不同时代不同人物的掠夺式开采,天坑下不再有一粒金沙,只剩下了一个“金坑”的名字,还有这条已经残破不堪,但还是进出金坑村唯一出路的天梯延续至今……
所谓的天梯,说白了,就是在陡峭的崖壁上,每隔一尺凿开一个二尺深的方洞,将一个五尺长的方石插进去,就形成了一个台阶,再沿着大概四十五度角方向一直向上到十几个台阶后,折返还是按照四十五度角继续向上,如此往复循环,才形成了现在的天梯……
只不过,为了普通人从这里攀爬不至于掉下去,有关部门在崖壁上挂上了铁链子,可以用手抓住,防止坠落……
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具体什么年代修建的天梯,让金坑村一直处于半封闭状态,假如没有这个残破不堪的天梯,怕是彻底与世隔绝了都说不一定。
金坑村的贫穷落后,就是与交通不便,进出困难息息相关,但似乎这里几乎没什么投资价值,也引不来谁的关注,越落后也就越是没人愿意来这里,甚至有人提议,干脆把金坑村百十号人牵出天坑,到外边划一块地给他们重新建立一个金坑村,但经过村民的投票,最终绝大多数还是故土难离,也就一直保持现状……
不能说唐光耀无能,只能说,金坑村的条件太差,不是靠一己之力几天的努力就能彻底改变面貌的……
当然,此刻的李应当还没有那种胸怀和眼界,一心把火还是想着,如何将背篓里的这十多斤新采集的五味子送到城里给卖掉,换回钱来,给到今天在他眼前转了一圈儿,飘逸的裙摆让他心荡神摇的小娟老师手里,看到她的笑脸,那该是多么幸福惬意的瞬间啊……
带着这样的心理,李应当很快爬到了天梯顶部,还真巧,正好有个城里那边送人回金坑村的摩的等在天梯口上的停车场,见了李应当就问:“打车不?”
上了天梯之后,就能看见一个能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平地,外来的车辆只能停靠在这里,想去金坑村,只能步行从天梯下去……
当然还有一处金坑村设置在这里的几间用于临时接待来客的石头房子,里边没别的什么,就是放了些可以休息的凳子和常年值守在这里的齐叔给烧开的热水……
“进城多少钱?”换了平时悠闲自得的时候,李应当从不打车,都是靠自己的两腿一路小跑到镇里或者是县城的,但今天不是着急嘛,所以,想借助摩的让自己快去快回,所以,一听对方问,马上这样问。
“到镇里五块,到县里十五块!”三十出头,留着小胡子的摩的车手这样回答说。
“这么贵呀!”李应当身上根本就没带钱,所以,一听要这么多,马上喊贵。
“小兄弟,我已经是喊了回程顺脚拉你的价,不然的话,去镇里就得十块钱,去县里就得二十了!”小胡子车手连正眼都不看李应当一样,拉着长声这样说道。
“那这位大哥我想知道,你去医院治疗一次落枕需要多少钱?”李应当灵机一动,突然这样问。
“你咋知道我落枕了?”小胡子车手很是惊异,自己是落枕了,但今天不是很厉害,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他咋知道的呢?
“你耿着个脖子说话,不是落枕是咋了?”李应当病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了对方的一个小小症状。
“我得落枕从来不去医院,就是买两贴膏药贴上,一两天就好了……”小胡子车手不咸不淡地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买两贴膏药需要多少钱钱呢?”李应当还在把对方自己的圈套里引领。
“问这干嘛?”小胡子车手有点警觉,不知道对方什么意图。
“就是好奇呗!”李应当还在装傻充愣。
“现在的膏药,买简装最次的也得十块八块的,两贴咋说也得十块二十块的吧。”小胡子车手没觉得对方有什么恶意,也就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那,这位大哥,我要是在几分钟里把大哥的落枕治好了,而且保证半年之内不会复发,大哥可否免费带我进城呢?”李应当这次亮出了就的底牌。
“就你?”小胡子车手上下打量这个其貌不扬土了吧唧一身乡村野小子打扮的李应当,撇嘴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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