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呵斥
作者:暮歌      更新:2019-10-24 19:15      字数:2084

君云清听到此处,不由得浑身一颤,她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东璃国的公主在丈夫逝去以后,是可以改嫁的。

她脸色立刻一变,呵斥一声说道:“不管我是否改嫁,这些事情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皇族的公主,这件事情自然是陛下决定的,也不用你来担心。”

君云清的态度明显拒绝着舒致远,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被任何人欺凌,不管怎样她的身份都是皇族的公主,虽然他们之间曾经有着亲密的关系,也曾与舒致远相互喜欢,不过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舒致远是什么样的心态,以及他们尚书令是否站在陛下这边。

“公主,你这话真让人觉得伤心。”舒致远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不过他随后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说道,“不管怎样,臣都还记得我们之间当年的事情,每一件都记在心中,就算你嫁给了萧流光,不过现在他已经逝去,你的心思何必再放在一个逝去的人上面,这样也会伤了公主的千金之躯。”

一瞬间,君云清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楚,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本以为对萧流光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等他真正的逝去,这才知道自己心中还是有他的位置,所以才会感到如此难过,只是人已经逝去了,现在挽回似乎已经晚了。

她见他还要继续靠近,呵斥一声道:“尚书令,如今我们之间身份有别,跟以前完全不同,你还是不要靠的太近为好,就算将军已经死去,可也是为了东璃国而亡的,莫要让亡者寒心。”

舒致远又朝着她的小腹看去,轻咳一声说道:“臣知道公主对将军一片心意,可是这孩子以前没有父亲着实可怜,臣一点都不介意这是将军的孩子,因为这孩子身上有着公主的血脉,臣自然也会视如己出。”

这些话要是在以前,君云清听到自然会觉得十分贴切但是现在听来却觉得如同讽刺一般,不过现在有些事情不太一样了,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同,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地看了舒致远一眼道:“既然尚书令也说自己是臣,那么就该有臣的模样,我身为皇族在某个意义上来说,是属于君这边的,既然为臣就好好的当一个臣子,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想,有些事情该断的,还是好好味陛下多考虑一番,至于其他的事情也不要想得太多。”

舒致远仿佛掉入到冰窟中,君云清的话语无不在远离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态度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而他的心中却还对她有着一份期盼,总觉得在某个时间还有机会,只是需要好好等待罢了。

“公主殿下,到了一定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臣的用心。”舒致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也没有继续逼迫她,毕竟她的身份是公主,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

君云清也不想继续与他纠缠下去,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同,所以快速带着秋兰离开此地,没有再对舒致远看一眼,以免心中更加惴惴不安,对于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以前喜欢的人,心中一时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秋兰见她面色不妙,赶紧劝道:“公主是皇族的大长公主,身份很是尊贵,不必与尚书令一般见识,说来也是奇怪,以前尚书令是一个多么温和可亲的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么一番模样,难不成继承了他父亲尚书令这个位置,就连性格都变了许多吗?真是让人觉得有些疑惑。”

“算了,秋兰。”君云清让她不要再提起此事,然后轻叹一声说道,“我估摸着是因为当时把我嫁给了萧流光,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现在萧流光已经死去,他当然会变本加厉,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了。”

她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以后对待舒致远也只有冷淡一些,以免死灰复燃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想着把腹中的孩子好好生下来,然后好好抚育这个孩子,也算是为了凋零的皇族多留下一些血脉。

主仆两人又坐上马车回到将军府,因为当初嫁的匆忙,所以都没有来得及修建公主府,所以还是住在将军府,这些时候也只能暂时住在这里,没有其他的办法。

秋兰看着将军府的宅院,眼神落寞的说道:“公主何不求了陛下,让陛下重新修建一座公主府,这本就是东璃国的规矩,公主本该有自己的府邸,咱们也就不用再回到这冷清清的将军府了。”

“不必了,咱们住在将军府吧,如果还要重新建造一座公主府,这样兴师动众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而且住在将军府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这么一个偌大的宅院,足够我们主仆两人住在里面,所以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君云清对着秋兰叮嘱道。

秋兰撇了撇嘴,既然是公主的主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这个时候有些事情是不太一样的,她暗叹一声说道:“想必荣妃娘娘过段时日就会来看望公主殿下的。”

“母妃如今在泰安寺修行,哪有那么容易再回到京都,何况在那里修行,也算是与红尘无缘了,所以母妃这么久没来到这个地方,也是有原因的。”君云清只能暗笑一声,这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太一样,母妃早就没有了荣妃的尊位,只是一个在佛家的修行之人。

将军府越发冷冷清清,她不知不觉地走到书房,房间里的陈设没人动过,只是这些时候已经和以往不同,再也没有原主人在之时的生机勃勃。

她用手摩挲着书架上的书籍,仿佛这些书还带着原主人的温度,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日,她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以前总觉得他是个阻碍,可是离了他却又这般冷清,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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