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言觉得也是她倒霉,遇见他就没好事
“你怎么会被这么多人围杀,是抢了哪家姑娘还是抢了哪家少年”
白衣人嘴角一抽,脸色更黑了,就知道遇见她听不到什么好话
“这不管你的事”
宁倾言无语极了,好歹她救了他救了他啊
“我说,好歹刚刚是我救了你耶,不然你肯定会被他们大卸八块丢进山里喂狼的”
“这青峰山里没有狼”
“啊?”
“而且就算你不出手,他们也要不了我的命,顶多是费一番功夫罢了”
见过白眼狼的,没见过白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但她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虽然受伤了但是拼尽全力的话杀那些人是不会怎样的。
宁倾言看着他正在滴血的右手,这应该伤的不轻
“你的手受伤了,再不处理真的要废了,你说你一个春风馆头牌要是手废了这以后可怎么做头牌”
他看着她的眼神又冒出一阵寒光,然后用左手从怀中掏出几个药瓶,右手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
宁倾言本来对他的眼神恨恨的,不想搭理他。
但是看他左手拿着药瓶,右手垂在身侧,这可怜的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
拿过他手里的瓷瓶,拉着他去离这群死尸远一点的空地坐下。白衣人也没有反抗,就那样任她拉着。
宁倾言掀起他右手的衣服,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很深,深可见骨,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触目惊心!
对于割破一点手指都要大喊三声“好痛”的宁倾言来说,这么深的伤口依旧一声不吭,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和那群黑衣人僵持那么久,还好模好样的跟她说话。
这人要么不怕痛,要么心里一定藏着比肉体更痛的往事,人啊,哪有不怕痛的,那他一定就是心中很痛了!
宁倾言有点同情他,语气也轻缓了不少
“很痛吧”
白衣人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对他同情的眼神视而不见,因为他并不需要同情。
宁倾言先打开那绿色的瓷瓶闻了闻,倒在伤口上,然后再打开黄色的瓷瓶也闻了闻,倒上,先消炎后止血,最后一咬牙把裙子撕了半截给他包扎住。
白衣人见她动作这么熟练,眼中疑惑之色更浓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使用的暗器是他前所未见,一个姑娘家,处理外伤居然这么熟练?
“你似乎对处理伤口很熟练?”
宁倾言依旧没抬头,想也没想道:“我以前专门学过,因为子亦总是受伤”
“子亦是谁?”
宁倾言这次真的愣住了,她就那样脱口而出子亦的名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提过子亦,这个人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你想告诉他一些事情,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个人还很危险,不能轻易相信。
白衣人看着呆住的宁倾言,看着她的眼里是浓浓的悲伤,他忽然不想问了
“不想说便不要说了,但是你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宁倾言见他不问,松了口气
“我是宁倾言”
这次轮到白衣人愣住了,很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宁王府宁倾言?”
宁倾言一听乐了,他一春风馆头牌还知道她呢
“对呀,那个被馅饼砸中的宁倾言”
“被馅饼砸中?”
“就是圣旨赐婚啊,传闻那位楚世子高雅风华,容颜无双呢,我怎么配得上”
“这样的人你不想嫁吗”
“不想”
“我听说盛京许多闺秀都想嫁给楚世子,为何你不想?”
“就是因为那么多人想嫁呀,万一那楚世子要是个花心的,见着美的都想娶回家,那我找谁哭去”
白衣人这次真的哭笑不得了,低低的呢喃了声“他不会的”
“啊?你说什么?”
白衣人见包扎好了收回手,拉好衣服
“没什么,你不用回去吗?”
宁倾言想起来似乎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估计青峰寺要炸锅了,可是他可以么
“我是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我那后妈该败坏我名声了,你自己可以吗”
白衣人见她这时还关心他,眼神微暖
“可以,你走吧”
宁倾言见他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挥挥手不带走一片衣袖。
留下白衣人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知道身后有声音传来
“主子,其他黑衣人都解决了”
白衣人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依旧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不语。
回到青峰寺后院的时候,闹闹看见裙子少了一截的宁倾言又开始了好一番询问。
宁倾言捂上耳朵,只告诉他是树枝刮到的,这她哪是找了个丫鬟啊,这简直是找了个老妈好吗!
闹闹将信将疑的看着宁倾言,叹了一声,小姐没事就好
“小姐,这几日盯着芝兰院的人有消息了”
进到屋子,关上门,坐下来喝了口水,宁倾言才问
“什么消息”
“王妃的心腹王嬷嬷家的大儿子这几日总和一个地痞流氓接触,那人叫阿三,长期混迹赌场青楼,是这盛京有名的地痞,今日我们的人还跟着那阿三,小姐猜怎么着?”
还让她猜?这丫头如今还会吊人胃口,想当初是多么老实巴交的小可爱呀!
“定然是来这青峰寺咯”
闹闹不知道她家小姐是在怀念以前的自己,她只知道小姐非常聪明,她从小就跟着小姐,以前小姐总呆呆的不愿跟人说话,也是真的病秧子。
直到有一次小姐发高烧,烧了三天,一度呼吸都没了,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身体也似乎完全好了,虽然会经常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做些她看不懂的事。
但是小姐却变得很聪明,完全看不出以前呆愣的样子,她只当小姐是病后脑子开窍了,也真心为小姐开心。
“那小姐我们要怎么办?”
“还怕他不来的,这宁王妃也就这点招数了,新鲜的都没有”
小姐这是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