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大白天的就跑去睡觉去了,昨天晚上过河的张小虎他们,可正在寻找着机会呢。
昨天晚上张小虎带着两个小队,悄悄的从下游过了黄河,迂回到鹊山下的东鹊山村附近,找了一个山洼,就隐蔽了起来。
对于特战队员来说,执行这种敌后任务,那就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可惊讶的。
但是,这次面对的可是鬼子的老牌精锐,加上队伍里面还有不少新队员,所以,张小虎还是小心翼翼的派出了几道暗哨,这才带着其他的队员,在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由于害怕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了踪迹,报告给鬼子,从而导致他们无法完成任务,张小虎严禁队员们生火,而是就着水壶里的水,啃了几口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带好了的干粮,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鬼子的骑兵队伍就出现在黄河北岸,3000多匹战马,踏行在春日干燥的大地上,不光带起了大片的尘土,那声势,更是传出几里地去。
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张小虎立刻站了起来:鬼子到了。
让队员们做好警戒工作,张小虎换上一身破破烂烂的旧衣服,在周围的山上,砍了一捆干柴,背在背上,装成一个老农的样子,出了藏身之地,往鹊山北村的方向走去。
因为现在鬼子的先头部队刚刚到来,后面还有大部队,要陆续到达,张小虎就没有让队员们出动,而是自己一个人做起了侦查工作。
沿着乡间蜿蜒的小路,张小虎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对于几里地之外的烟尘,更是观察的很仔细。
由于独立军一直没有跨过黄河向北进攻,实际上,黄河北岸还属于日占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沦陷区。酷=¤匠u}网a唯+}一☆/正z!版#,其他}都}r是`盗b版0
不过,鬼子害怕损失太多兵力,只是在鹊山湖的北面,津浦线沿线,建立了一个哨卡,修筑了十几米高的炮楼,在里面驻扎了一个小队的鬼子,还有一个连的伪军,作为自己的前哨阵地。
今天,由于鬼子大部队要过来,哨卡里的鬼子和伪军全部出动,往南推进到鹊山一带,算是打头阵的。
但是,这部分鬼子加伪军人数实在太少,那些鬼子还要在鹊山附近帮冈部直三郎选择指挥部的地点,无奈之下,鬼子小队长就安排了几个鬼子,带着那些伪军,在周围设立了几个简单的路卡,检查来往的行人。
实际上,老百姓也不傻,早在独立军在大桥对面建立阵地的时候,大多数的老百姓就全都跑了,只有一些故土难离的死硬分子,或者本身就是汉奸的,才留在了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里,鬼子和伪军的所谓路卡,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
因此,张小虎背着一捆干柴,走在乡间小路上,就显得很突兀了。
“什么人?站住,不然我们要开枪了!”
刚刚转过一个拐角,张小虎还没来得及抬眼打量周围的地形呢,耳边就传来一声断喝,同时,还不断有拉动枪栓的声音响起。
坏了,鬼子的路卡!
张小虎心里一咯噔,连忙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还不忘偷眼打量前边的情况。
只见在前边的路口,临时搭了一个路障,正正的堵在那里,大约一个班的伪军,正颇有些如临大敌的站在那里,手里的破步枪更是全都举了起来,瞄准着张小虎的方向。
看到张小虎老老实实的样子,两个伪军小心的上前几步,拿枪管捅了捅张小虎:“老实点,举起手来!”
张小虎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扔掉背上的干柴,乖乖举起了双手,嘴里喊道:“老总,饶命啊,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儿,求求老总千万不要杀我。”
张小虎夸张的语气,把几个伪军都给逗乐了。
“你小子,这么年轻,家里就有八十老母了?
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后面的伪军班长也走了上来,挥舞着手里的驳壳枪,大声的冲着张小虎喊道。
见这里头没有鬼子,张小虎放心了,连忙一脸赔笑的说道:“老总,我家是鹊山西村的,这不最近村里的人听说这里要打仗,都跑了。
我也跟着跑了出来。
可是我跑的匆忙,忘了家里的老娘了。
我老娘今年快60了,可是长期瘫痪在床,自己一个人根本连自己都照料不了。
我这一跑,岂不是要了我老娘的命?
所以,我就想着回村去,守着我老娘,哪儿也不去了,给我老娘养老送终。
这不,走到前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家里好像没什么柴火了,最近这倒春寒可厉害的紧,我就捡了一捆柴火,想着回去给我老娘烧个热乎炕,让老太太舒服一点。”
张小虎点头哈腰的对伪军说道,反正是尽可能的把自己往可怜了说。
说起这伙伪军来,也是鬼子的人手实在不够,这里又不是什么主要路口,所以,鬼子才把他们几个给派了过来,算是加强一下警戒吧。
至于那些鬼子,当然是负责主要路口去了。
“小子,现在才想起你娘?晚点了吧?
你说你也是,你瞎跑什么啊?
是,这里是要打仗。
可那是皇军的大部队过来,打跑万恶的独立军,带着乡亲们一起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是给你们带来好日子的。
你倒好,还跑上了。
现在前边已经戒严了,你暂时是过不去了。
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你老娘,皇军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伪军班长走过来,天花乱坠的跟张小虎胡侃了起来。
“啊,老总,戒严了?
老总,我求求你,行个方便,让我偷偷过去,我就回家看我娘一眼。
行不,老总,求求你了。
对了,这天这么冷,我把这捆干柴送给老总们,让老总们烤烤火,驱驱寒气。”
说着,张小虎回身拿起那捆干柴,很是干净利落的放在伪军班长脚下,然后一脸期盼的看着伪军班长。
张小虎的话倒是提醒了伪军班长,他们奉命在这里看守路卡,还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呢,这天确实有些凉飕飕的,要是到了晚上,那还不更要命啊。
伪军班长想了想,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对张小虎说道:“小子,放你过去倒不是不可以。
可是,你看啊,兄弟们为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