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说的明目张胆,好像根本没将朱有贵放在眼里,而朱有贵听完他们的话之后,很是不屑的笑道:“你们要打我,来啊,打了我就有你们好受的,我告你们乱用私刑。”
朱有贵说的得意,克格见此,淡淡一笑:“我们不会打你的,不过有件事情,却需要你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朱有贵毫不在意,道:“好啊,跟你们走一趟就走一趟,不过总要让我先知道是什么事情吧?”
克格点点头:“董成的账簿被人盗走,我怀疑是你偷去的,所以需要你跟我们去县衙做一番调查。”
朱有贵听完克格的话之后,突然很是激动的说道:“胡说,我什么时候偷董成的账簿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凭什么怀疑我偷了董成的账簿?”
见朱有贵仍旧嘴硬,克格无奈的耸耸肩,道:“我已经问过董成米粮店的伙计,只有你曾经去过那里并且在里面待了一炷香的时间,而且有一刻钟的时间里都是没有人看着你的,有这么多时间,你完全有时间作案,你可要辩驳?”
朱有贵冷冷一笑:“我是去了董成的米粮店,可我并没有偷董成的账簿,你们若是不信,我就跟你去一趟县衙又如何?”
克格见目的达到,随即笑道:“好,朱老板请!”
朱有贵见克格真的要带他去县衙,一时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去县衙的路上,朱有贵表现的很自然,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罪,而是被克格等人诬陷了似的。
而克格等人,却也不理睬他,只是在暗地里想办法,该如何让朱有贵承认他偷了董成的账簿,又欠了董成一千多两银子。
如果朱有贵已经将账簿和欠条都给烧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很难办了,没有证据,只凭一个账房先生的嘴,是根本不行的。
yīn无错见克格眉头紧皱,道:“要不要我潜入朱有贵的家去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账簿?”
克格听了yīn无错的话之后,微微摇头:“账簿恐怕已经没有了,去了也是无用。”
他们一行人来到县衙的时候,包拯正在审理一起盗窃案,此时案情已经审请,包拯正要让衙役对那个贼打板子。
只见包拯一声令下,那些衙役便都如饿虎一般,抡起板子向那个犯人的屁股上打去,一时间整个大堂之上,惨叫声不绝,让人闻之丧胆。
待板子打完之后,包拯随即说道:“一个人,不知努力,却想着去偷去抢来填鼓自己的腰包,这种人就是我大宋的毒瘤,是寄生虫,是祸害,遇到了本官,本官绝不轻饶,来啊,将此人带进大牢之中,关他个七年八年的。”
包拯这是要杀鸡给猴看,让那些心存偷意之人害怕,让他们以后不敢随便偷盗。
只是包拯这样一做,却让克格觉得甚是为难,这一幕被朱有贵看到,他那里还敢再承认自己偷了董成的账簿,如果承认了,下场岂不是要跟刚才的犯人一样,被打个半死,而且还要在大牢里蹲上几年。
县衙大堂外边站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他们见包拯断案如神,对犯人绝不容情,一时之间很是鼓舞,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青天大老爷,霎时之间,整个县衙外边响起阵阵高呼之声,甚是振奋。
却说克格等人带着朱有贵进了大堂,包拯见克格带来一个陌生人,很是奇怪,于是问道:“克兄弟所带何人?”
克格微微拱手,道:“回包大人,此人乃天长县的朱有贵朱老板,在下一路询查董成账簿被盗一案,最终找到了他,在董成被杀之后,朱有贵曾经去过董成的米粮店,他不买米粮,但却在里面待了一炷香之久,我怀疑董成的账簿,是他所盗。”
克格这般说着的时候,不时的用眼神暗示包拯,包拯本yù马上提审朱有贵,可看到克格的眼神之后,觉得很是奇怪,心想这克格要暗示自己什么?
这般望着,包拯顿时明白过来,董成的账簿已经被盗,如今只是怀疑,想来如果朱有贵坚持自己没有偷盗账簿,谁又能定他的罪呢?
明白之后,包拯随即吩咐道:“既然此案有关董成被杀一案,暂且等候,待本大人处理完这些冤假错案之后,再做审理。”
见包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克格随即拱手点头退了下去,朱有贵觉得奇怪,可也不敢让包拯马上审问自己,最后只得在大堂之上候着。
而这个时候,克格和温梦两人则悄悄的离开大堂,向县衙大牢行去,来到县衙大牢之后,克格随即让一名狱卒将董夫人提了出来,董夫人此时面容憔悴,艳艳的脸上满是污垢,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无暇顾及衣着和容颜了。
见到董夫人之后,克格立马说道:“在下今天来是救董夫人的,董夫人若想给自己洗脱罪名,最好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董夫人听到克格说是来救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道:“我一定老实回答,只要你能够办我洗脱罪名。”
克格微微点头,问道:“董成可曾借给朱有贵一千多两银子?”
董夫人一听,有些震惊,许久之后才答道:“这件事情,我丈夫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若是跟我说,我断然不会让他借出去的,这么多银子,是能随便借的嘛!”
见董夫人如此,克格暗笑,女人都将钱财看的很严,想来这董成就是怕自己的夫人反对,这才不敢将实情告知董夫人,以免她逼着去要债,失了男人的面子。
只是若实情真是如此,那这件事情就有些难办了,董成的夫人不知道此事,那谁还相信朱有贵结了董成一千多两银子呢?
就在克格有些失望的时候,董夫人突然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我经常告诉我丈夫,若是借钱给他人,必须要他人写欠条,并且拿实物做抵押,不然绝对不能够借,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有一天,我丈夫拿了一枚玉佩回来,上面刻着一个有贵二字,我问我丈夫这是谁的玉佩,丈夫说是朱有贵的,他替朱有贵保管几天,我想就是那个时候,朱有贵借的银子。”
董夫人突然说出这件事情,可谓是柳暗克明了,克格的心情顿时变的愉悦起来,于是连忙问道:“那枚玉佩现在在那里?”
董夫人想了想,道:“应该还在我们的府上,我丈夫一般都将他的东西放在床下的一个盒子里。”
听完董夫人的话之后,克格和温梦两人来不及多说,连忙向董成的府邸赶去,来到董成府邸之后,他们立马在房间里搜索,最终在床下找到了董夫人所说的盒子,并且在盒子里找到了那个刻有‘有贵’二字的玉佩。
有了这枚玉佩,想来朱有贵想抵赖也是不成了。
拿着玉佩回县衙的时候,克格突然想到,就算将玉佩拿了出来,也不能将朱有贵怎么着,如果他说这玉佩是董成偷他的,那他倒反客为主了,如此一来,他们不仅不能将他怎么样,恐怕还要董成的家人赔他些什么。
以朱有贵的心机,定然是想到这一点的。
放慢脚步之后,克格望着温梦道:“这个玉佩还不能够拿出来,不然我们连最后的王牌都没有了。”
温梦明白之后,心中顿时感慨起来,他们竟然不能够将一个小小的朱有贵怎么样,这可真是太气人了,若是在江湖,看谁不顺眼就教训谁,那需要这诸多证据?
“你想怎么办?”许久之后,温梦才望着克格问道。
克格一时之间也是不知,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再次回到大堂的时候,包拯已经断了许多案子,此时正在后衙休息,而朱有贵则被两名衙役看着,仍旧呆在大堂,yīn无错和克婉儿两人陪着包拯。
见到包拯他们之后,克格将自己的所得告诉了包拯,包拯听完克格的话之后,也觉得不能随便将玉佩拿出,不然朱有贵死咬着说这是董成偷他的,那他们想再治朱有贵的罪,可就难了。
一番休息之后,众人这才随着包拯来到大堂之上。
来到大堂上之后,包拯随即提审朱有贵,朱有贵虽然等了许久,有些不耐烦,可在包拯审问他的时候,他仍旧保持着镇定,跪下之后任凭包拯询问。
包拯见朱有贵气定神闲的,这才意识到他的厉害,不过虽然如此,包拯却也并无担心,只是望着朱有贵问道:“董成被杀那天,你是否去了董成的米粮店,并且在店里待了一炷香的时间?”
朱有贵不慌不忙,点头道:“回大人的话,的确如此,不过那是因为我去找董成喝酒,得知他出去进货去了,当时我本想离开,可米粮店的小厮要去给人送货,店里只有账房先生一人,而账房先生一时肚子痛,要去方便,账房先生知我与董成先生要好,便托我帮忙照看一会店铺罢了。”
包拯冷冷一笑,道:“那在这一段时间内,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朱有贵脸sè微变,随后连忙说道:“我在店里无所事事,只是帮忙看店罢了,什么都没有做。”
“你既然什么都没有做,董成的账簿怎么会不见?”包拯大声呵斥道。
见包拯如此,朱有贵淡淡一笑:“董成的账簿不见,关我什么事情,我要董成的账簿做什么,他的账簿对我来说,就是一堆废纸罢了。”
朱有贵口舌如簧,让包拯很是气恼,他望着朱有贵,突然说道:“为何要偷董成的账簿,哼,因为董成的账簿里有你写的欠条,你欠他一千多两银子。”
朱有贵耸耸肩,道:“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一千两银子那么多,董成怎肯借我,大人说我借了董成一千两银子,可是要有证据才行的啊。”
这朱有贵是认定包拯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才能如此镇定的回话的,而他这一句有证据才行,一时之间让包拯也无可奈何。
包拯沉默了许久,这才怒道:“你休要得意,本大人一定能够找到你借了董成一千两的证据,本大人就不信找不到。”
听完包拯的话之后,朱有贵似乎想到了什么,脸sè猛然一变,不过很快,他便恢复镇定,道:“既然大人没有证据证明我偷了董成的账簿,如今是否可以放我回去了呢?”
这让包拯很是无奈,他望着朱有贵得意的神sè,点点头:“你先回去,不过在本案没有查清之前,你不准私自离开天长县。”
包拯刚说完,克格便连忙站出来说道:“包大人不可啊,他如今嫌疑极大,怎么能够放他回去?”
包拯的脸sè难看,望着克格许久,才开口道:“没有证据,本大人如何能够拘人?”
没有证据,不能将朱有贵押进大牢,克格恨恨的望了一眼朱有贵,可朱有贵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似的,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县衙大堂。
如此,包拯又审了几件牢狱冤案之后,便已是黄昏。
众人散去,整个天长县都在传颂包拯的青天之名。
夜渐渐深了,天长县各处的人家已经熄灭了灯火,知了还时不时的叫着,只是今夜无星无月,而且闷热异常,好像要下一场很大的雨似的。
就在这样的夜晚,一条黑影悄然闪进了董成的府邸,然后悄悄的推开门进了董成的房间,那黑影在董成的房间四处搜查,好像要找东西,可他找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可就算如此,那黑影仍旧不肯死心,最后连床底下都翻了一遍,而就在床底下,他发现了一个很jīng致的盒子,将盒子拿出来之后,那黑衣人迫不及待的将盒子打了开来,盒子打开之后,散发着淡淡的光,黑衣人一喜,拿起盒子里的玉佩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董成的府邸突然灯火通明,而董成的房间也被人给包围了,那黑衣人震惊之余,董成的房间被人一脚踹开,随后包拯克格等人款步走了进来。
克格望着黑衣人,冷冷一笑:“朱老板,好久不见啊!”
温梦打趣似的笑道:“什么好久不见,今天下午不才刚见过面吗?”
yīn无错却不废话,突然来到那黑衣人跟前,要去摘那黑衣人的面纱,黑衣人伸手来挡,可他与yīn无错的武功相差实在太远,他还没有及防,便被yīn无错给撕下了面纱,并且连手中的玉佩都被抢去了。
灯光下,朱有贵的脸显得有些朦胧,可这朦胧之中,却也有着惊恐之sè,克格冷冷一笑:“朱老板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有贵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己闯进董成的府邸偷玉佩,被人当场抓获,还能说什么?
只是朱有贵有一点很是不解,自己夜闯董成府邸,这些衙门的人怎么知道的,他出来的时候,可是四处打探清楚的,并无人跟踪的啊。
见朱有贵不解,包拯随即解释道:“这么刻着‘有贵’两个字的玉佩我们找就找到了,可是我们知道,用这枚玉佩控告你不会有什么效果,于是便想着诱你犯罪,只要我在大堂上说总会找到你欠钱的证据,你定然会想到这枚玉佩,而以你的小心谨慎,定然要将玉佩拿在自己手里才安心的,于是,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上钩了。”